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架不住這首詞之精妙啊!
梅放夕如獲至寶,帶著這張紙,心滿意足的離開。
鐘離悠這時候才極為擔憂的看向了李辰安,低聲的問了一句:
“這些,真的是你之所想?”
李辰安點了點頭,卻又搖了搖頭。
“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去實現……”
他望向了湛藍天空上的那輪紅日,沉吟片刻,又道:“伯父無須擔心,當下我之所想,依舊是治好若水的病。”
“至於其他……改變一個人的思想很難,何況是改變整個國家無數百姓的思想。”
“跪久了的人要想讓他站起來,他會覺得你是在害了他。”
“姑且先讓所有人吃飽穿暖吧。”
“這才是當下寧國朝廷迫切需要去做的事,隻有衣食無憂之後,他們或許才會抬起頭來看向更遠一些的地方。”
……
……
接下來的兩天裡,李辰安真的沒有再離開鐘離園一步。
夏花這兩天裡依舊穿著那一襲白裙,依舊帶著白色的麵巾,與二師兄林子楓去了崇慶府的許多地方。
沒有再次與李辰安偶遇。
少女的心裡忽的有些失落。
這一天她獨自出了門,恰是在黃昏。
她信步而行,又來到了文翁書院的牌坊前。
她想起了前些天在這裡遇見的那個慈祥的老人。
上次喝了那老人兩杯酒……於是,她去買了一壇子畫屏春,再次走入了文翁書院,來到了書院後麵的那處院子裡。
亭子裡依舊坐著一個老人。
卻不是上次遇見的那一個。
夏花想了想,提著酒壇子走入了涼亭裡,將酒放在了桌上。
梅放夕一怔,夏花嘴角一翹:“老人家,上次那個老人家……他可在?”
“……姑娘說的是誰?”
“不知道名字,兩天前小女子無意來到這裡,恰好遇見了那個老人,他請我喝了兩杯酒。”
梅放夕一捋長須,“哦,他已離開了崇慶府。”
夏花微微有些失望,便聽梅放夕又說了一句:“姑娘既然來了,不如請老夫喝兩杯酒,如何?”
“好!”
梅放夕取來了兩個酒碗。
夏花拍開了酒壇的泥封,斟了兩碗酒,恭敬的遞了一碗過去,“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