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周懷安黑著臉衝那人說道:“這位同誌,到底是哪個說的,把人喊出來,讓他把話說清楚!”
太陽下山後,楊春燕妯娌三人戴著帽子,掄起鏈枷開始打麥子,老爺子把小九兒送到周懷山家給周母帶著,也拿了鏈枷幫忙。
過了個把小時,周懷安又推著雞公車回來,楊春燕剛一說謠言的事,他一拍腦袋,“嗐!沒哪個造謠,是我讓老徐說的。”
周父:“聽賴家的說,以前那個跟向婆娘一樣,整人凶的很,換一個應該會好點吧?”
“哪個說不想讀了?”周家明提起書包頂在頭上,一溜煙竄進了院子。
等他走了,她才發現,真正瞎想的是自己。
何紅秀連忙上前,“老三,鎮上的同誌就是聽到舉報來詢問一下的,你可不要犯渾!”
這天上午,周懷安和周懷山去從方田打米房回來,就看到大田嬸帶著幾個乾部模樣的人走到了周懷山家門口。
楊春燕想起前世短視頻有人爆料,出這個種主意的磚家不讓彆人生,自己卻生了一窩,兒子都有屁眼。
周父感激的說:“大田,麻煩你了!”頓了一下,又道,“老三那家夥有幾個錢就不學好,跟秋月乾架還打老婆,秋月性子烈,一氣之下拿了錢跑了,老三去她娘家看過了,那丫頭連娘家也沒回。”
周大田聽後點了點頭,“還有,我聽說以前那位計生辦主任下課了。”
周懷山氣呼呼的給了他一個爆栗,“考一百分才牛,你咋考不到?臭小子,趕緊寫作業去!”
何紅秀虎著臉,“你三哥打人就不對!男同誌該大度一點,都像你這樣,哪家的妹子還敢嫁富牛村來?”
“嗯!”周懷山歎了口氣,“這次不管生的是男是女,以後打死我也不生了。”
趙慧芳聽後不住歎氣,“唉!現在做人真不容易,連生娃都要照計劃來。居民還好一些,農村活那麼多,一個娃能乾多少?”
周大田:“不曉得剛上來的這位為人咋樣,我還要打聽一下。”說罷打開門走了。
接下來的日子,一家人忙著收割油菜,犁田,泡秧田、栽秧子,直到秧子栽完也沒動靜。
周母聽周懷山回來說了後,想了一下說道:“小茹懂事,啥都曉得,小琳還小不懂事,我明天把她送玉梅那耍幾天。”
周懷安接著說道:“大田嬸,這牙齒和舌頭都有打架的時候。你是婦女乾部,就曉得,兩口子哪有不打架的,哪有吵架就拿錢跑路的道理!”
“啊~你說啥?”周懷山握緊拳頭,看著他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臭婆娘,敢背著老子給我戴綠帽子,她人呢?老子今天非打死她不可!”
周懷山放下擔子,氣呼呼的說:“死婆娘,偷了家裡的錢,跑了一個多月了,我還想找人幫我把人找出來,把錢拿回來呢!”
鎮上幾人麵麵相覷,覺得兩兄弟的神色不像演戲,難不成真是兩口子打架,女的一氣之下卷了家裡的錢跑了?
這時,周母幾個都從周懷榮家跑了出來,“老三,出啥事了?”
這年頭麥子畝產低,精心伺候肥料用足後的畝產也才200來斤,難怪大夥兒都不喜歡種麥子。
他上前將門拉開,就看到周大田站在門外,“黑漆漆的,咋不拿一把手電筒?”
前麵幾人聽後忙讓到一邊,何紅秀對周懷山說:“老三,前麵帶路,這幾位同誌來看看你家秋月!”
張秀香點頭,“就是,不曉得是哪個天殺的想出來的?咒他狗日的生兒子沒屁眼!”
周母曉得後心裡對徐春華十分感激,麥子曬乾磨了麵粉回來,就送了一袋麵粉過去感謝。
一年青姑娘問:“何姐,這排房子啥時候修的啊?我們去年栽秧子的時候來過一趟,都沒看到這排屋子。”
“嗯!”周懷山心情沉重的應下,兄弟倆挑著菜筐走了。
第二天,周家明一見周懷山就說:“三爸,我們家就你最牛,連老婆都敢打!”
何紅秀沒好氣的說,“不管咋說,你打人的行為是不對的,趕緊去把秋月找回來!”以前大夥兒還說周老三嘴笨不會說話,經過這次算是曉得了,兄弟四個都是嘴皮子利索的。
周懷山指著中年男子,“這位同誌說,有人舉報秋月大肚子了……”
“啊~”周母走到中年男子跟前,哭天抹淚的說,“同誌,是哪個跟你說的我家秋月大肚子了?我家秋月脾氣是不好,但品行還是好的,我不相信她會做對不起老三的事!”
她說著又捶了周懷山幾下,“老娘喊你好好跟秋月過,200塊沒了就沒了,你不聽,偏要跟她吵,這下好了,人財兩空!”,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