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懷安看向圍觀的村民,“大家夥看看,熊老二拿著那麼粗的棒子搶我,到底是哪個不放過哪個?”
李武也坐不住了,“你們沒看到熊老二和方禿子還在路上攔了根大木頭,要不是周老幺警醒,沒下拖拉機去搬木頭,今天躺在這的就是他了。”
何紅秀嘶聲喊了起來,“那你抓到他為啥不來通知我們,明明曉得送公安……”
“呸~”周懷安嗤聲道,“老子憑啥去喊你們,惡人先告狀說的就是你們這樣的,”
楊春燕氣笑了,“人不要臉天下無敵,攔路搶劫還要我們去你家通知你們?今天是我家懷安運氣好,萬一運氣不好,幾棒子下去,我們又去找哪個說理?
建設大隊被搶的那家,拖拉機到現在也沒找回來,他家男人拖拉機被搶了不說,到現在還躺床上不能動。”
圍觀的村民議論起來,“就是,建設大隊那家腦殼都打爛了,差點就沒搶救回來,到現在還在床上躺著呢!”
“這得是多大的膽子才敢搶拖拉機,這種人不送公安局,留村裡哪個曉得他下次還會乾啥?”
“說不定早就乾慣了偷雞摸狗的勾當,不然哪會有那麼大的膽子?”
“就是,一個大隊住著抬頭不見低頭見,吵嘴乾架免不了,夥同外村人搶自己村的還是第一次聽說。”
熊大海聽著村民的議論,看也不看周素芳,轉身顫顫巍巍的往回走。
周素芳見周懷安兩人不同意幫忙說好話,用最惡毒的話咒罵起來,“爛心爛肺的雜種,害了莪家老二,全家不得好死……”
楊春燕上前一步指著天說道:“人在做事、天在看,因果好輪回,不信抬頭看,老天饒過誰。”
有老人附和,“老幺家的說得對,人在做、天在看,有報應的!”
方田大隊也有人看不下去了,“就是,自己家的人乾出這樣的事來,還好意思在這罵苦主,平時還不曉得有多不要臉!”
楊春燕連看都懶得看撒潑的周素芳一眼,叫上周懷安駕駛著拖拉機徑直駛了過去。
李武看了看兩人,“周老幺,熊家原來這麼不要臉!”
周懷安看了他一眼,想起上次在後山抓住熊老三和鄒翠芬的事,“披著張皮就覺得自己像人的多了去了,好好看清楚了,才不吃虧!”
李武聽後覺得他話裡有話,但又搞不明白藏著的話裡到底是啥意思?
到家老爺子和周父他們都在他家等著了,看到兩人毫發無損的回來,都鬆了口氣。
老爺子對兄弟幾個說:“你們以後一大早開拖拉機出去,必須得兩個人一起出門。”
“曉得了!”周懷安攙住他往屋裡走,“去看看我們挖的塊菌去!”
老爺子一臉嫌惡,“不看不看,大饑荒那幾年吃傷了,看到都想吐!”
“是啊,那幾年山裡但凡是能進口的東西,都刨起來填肚子了。”
周懷榮兄弟三個已經把水池砌好了,下午把棚子搭好,等請的水管工來安裝好就方便多了。
當天,熊老二攔路搶拖拉機的事在富牛村宣揚開來,不時有村民來周懷安家打聽消息。
接著村裡又傳出,村裡以前被偷的那些東西,都是熊老二和熊老三乾的,徐紅兵是替他們背鍋。
熊大海一家在村裡的名聲跌到穀底,出門就有人指指點點,一家子連門都不敢出。
熊老幺更是恨死了周家,發誓等年後出門,一定要乾出一番事業回來報仇雪恥!
周家,大夥兒焦急的等著王楨的消息的同時,依舊該乾啥乾啥。
楊春燕帶著趙慧芳幾個進桑林找桑螵蛸,周懷安幾個依舊進山挖塊菌。
等待的時間過得特彆緩慢,過十天好像比平時過一月還久。
楊春燕帶著她們在桑林找了幾天桑螵蛸,沒發現桑黃,找回來的桑螵蛸倒也賣了十來塊,可家裡的塊菌也堆成了山。
周懷榮幾個見都小半月了還沒消息,都想放棄不進山挖了。
連周懷安都等得有些心浮氣躁,“燕兒,家裡已經堆了這麼多塊菌了,我想停下來,和大哥他們進山砍一些青杠柴回來。”
楊春燕曉得他們等得有些不耐煩了,“柴還差的很多,我看要不還是去土煤窯買幾車煤炭回來,省得晚上你老起夜添柴!”
“你彆急,你想想塊菌送到省城還要送去讓買家看,真要是歪果仁要的話,還不曉得要過幾道手,沒你想象的那麼快的!”
“這倒也是哈!”周懷安聽後心也穩了下來,“要得,我去喊丁丁貓一起去小煤窯買煤炭,讓大哥他們上山砍些柴回來備著。”
“嗯!你去把風雪帽戴上,省得以後頭疼!”
“好嘞!”周懷安轉身進屋拿帽子。,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