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老夫人聽到這些,笑得合不攏嘴,“好好好!”
當年謝灼寧的母親嫁進謝家來時,自帶十裡紅妝。
如今聽起來,這煊王迎娶灼寧丫頭的架勢,更是比當年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她開心之餘,又趕忙問道,“那邊來替煊王下聘人是誰?”
丫鬟回說,“聽說是沈相。”
左相沈立安,乃是先帝伴讀,也曾教導過煊王,說是煊王的老師也不為過。
且沈相年歲已高,身體早已吃不太消,如今連朝都不太上了。
煊王能請動沈相來下聘,可謂是誠意十足。
“煊王既能做到這個地步,那咱們謝家也不能差了。你去把我那身絳紅色鬆鶴延年的衣裳取來,還有頭麵玉冠也不
能少了。”
“是。”
丫鬟們拿來衣裳頭飾,給謝老夫人穿戴上。
四喜笑道,“老夫人穿這身可真精神,跟年輕了十歲似的。”
謝老夫人戳她的頭,“就你嘴甜。”
正笑和的時候,一道輕蔑冷淡的聲音傳來,“祖母打扮得這樣體麵做什麼?人家大妹妹可根本沒派人過來請咱們。”
謝老夫人麵色一僵,說,“許是灼寧丫頭忙忘了。這等大事,自然得有長輩出麵主持的。”
說話間,她一抬頭,便看到自家孫子一臉頹然,身上衣裳也皺皺巴巴的,就像是街邊乞兒似的。
“你去哪兒了?怎麼搞成這副模樣?”一湊近,那熏天酒氣,直衝天靈蓋,“你還喝酒了?”
謝明遠嗬地冷笑一聲,“祖母還知道關心我呢。那你可曾關心過,之前一直在你身旁承歡的孫兒媳,跟那未出生的曾孫?”
謝老夫人彆過臉去,“都過去了,說這些做什麼。”
謝明遠的眼淚,卻一下子湧出來,“祖母你知道嗎?錦雲**,她**!”
身為謝家婦,他卻連讓她入祖墳都做不到!
“什麼?”謝老夫人愣在原地,整個人有些恍惚。
以至於下人急匆匆進來,說那邊下聘
已經開始的時候,她都還有些沒回過神來,“那邊沒有長輩,誰來做主?”
下人說,“是湘妃娘娘!聽說,湘妃娘娘認了大小姐當乾女兒!”
既是乾娘,自然也算得上長輩了。
謝老夫人身體晃了晃,得虧一旁的四喜連忙扶住,才沒有摔。
她喉嚨腥甜,悲愴大喊,“灼寧丫頭還在怨我,她還在怨我啊!”
謝明遠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