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宏興抬頭看了她一眼,“鄉巴佬哪有那麼多講究?”
周懷山放下碗對李秋月說:“等會你好好跟他說一下,免得以後小琳學他。”
“哦!”李秋月氣得放下碗喂豬去了。
李宏興見都走了,端著陶缽去灶台邊,把飯甑裡的飯舀裡麵飯拌了拌,吧唧吧唧的吃完,最後意猶未儘的抹了一把嘴。
對提著豬食桶進來的李秋月說:“四嬢,你家的飯菜好好吃,過年我都沒吃這麼飽過。”
李秋月沒好氣的說:“吃飽了明天就給我好好乾活,不然綁也把你綁回去。”
“曉得了。”李宏興回屋翹著二郎腿躺在床上,自言自語道,“我媽果然沒說錯,隻要我賴在這不走,四嬢就拿我沒辦法。”得意洋洋的晃著腿,不一會兒睡了過去。
李秋月收拾好家務見李宏興還沒出來,去西廂房看後氣得牙癢癢,“爛泥扶不上牆的東西,沒救了。”
周懷山把豬喂飽出來,見周小茹帶著妹妹洗臉洗腳,“你媽呢?”
“媽去看哥哥了。”周小茹不解的看著他,“老漢兒,他為啥要來我們家?”
周小琳撅嘴,“哥哥不乖,搶肉嘎嘎吃。”
“我們小林乖!”周懷山拉了她的小揪揪一下,接過洗臉帕,“小茹帶妹妹回屋睡覺。”
“哦!”周小茹帶著妹妹走了。
回房歇下後,周懷山對李秋月說:“如果你真的打定主意想再要一個,就不能留李宏興在家,要是被他發現告訴你哥嫂,百分百會來敲我們竹杠。”
李秋月氣道:“你看他那樣子,是來乾活的麼?家康和小茹幾個都能找滿一背篼豬草,十七八歲的大小夥就割了半背篼豬草、連幾個娃都不如。”
她越說越氣,“吃飯搶食,還吧唧嘴,吃了飯不洗臉、不洗腳就癱床上養肉。從我奶嫁進李家,養出來的男人除了我老漢兒,其他的就沒一個好東西。”
周懷山聽後覺得也是,“他這樣不是更好,都不用找理由就可以趕他走。”
“趕走也好,要是被李老二兩口子曉得了……”李秋月摸摸肚子,“也不曉得是兒是女!”
“要是能躲過,生下來不管是男是女,都是我們的命。”周懷山想想又道,“我覺得該把那事跟媽老漢兒還有嫂子她們說說,有事也有人幫著遮掩一下。”
李秋月想了一下,“再等等,等這個月過了,我們再去跟他們說。”
“要得!”周懷山吹熄油燈,“睡吧,明天還要起早送菜。”
……
第二天,周懷山起床送菜進城前就把李宏興帶到山上,把要做的事安排好就下山送菜去了。
李宏興見他走遠,扔下斧頭,抱著膀子坐在一塊石頭上,“一大早冷颼颼的,早飯都沒吃就喊老子來砍樹,老子又不是你家的長工。”
李秋月天亮起來,做好飯上山,見李宏興蜷縮在一塊石頭上糊糊大睡,氣得撿了根枝條將他抽醒,指著下山的路厲聲喝道:“滾!”
李宏興揉了揉眼看著她,“我在家從來沒這麼早起來過,早上林子裡的露水又重,莪肚子又餓,咋乾得動?吃了飯我立馬就乾!”
“不走你就在山上過,彆想我再給你一碗飯吃。”李秋月說罷撿起地上的砍刀、斧頭轉身就走。
李宏興見她走了,起身跟了上去,“四嬢,飯做好了沒?我吃了飯就乾……”
李秋月氣得撿起一塊泥巴砸了過去,“滾……”
她也想李宏興在這能勤快點,乾出個人樣來,自己也好跟周懷山說說,教他們挖點草藥去賣,把家裡的日子過起來,也省得自己在周懷山麵前抬不起頭。
哪曉得爛泥就是爛泥,來了連裝樣子都不願裝一下,該睡睡,該吃吃,養頭豬都比他有用。
下山後,李宏興根本不用李秋月喊,自己去碗櫃裡拿了碗就開始舀飯吃,吃完後打著飽嗝去拿了砍刀朝山上走。
便讓周小茹去告訴楊春燕三個,讓她們上山不用等她。
李秋月收拾好家務上山,看見李宏興依舊在上山磨洋工,也懶得過去轉身下山,等周懷山回來,對他說道:
“這種人沒救了!這會兒還在山上磨洋工,你去把他喊下來,我們把他送回去交給李老二兩口子。”
周懷山聽後撇了撇嘴,“早點送走好,省得把小琳她們教壞了。”
李秋月想想又道:“我跟你說,你上山彆跟他說是送他回去,和他說……”
“曉得了。”周懷山走兩步又退了回去,“我們到你二哥家,他們要是堵著我們不讓走咋辦?”
李秋月想了一下,“到那後,你在坎下等著我,拖拉機不要熄火,我把他騙回去下來我們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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