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厚的夫人李常氏走入了書房。
她看了看正在書房中背負著雙手垂首徘徊的夫君,便知道夫君勸說李辰安之事失敗了。
“怎也應該將那孩子留下來用了飯再走。”
李文厚站定,轉身,看向了妻子,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他怎就如此固執呢?!”
“相公,其實為妻以為你是不是將這事兒弄得太複雜了一些?”
“這些日子我也聽過許多關於他的事,那孩子……街坊們對那孩子的評價極高,尤其是在他脫離了魚龍會之後!”
“街坊們說,李家一門七進士父子三探花,而今看來怕是又要添一個狀元郎了!”
“可他卻無功名,連個秀才身份都沒有,所以狀元是不太可能,但蕊兒卻說他的那些詩詞能入《寧詩詞集淵百篇》,他在南門說的那些話,還被花老夫子立為太學院校訓,刻在了太學院外的那石碑上。”
“所以這孩子怕是有真才實學的,那麼鐘離府的三小姐和他兩情相悅……這也算得上是郎才女貌。”
“古人言這男女感情上的事勸合不勸離,為妻聽說定國侯府的那位老夫人極為疼愛三小姐……愛屋及烏,想來那位老夫人也不會眼睜睜看著辰安跳入火坑中去。”
李文厚深吸了一口氣,坐在了茶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