品了口茶,楊方文語調不疾不徐,“我去查過了,當初你被你爹賣給賭場,是簡捕頭砸鍋賣鐵,甚至不惜當掉過世母親的簪子,替你贖的身吧?”
所以她說跟簡良沒有任何關係,擺明就是說謊!
紅袖目光刹那凝住,而後揚起一絲譏諷,“是又如何?那個傻子,真當自己是大英雄了,還想拯救我於水火呢。結果呢?前腳剛把我從賭場贖出去,後腳我就被賣入青樓。”
她那畜生爹,可巴不得他這樣的好人再多些,再多救她幾回,好多賣幾次錢呢。
“我就沒遇到過比他還傻
的傻子,知道我賣到青樓後,還想來替我贖身呢。也不想想,就他那點微薄俸祿,乾十年都抵不過我春宵一夜的。想當英雄,下輩子吧!”
嘲諷的話越重,指甲便掐入掌心越深。
好像身體越痛,便能蓋過心底湧出的痛處一般。
她笑得極為嘲弄豔麗,眼裡卻沒半點笑意。
楊方文歎了口氣,“你這又是何苦?”
紅袖冷著眼,撥弄明豔丹蔻,“少來給老娘說教,你也不是什麼好鳥。啐——狗官!”
楊方文:“……”
天天都以這樣的方式結尾,什麼時候才能是個頭?
正在這時,守在門口的老仆進門來,附在他耳邊說了兩句。
他不由露出詫異神色,“什麼?他們怎麼來了?罷了,請他們進來吧。”
聽到動靜,紅袖抬起眼皮,“還有人來?先說好,那是另外的價錢!”
門打開,一道挺俊昂藏的身影走了進來。
白袍如雪,眉目冷峻,整個人仿若清風冷月一般,就連骨子裡都透著矜貴優雅。
紅袖愣了愣,忽而笑了起來,“這位爺那麼俊俏,不加錢也行。”
楊方文看著紅袖變臉變得比翻書還快,不由搖頭。
他遇到形形色色的人也不在少數了,還沒遇到過這麼喜怒無常陰晴不定的女人。
“什麼不加錢也行?”謝灼寧從蕭晉煊
的背後冒出個頭來,看向屋內。
瞧著那八字胡的猥瑣小個子,紅袖嫌棄地一撇嘴,“你得加,得加雙倍,不,三倍!”
謝灼寧:“……”
不帶這麼以貌取人的!
紅袖直接無視她,直奔蕭晉煊,臉上帶著盈盈笑意,“這位公子,是想聽曲兒還是彈琴,我都會哦。若不喜歡,我也會點彆的……”
眼看她已近在眼前,蕭晉煊立刻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