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永新坐在地上,“離就離,把彩禮錢還來。”他再也不敢說,羅海麗是他家兩百塊買來的話了。
陳舅母上前看著他,“我家海麗沒見到你一分錢,羅家拿了你的錢,你去找羅家拿去。”
要不是海麗那黑心肝的後娘,像你這種尖嘴猴腮的三寸丁、濫賭鬼就是打一輩子光棍的命。
這時,陳小舅也牽著嚴巧玲走了出來,“書記,隊長,你們進去看看,嚴婆子把我外甥女差點打死。”
他問清楚了,羅海麗寧死也不跟嚴永新過,大姐家也願意給她們母子一個落腳的地方。
現在已經分田到戶,一家省一口糧食出來,也夠她母女倆吃了。離就離吧,省得丟了性命!
周母哭著往裡走,“我苦命的幺妹你睜眼看看,海麗被後娘後老子賣給嚴家,被欺負成啥樣了?”
陳舅母接過嚴巧玲,哭了起來,“我苦命的幺妹……”
嚴巧玲摟著她脖子,“舅婆,我要我媽,嗚嗚……”
圍觀的村民聽著心裡也覺得發酸,常言道:有後娘就有後老子,羅海麗這輩子真的命苦。
嚴婆子捋下一撮頭發,摸著腫的發燙的臉,“你們把我和永新打成這樣咋不說?”
陳舅母指著她,“海麗五個月的時候你們把她打到流產,你問問鄉親們,天底下有你們這樣惡毒的婆婆和男人麼?”
她說著看向劉書記兩人,“劉書記,隊長,你們進去看看我外甥女還像個人麼?母女倆瘦的和大饑荒那些年的時候又有啥兩樣?”
劉書記不好意思的說:“我們兩家住的遠,羅海麗也從沒去村裡找過大隊乾部,真要曉得我們不會不管的。”
陳舅母:“劉書記,我們不是那意思,實在是嚴家太歹毒了,他們每次打海麗都是照著彆人看不到的地方打,還不準她出去說,威脅她隻要敢說就不拿飯給巧玲吃,還要打巧玲。”
嚴婆子又氣又急,很不上前撕了陳舅母,“放你媽的屁,都怪那賤人命硬,克母克子克死了他們。”
劉書記瞪了她一眼,“老嚴家的,你打人還有理了,再鬨就讓民兵把你送派出所去。”
嚴婆子聽後不敢吭聲,隻怨毒的看著陳家幾人,眼神能把人殺死的話,陳家老倆口都死了無數次了。
劉書記和隊長跟著幾人進了衛生所,看到羅海麗身上的血跡,看了頭上的傷口,又聽何醫生說了她傷情後,都覺得嚴家母子太過分。
孫隊長見嚴永新坐在門口連看都不來看一眼,想著換成是他,給兩萬塊彩禮都不會女兒嫁給這種男人。
羅海麗掙紮著乞求道:“劉書記,孫隊長,我要離婚,他們不拿我當人,嘔……”
何醫生見她情緒激動,忙道:“你不能動,腦震蕩開不得玩笑,搞不好要死人的。”
劉書記忙道:“對,你不要動,我們會處理的。”他說著看像陳小舅和周懷安幾人,“讓海麗好好歇著掛水,我們去隔壁會議室說。”
陳小舅點頭,“好,我們去隔壁!”
陳舅母留下照看羅巧玲,其他的人都跟著去了隔壁大隊會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