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書記搖頭道:“不曉得是哪個匿名舉報的,但可以肯定的是,這人在大隊或是哪個單位乾過的,不然不會這樣寫。”
他們這樣的山哢哢,就算是那些年也很少有人乾這種下作事,更不用說自從周懷安找了收塊菌的門路,附近三村都得到了好處。
周懷安猶豫了一下,“徐叔,有件事我一直沒和大夥兒說,小王醫生跟我說過,有人找到他跟他說他能以很低的價錢幫他們收購塊菌,讓他們賺更多的錢,他沒同意!
他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問小王醫生那個人是哪個,他隻說了一下那個人的長相,沒說他是誰?”
分明就是熊老幺那龜孫搶生意不成,眼紅自家故意乾的!
徐書記聽後歎道:“王醫生家的人仁義啊!我和老二也說過,你們家是厚道人家,換成彆的心黑的,肯定不會出這麼高的價錢收塊菌。不管大小一角錢一斤收,隻要有錢掙,大夥兒照樣乾的熱火!”
除了和周家有仇又不能挖塊菌賣的熊家,他想不出來還有哪個會乾這種損人不利己的爛事!
周一丁鐵青著臉,“除了熊老幺那黑心爛肺的雜碎,還會有哪個?”
“肯定就是那雜碎!”周懷安說著又擔心的看著他,“徐叔,那我們往後是不是要停下來不收了?”
熊老幺你這狗日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欺上門來,以為老子怕你了不成!等老子把塊菌收完了再找你算賬!
“不用停,繼續收你的!”徐書記微笑著安慰道,“他說現在都在想方設法的鼓勵農民想法子增收致富,這種人是典型的搞破壞,查到了要嚴肅處理!”
周懷安聽後鬆了一口氣,“那就好,不然我們的損失就大了。”這麼好的掙錢路子,真要放棄不做他得心疼死。
周一丁連連點頭,“就是,照他說山上的塊菌是村裡的集體資源,又不是老幺一家偷著挖了賣錢,村裡的資源村裡人天天挖了賣錢,哪算得上倒賣!”
徐書記笑眯眯的點頭,“老二已經把村裡的事向鄉長彙報了,鄉長還表揚你,說你能把沒人要的塊菌賣出去為大夥兒增加收入,為鄉親們做了件好事、實事,讓村裡表揚你,鼓勵你繼續帶著大家致富。”
周懷安聽後咧嘴笑了起來,感激的說:“多謝徐叔鼓勵,隻要有好的路子我一定帶著大家早日過上,樓上樓下,電燈電話的好日子。”
徐書記拍拍他肩膀,“好!我就等著了!”
周懷安高興的撓撓腦袋,“徐叔,晚上吃刨湯,記得把嬸子他們也喊上一起哦!”
徐書記笑著點頭,“要得!我家後天殺過年豬,你們也過來吃。”
“你們都有過年豬殺,就我沒有!”周一丁看著兩人,“要不我去買一頭豬回來,殺了請你們吃刨湯酒,行麼?”
周懷安搖頭,“我不懂,你問徐叔!”
徐書記聽後笑了起來,“你小子湊啥熱鬨,等你明年把老婆討回家,養了大肥豬殺了再請我們吃也不晚!”
周一丁:“要得!明年我殺兩頭,請大夥兒吃刨湯!”
徐書記拍拍兩人,“你們忙,我先走了,等大夥兒從山上下來,再開廣播好好表揚你。”
周一丁聽後高興的說:“真要是熊老幺那龜孫寫的舉報信的話,聽到表揚不氣得吐血才怪!”
“熊老幺那種人心術不正,不然當初老幺拿藥給他用了後就不會想著舉報他,而是借機緩和關係,挽回他家在村裡的名聲。”
徐書記說著搖了搖頭,“心術不正的人隻看得見眼前那點利益,還見不得彆人比他好,隻要比他好,心裡就跟貓抓一樣難熬!”
周一丁覺得很有道理,“對,上次熊老二攔在老幺敲詐不成還挨了一頓,一家子差點沒氣死!”
“氣死他狗日的!”周懷安說著又拉住徐書記,諂媚的笑道,“徐叔,就口頭表揚啊?不整點實質性的東西獎勵一下?”
“你小子。”徐書記虛點了他幾下,笑道,“村裡現在就剩幾個搪瓷杯還有獎狀,要不發張獎狀給你?”
“要!搪瓷杯獎狀我都要!”周懷安樂得搓手,“還是小時候讀書的時候拿過獎狀,二十老幾的人了整一張回來,以後我兒子看了……嘿嘿!想想都安逸!”
周一丁直衝他翻白眼,“……”
徐書記哈哈大笑起來,“要得!給你整一張,以後想在你兒子麵前顯擺一下的時候,也有個說頭了不是!”
周懷安咧著嘴點頭如搗蒜,“對頭!就是這個意思!”
“好!你等著,下午開喇叭就喊你去大隊領!”徐書記說罷笑著離開。
周懷安看了看手表,“丁丁貓,我去喊你嫂子起來哈!”
“切~”周一丁捶了他一下,“你以為我不曉得,你想去找嫂子顯擺你要拿獎狀了。”
“嘿嘿!”
周懷安把蘿篼摞在他的上麵,在他的白眼下顛顛的朝房間跑去。
他掏出鑰匙開了門,見楊春燕還在酣睡,“燕兒,起來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