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婆子回罵,“放你娘的屁,分明是你這賤婦栽贓陷害我家建軍的……”
有街坊覺得何家做事太絕,反駁道:“何婆子,你家建軍和四女婿被人家聯防隊的抓了個正著,人贓俱獲,你還在這罵人家玉梅,也太不要臉了吧!”
“半夜三更的,姐夫和小舅子扛著梯子,提著麻袋跑到人家後院來給人栽贓陷害,說出來也沒人相信!”
這時在家久等不見人的何父也來了,看到被方東明扭住的何建軍和四女婿,心裡格登一下,故作糊塗的問:“建軍,到底出啥事了?”
何婆子見他來了,忙上前拉住他,“老頭子,他們要把建軍送派出所,咋辦啊?你快想想辦法啊!”
何父見人贓俱獲,還是聯防隊的親手抓住的,心裡明白沒辦法狡辯了,眼珠子一轉,上前說道:
“同誌,我兒子跟周玉梅原本是兩口子,兒媳婦好好的要跟他離婚,他也是氣昏頭了,才想嚇唬嚇唬她,就是開個玩笑,玩笑哈!”
方東明淡淡的看著他沒回答,扭住何建軍的手,收得緊了一些。
何婆子見狀忙附和道:“是啊,就是嚇唬她一下,讓她回心轉意,好好跟我家建軍過日子的!”
“我呸!”周玉梅上前啐了他們一臉,“還好好的跟你家過日子?天底下咋會有你們這種沒臉沒皮的東西,你們何家從根上就是壞的,才會生出那種狼心狗肺的東西。”
何婆子三角眼一瞪,就想罵回去,被周一丁提起麻袋猛地一下堵在她臉上,一股腥臭味撲鼻而來,嚇得連連後退。
“老雞婆,你不是說就嚇唬嚇唬麼?隔著麻袋你怕個屁啊?老子還想提一袋去倒你院子裡看看,到底嚇人不嚇人呢?”
“……”何婆子心有餘悸的看著麻袋不敢還嘴,害怕周一丁再次把麻袋堵在她臉上。
後來的街坊看著不停蠕動的麻袋,都不寒而栗,“曉曦才那麼點大,萬一被蛇纏住咬一口那還得了,常言道虎毒不食子,何家這事做的太毒了!”
“這有啥稀奇的,他家那些年為了生兒子乾的那些事,你們又不是沒聽說過!”
“……”
何父的臉頓時黑的比天上的烏雲還黑,心裡想著,建軍和四女婿,雖說被聯防隊的抓了個人贓俱獲,但畢竟沒出啥事,明天找人跑跑關係,拘留兩天應該就沒事了。
這時,周懷安帶著派出所的民警來了,方東明把事情的經過向他們說了一遍,兩個民警看到麻袋裡的蛇也嚇了一跳。
何婆子忙上前衝民警說:“同誌,是誤會,我兒子和媳婦兩口子賭氣……”
民警說道:“賭氣也沒用蛇來賭氣的!”
周玉梅上前說:“同誌,我早就跟他家沒關係了,去年我生了我女兒……前些日子有人往我家門口潑糞水,我還去派出所找過你們。”
“有數了,先把人和東西帶回去,我們會查清楚的。”何家和周玉梅的事,派出所早就有所耳聞。
再說,照現場看來也不像兩口子鬨矛盾那麼簡單,如果查出麻袋裡有毒蛇的話,那就是蓄意謀殺……
方東明和兩個民警一起帶著何建軍和他姐夫,還有竹梯和麻袋裡的蛇,對周懷安和周一丁說:“你們一起去把事情的經過說一下,做個筆錄。”
“好!”周懷安應下後對周玉梅說,“姐,你們先歇著,我們去去就來。”
周玉梅不放心的看向方東明和兩位民警,“真的去去就來啊?”
方東明點了點頭,“他們就是去做個筆錄,個把小時就回來了。”
“哦!我相信你們!”周玉梅說道。
方東明和一個民警扭住兩人,另一個民警提起麻袋,周懷安和周一丁忙上前幫忙扛起梯子,提著麻袋一起走了。
“建軍……”何家兩公婆見兒子被帶走,忙喊叫著跟了上去。
圍觀的街坊也往各自家裡走去,何家今天做的這事,刷新了他們的三觀,大夥兒又有了茶餘飯後的談資。
周懷安和周一丁打著哈欠從派出所出來,就看到等在外麵的方東明,“東明哥,多謝你,不然今晚就出大事了。”
方東明笑了一下,左臉上的疤痕使他變得有些嚇人,“不用謝我,是我該做的!”
“還是要謝謝你!”周懷安感激的說道,“方大哥,麻袋裡那些蛇裡麵有毒蛇麼?”
方東明慶幸的說:“劇毒的蛇倒是沒有,有火赤鏈,水蛇、烏梢蛇……一共二十來條,把幾個值班的同誌都嚇了一跳。
看後都在說,幸好抓住了那兩人,這些蛇真被他們倒進了院子,爬進去屋還不定出啥事呢!”,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