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跳下拖拉機,將竹筐抬下來重新掛好,綁在車後座,依舊先去招待所交菜。
過秤結賬後,三人去了豆花莊,周懷安提了一袋新米遞出來放門口,“黃哥,才打的新米,送來給你們嘗嘗。”
周一丁壓著嗓子,“你的意思就是,把脈真的能摸出是男是女咯?”
周懷安想著去年的一等都一百八一斤,特等的價格要是能翻翻的話,那就安逸了。
“就算是,老子也打算等兩三年再生一個。”
“謝了哈兄弟!”黃永才高興的拍了拍他肩膀,當初看周懷安人不錯,想著山裡人掙錢不容易,就伸手幫了一把,哪曉得跟他們接觸後,還是自己受惠的時候多。
周一丁睨了他一眼,“你那根尾巴夾得住?”
周懷安想想還真是,“以後還是夾著尾巴做人吧!”
“沒有!”周一丁笑眯眯的說,“發現你比以前愛說笑了!”
周懷安心想老子都要買糧食吃,“我們那田少,讓丁丁貓幫你問問。”
周一丁:“俗話說,笑一笑,十年少。愁一愁,白了頭,喜歡說笑才好。”
周一丁笑道:“老幺,你娃可以哦,老子這幾個月在林場累死累活的,加上那些雜七雜八的補貼才掙了五六百塊。”
“老子進去跟後代子孫有啥相乾?”
“嗯!”周懷安應聲後閉上了眼。
兩人到了柏油路,恰巧遇到一輛拖拉機開過來,便攔下把東西搬到車鬥裡,並肩靠在車箱板上,眯著眼休息。
“行!”周一丁忽然想起一事,“昨下午我遇到二春,他說你在寧安遇到蔡二妹那狗東西了啊?”
“我家也打算等兩三年再說。”
“林場那些小年輕這段時間也鬨得凶的很,我聽頭頭說,外麵下半年就抓了不少人了。”周一丁看了看熊家的方向,“熊老二狗運好,換成今年乾那事兒,被抓判無期都有可能。”
周懷安見自己和春燕去找的那些桑黃全都在特等那堆,得意洋洋的指著那幾朵大的說:“這幾朵是我和春燕在後山找到的,她當時就說能評上特等。”
周懷安幫著把桑黃搬到庫房,對王楨說道:“接下來收的桑黃我是囤著還是送來賣掉?
周一丁:“過幾天我們去林子裡好好找找,弄點好貨。”
周懷安想到自家那個不找她說話,半天也不吭一聲,笑道:“互補,互補!”
周懷安拍拍周一丁,“一事不煩二主,都交給你了哈!”
“……”周懷安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外麵也不是好混的。”
前天在普林鎮,雪嬌找了個老中醫花了十塊錢把了一次脈,說她懷的是個兒子,老子還不信,聽你這一說,我就放心了。”
兩人從豆花莊出來,去了德生堂,到那後,見王醫生在給病患診治,王楨見他們來了,從診室迎了出來。
“嗬嗬!”周懷安乾笑,“一般情況還是能夾住的。”
“周大哥,你行啊,收了這麼多貨囤著了。”
王楨:“這倒也是,特彆是老林子裡的林場職工,一年才下山兩三次。”
“好嘞!”兩人推著自行車跟在他後麵進了院子。
有時候幫人就是幫己,老話說的一點都沒錯!
“……”
王楨跟著他朝自行車走,“鄭老板那邊需要一批好貨,價錢給的也不錯,我就想起你了。”
“丁丁貓,你回林場的時候喊我一聲,我們進山看看找點野蜂蜜、挖點草藥。”
周懷安咧嘴露出滿口白牙,“一等貨一斤就漲了一百塊,囤了幾個月的確劃得來。”
“踏馬的,幸好我們幾個沒混了。”
“咦!”周一丁有些驚訝的看著他,王楨摸了摸自己的臉,“我臉上有臟東西?”
“不混好啊!老子可不想因為乾架就進去呆十幾年,害得後代子孫都不能往上爬。”
“場長的大兒子在省城當公安,他傳回來的消息還能有假!人家說了,讓他家老幺這幾年都老實點,千萬彆招貓逗狗,一旦被抓起碼十年起步!”
“謝了哈!”周懷安笑著把綁在車座上的竹筐提了下來,“你看看,這些貨咋樣?”
周懷安:“好,要是收到好貨我就先送來賣掉,價錢跌了話,我就先囤起來。現在有了酒窖,在裡麵放兩年還是沒問題的。”
王楨點頭,鎖好庫房門,“你跟我去銀行一趟,把錢直接劃你折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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