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素芳沒好氣的說:“我咋曉得?我跟你老漢兒還靠你們拿錢養活呢!不關我的事,我走了!”說罷竟真的扭頭就走。
甘秀琴見狀傻了眼……
熊老大看著抱臂站在前麵的周懷安,又看看圍在前麵的村民,想著不賠的話今天有可能走不了。
但賠錢的話,家裡現在又沒有彆的門路,攢的那些錢用一分少一分,還是說幾句好聽話,道個歉,也比拿錢賠出去的好。
他想到這,衝周懷安說道:“周老幺,實在對不住,我們真的不曉得兩個娃禍害了你家的草藥。”
“我們以後會管好他們的,絕不會再去禍害你家的草藥。大家都一個村的,抬頭不見低頭見,你看能不能饒過兩個孩子這一次?”
周懷安沒想到熊老大竟是個守財奴,都到這份上了,還能腆著臉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他滿臉譏諷的看著他,“我還記得你家老二去我家偷水泥,被我老漢兒他們抓住後,你老漢兒當著大隊乾部的麵咋說的?我老漢兒心軟放過了你家老二,反倒被你家懷恨在心,三番兩次的害我家。”
周母接過去說道:“不要他道歉,必須賠錢!我家辛辛苦苦種的草藥,好不容易種活了,眼看開春後就要賣錢了,被你家兩個小崽子禍害成那樣。賠錢!少一分都不行!”
一旁的村民說道:“周老幺,喊他賠錢!我跟你們說,去年我家的牛吃了你家自留地十幾顆油菜,當時你家咋說的!
說那些油菜可以打好幾斤油菜籽了,還說那些油菜是你家留種的,等來年撒種又能長不少油菜秧起來。兄弟幾個拉著我家的牛,硬要我賠了三塊錢。”
“臥槽!心真黑!十幾顆油菜秧就讓人賠了三塊錢,周老幺家的還是草藥,藥樹,黃金有價藥無價,喊他賠,必須賠!”
周懷安看向黑著臉,悶聲不吭的熊家幾人,“兩棵藥樹五塊錢一棵,那些草藥一共十塊錢,少一分都不行!”
“加起來都二十塊了,憑啥!”甘秀琴不服氣的喊了起來,“兩個娃就打了些滿山香,砍了兩棵藥樹……”
人群中“嘖……”
看著大夥兒鄙夷的目光,她才發現自己說漏嘴了。
周母目光掃過圍觀的村民,“大夥兒聽聽,剛才她是咋咒我和李大爺的,搞了半天早就心知肚明!”
她說著又指著甘秀琴,“你不是不曉得麼?咋曉得打的是些滿山香?老娘跟你說,林子裡撒的草藥都長一尺長了,也全被你家兩個小崽子禍害了!”
“是啊!早就曉得是自家的娃乾的,還咒的那麼惡毒,罵的那麼難聽!”
“這樣不要臉不要皮的人,全富牛大隊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了。”
“討債鬼!哪個喊你去禍害人家的草藥的?”熊老大氣得一巴掌打在熊光耀身上,把他打得趔趄兩下差點摔倒在地。
“嗷……嗚嗚……”熊光耀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起來。
他還不解氣,又給了他一下,“二十塊!你曉得二十塊老子要掙多久?你個討債鬼,哪個讓你手欠的……”
嗬!這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周懷安冷冷的看著,“熊老大,你不用在這打孩子給我們看,你今天就給句話,你家兩個娃禍害了我家草藥,你賠還是不賠?”
熊老大聽他這話忽然想起當初在周家,老漢兒喊周大鬆賠牛的時候也是這樣說的,現在都還回來了。
“周老幺,少賠點行麼?家裡實在沒錢了……”
“少一分都不行!我那些草藥是留著做種的,二十塊我還虧了。”
熊老大傻眼,“……”
甘秀琴開始哭窮,“家裡連割肉過年的錢都沒有,去哪找二十塊賠給你家……”
周母沒好氣的說:“那是你家的事,趕緊把錢賠了,老娘還要回去吃晌午飯!”
甘秀琴苦著臉,“周大娘,我們才給了老的五十塊的養老錢,家裡真的沒錢了,求你寬限一天,我回娘家借了就給你家送去!”說著拉起坐在地上的熊光耀就走。
周懷安上前兩步,“不行!先把賠我家的錢拿來再走!”
熊老大上前賠笑道:“你放心,我們去丈母娘家借了就給你送來。”忽然眼前一亮,上前一把拉住背著夾背的周大林,“大舅,大舅,借二十塊給我,年後就還你!”
周大林嘴角抽了幾下,瞪了他一眼,低聲道:“老子哪來的二十塊借給你?”
熊老大看了看他的夾背,“你曉得的,丈母娘家借去的錢沒還回來,我連割肉的錢都湊給我老漢兒了。”
周大林沒好氣的說:“你錢借給你丈母娘了,又沒借給老子……”
熊老大陪著笑臉,“你放心,我明天去要回來立馬給你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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