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父皇依舊沒有給他規定離開京都的時限。
“聽聞你從未曾離開過廣陵城,何以知道蜀州之地的風土人情?”
這話不是二皇子寧知行所問,因為他絕不會去提起蜀州這兩個字。
這話是一臉好奇的三皇子寧知遠所問。
李辰安嘿嘿一笑:“三殿下習武十載,握劍便知劍意之精妙。二殿下喜女色十載,聞香可辨女子之美妙。”
“在下讀書十餘載,雖未曾離開過廣陵城,卻也知曉天下各處的大小事。”
“無它,唯喜好之致。”
太子寧知易那雙小眼睛忽的一亮,心想原來他之前說的那句蜀道難難以上青天便是在某本書上所見。
這位皇兄,果然博學!
難怪父皇對他如此青睞。
可這時候二皇子寧知行心裡卻有些膈應,本王確實喜女色,但聞香可辨女人……不對!
他忽的看向了寧皇,“兒臣所好並非女色,!”
“好!”
一聲大呼。
這個好字也不是寧皇說的,而是坐在二皇子身旁的李辰安。
二皇子心裡一顫,轉頭又看向了李辰安,心裡莫名又升起了一股強烈的不安。
因為這廝沒可能給自己抬轎子!
果然。
他便看見李辰安向皇上拱了拱手:
“皇上,臣早有耳聞德親王殿下三歲習武,五歲苦讀兵書,而今不僅僅是武學大成,其兵法謀略更是連上將軍都讚不絕口!”
“臣以為,剛才皇上說諸位皇子當為寧國計,這話大善!”
“身為皇族之人,本就當為天下人之表率!”
“殿下,你說這句話對不對?!”
二皇子一怔,腦子裡瘋狂一轉,沒找出這話的毛病。
“本王尚當不起上將軍之讚譽。”
“這個我知道,”
二皇子整個人又不好了。
“我問的是,身為皇族之人,本就當為天下人之表率,這話對不對?!”
沒有人知道李辰安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寧皇也未能猜到。
寧知行知道裡麵肯定是毒藥,但他不能否定呀!
若是否定了,豈不是說他寧知行畏首畏尾不敢為天下先。
所以,他點了點頭:“你說的對!”
“好!這便是殿下之膽識與擔當!”
“皇上!”
李辰安又向寧皇拱了拱手,“在我們民間有一句話叫是驢子是馬得拉出來溜溜……這個不太恰當,差不多就是這麼個意思。”
“剿匪,這是一件小事。”
“比起千軍萬馬刀槍林立的戰場,剿匪不值一提!”
“所以臣在想,二皇子喜歡統兵打仗,但終究未能在真正的戰場上去一展雄姿。這若是真去了戰場也太過危險,莫如……先隨臣去雙蛟山剿匪練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