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月說道:“還是掙點錢修磚瓦房的好,茅草房隔幾年就要換一次稻草,不然就大落大漏,小落小漏。”
趙慧芳:“我們家還是去年老幺和春燕結婚,配置那間屋的時候才換的稻草,沒換之前還不是外麵下大雨,屋裡下小雨。院子裡都是泥巴,連曬穀子的地方都沒有。”
張秀香挽住楊春燕的胳膊,語氣輕快的說:“以後不用愁了,不但住磚瓦房,連前後的院壩都不再是土壩子,全都是水泥地,以後曬穀子、曬油菜、草藥啥的,再也不用墊曬墊了。”
趙慧芳笑著拉住兩人,“乾活,把最後兩畝苞穀杆砍倒,就去荒地幫忙抬石頭去。”
“要的!”妯娌幾個回了苞穀地繼續忙碌起來。
苞穀已經掰下來了,這些包穀杆子還不怎麼老,砍倒後背回去砍成短節,嫩的留下來喂豬,老杆子曬乾做柴燒。
周懷安到了土窯,見周父和老爺子還有劉窯匠父子在做磚瓦坯,笑著上前打了招呼,又問:“家明昨天乾的咋樣?”
老爺子笑道:“乾了一上午,下午就吵著要回去上課,你大哥硬壓著他乾了一天,今早起來還在喊小腿肚子酸痛。”
“哈哈…”周懷安大笑,“收拾一次,就曉得還是在學校讀書好。”
劉窯匠笑道:“小孩都這樣,我家大孫子以前也說不讀書就跟我學做燒窯,我帶他去乾了一上午,就乖乖讀書去了。”
他頓了一下,又道:“我聽說招兵的最少也要初中畢業的,想著等他混個初中畢業,就讓他當兵去。”
老爺子點頭,“當兵好,去乾幾年說不定還能混個國家戶口,我家老幺就是做了闌尾手術,不然也去當兵了。”
劉窯匠:“你家老幺現在也爭氣了,現在隊裡好多人都在誇他呢!”
“還不是懶的要命,你看來了就抄著手站在那,也不說幫著乾活。”周父說著嫌棄的看了周懷安一眼,“你去看過徐書記給你們劃的地基沒?”
周懷安:“沒去看,你們看著劃的我去看它做啥!”
周父沒好氣的說:“閒著沒事乾,就去荒地幫著你大哥他們推雞公車去。”
老爺子也道:“就是,荒地上麵那些灌木要砍,新房子砌保坎打地基都要石頭,你總不能就等著你大哥他們幫你弄吧!”
“早……”周懷安忽然想起楊春燕說的那些話,又咽了回去,“我來就是打算去幫忙的。”
周父嫌棄的揮手,“那就趕緊去,我們這用不上你。”
“哦!”周懷安朝荒山那走去,走到半路就看到周懷榮勾著腰,大汗淋漓的推著雞公車過來。
他連忙上前,“大哥,你放那我來推。”
周懷榮放下雞公車,拿起拴在脖子上的帕子擦了擦汗,“這邊路窄,車子重的很,你推得動麼?”
雞公車兩翼上的竹筐裡全是大石頭,荒山地小道十分狹窄,稍不注意雞公車就會側翻。
“我試試!”
周懷安看了看他被太陽黝黑的臉,還有被曬得起皮的手臂,笑著上前緊緊握住車把手,推著雞公車走了起來。
周懷榮跟著他走了幾步,見他走得穩穩當當的,放下心來,“你推過去倒在那邊堆一堆,我就不跟你一起過去了。”
“要的!”周懷安推著“吱嘎、吱嘎“叫得厲害的雞公車朝前走,“踏馬的,沒想到老子在這都能把雞公車推得這麼順溜!”,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