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春燕去了前院,旺財和來福趴在堂屋門口小九兒的搖籃邊,見她來了搖了搖尾巴又趴著了。
“嫂子!”周一丁笑著應下,“幺兒,來乾爹抱哈!”
“唉!”周懷安歎了口氣說道,“裡麵挖好後,三哥說早曉得能挖成這樣,房子修好了就挖兩間,三嫂就不用躲到寧安去了。”
“一個人藏在那,要擔心彆人發現她,幾個月的時間不能出去和外麵的人接觸,還還要擔心掛念家裡的孩子,是挺折磨人的。”
“你們出來去大哥那邊看看,今天下午開鐮割麥子。”楊春燕把肉遞給周懷安,便回去清洗那些土蠶去了。
話音未落,老爺子笑著進來,“老幺拉一丁去後院看酒窖去啦?”
小家夥這段時間白天睡的比晚上少多了,還嘗試著把小腳丫抓到嘴邊,每次都抓不住,看著他不懈努力的樣子,又覺得好笑。
老爺子接過孩子抱好,“去吧!我抱九兒去菜地看看那些雞崽子。”
她剛想看看兒子尿了沒,小家夥就揉著眼睛醒了,看到媽媽就露出了笑臉,朝她伸手要抱。
“下午開鐮!”老爺子笑眯眯的看著他,“你下山來幫忙收割油菜了啊?”
小九兒以為媽媽在和他玩鬨,嘬著小嘴“哦哦”的跟她說起來。
楊春燕想了一下,“請的人要包夥食麼?”
楊春燕把幾樣東西拿出來分彆裝好,香菇和木耳都是挑選過了的,拿去倒簸箕裡攤開曬院子裡就成。
“嗯!我家就種了兩畝田的油菜,三個人兩天功夫就割完了。”周一丁說著就進了院子,“老幺,死哪兒去了?老子給你送好吃的來了。”
“老子在這兒!”周懷安從灶房跑出來,捶了他一下,“格老子,在山上風騷夠了?舍得下山了哈!”
周一丁笑道:“還給老子看樣安逸的,你娃還有啥子好東西是老子不曉得的!”
楊春燕抱起小九兒,“懷安把買回來的肉菜都放酒窖裡了,我去拿了送三哥那邊去。”
“喲嗬!”周懷安怪叫,“真的啊,等栽完秧子,我們上去看看去。”
周一丁笑著說:“咋不是,瘦田無人耕,耕開有人爭。老子看了也想找一個山腳的位置,重新修棟院子,也挖一個這樣的酒窖。”
窖室地麵鋪了一層黃磚,黃磚下麵還鋪了木炭和石灰用來防潮,窯壁刨光後抹了粘土,窯頂間隔還用了柳椽支撐。
楊春燕想起周懷山上次說李秋月的腿腫得有些厲害,人看著也沒在家的時候有精神,每次去了就問小琳和小茹好不好?他要走的時候,就淚汪汪的,看著就覺得可憐。
土蠶學名草石蠶,有的地方又叫地蠶、寶塔菜、土人參、甘露子等,是多年生草本,屬唇形科多年生宿根植物。
“去~”周一丁踹了他一腳,“老子去林場學技術去了,雪嬌在上麵閒著沒事就進山挖草藥回去種,把外麵那塊地都快種滿了。”
土蠶裝在網兜裡,裝了滿滿一兜,提起來後就看到幾張白菜葉下麵放著一腿香獐子肉。
周懷安:“還有幾百斤60度的,大哥他們說賣不掉的話就分了,拿回去自己喝!”
“對,再不掛進來,那些肉都塊風乾了。”
熟悉後,才曉得老薛和他老漢兒是從陝北過來的,他說周家後山有水源,不能挖進去太深,可以挖寬一點,挖兩間也能藏不少東西。
老爺子挑著一擔嶄新的蘿篼從外麵走了進來,“下午就開始割麥子和油菜了,你老漢兒已經把人叫好了。你媽說她就在老三家做飯,你們都一起過去吃。”
“要得!”老爺子說罷拿了大掃把去院子外打掃去了。
兩人鬥著嘴朝灶房走,楊春燕抱著小九兒走了進來,“一丁回來啦!”
楊春燕把肉提出來,想想拿了砧板放上麵,拿刀將肉割開,淡淡的抹了些鹽在上麵,提著去了酒窖。
工錢結算完後,薛家爺仨就把工具搬到周懷山家去了,三人還要回去幫家裡栽完秧苗才回來開工。
“要得!”周一丁指著夾背,“前天一大早去巡林子,就在水溝那看到一頭香獐子。大概是被打獵的把腿傷到了,趴在那一動不動。可惜是頭母的!”
周懷安帶著楊春燕去了後院巷子,打開橢圓形的木門,兩人進了一條大約兩米深一米寬的巷子。
他一直都沒下山,分到的紅利也是周大慶替他收著的。
小九兒好奇的看著他,發現是沒見過的,小嘴扁了扁,就要哭給他看。
周懷安兄弟幾個自然是師傅怎麼說,他們就怎麼乾,喝完上梁酒回去又忙了兩天,兩間大約四十平大的窖室總算完工了。
地下根莖呈現螺旋形,脆嫩無纖維,可製作醬菜。
草石蠶:味甘;性平,無毒,能養陰潤肺。時珍曰∶不宜生食及多食,生寸白蟲。與諸魚同食,令人吐。,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