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嫂倆把清洗乾淨的塊根裝背篼裡,提起來往回走。
周玉梅想想說道:“春燕,承包山林種草藥還真不錯,我天天忙著開店,沒工夫打理山地,我想把我那兩塊山地也用來種草藥算了。”
楊春燕聽後想了一下,“你沒功夫打理的話,就得種收成期長一點的,像白芨,黃精、玉竹這一類的草藥。”
周玉梅“我聽大嫂說,白芨要三四年收一次,我覺得時間剛好,要不我就種白芨吧?”
“種白芨的話,得等我們進山找到種子才行。”
“好,等你們找到白芨種子了,就幫我送下來。”
“找到了就給你送。”楊春燕看著騎著自行車過來的周懷安手裡提著一個菜籃,“你買啥去了?”
周懷安揭開籃子上麵的蓋子,“丁丁貓丈母娘蒸的糕點,讓我拿點回來給你們嘗嘗。”
周玉梅看了一眼裡麵紫紅色的糕餅,“好像是那種紫紅色的腳板苕蒸熟,再和麵粉蒸的,看著就好吃。”
周懷安笑著點頭,“我吃著跟春燕去年做的山藥糕差不多,聽說他們家去年在河邊開了一塊荒地種的,挖了四五千斤,拉到鎮上才賣三分錢一斤。”
周玉梅搖頭,“太便宜了,跟種紅苕洋芋差不多。”
周懷安笑道:“他們開的荒田,產量高也還不錯。”
三人把草藥曬到樓上,下麵的飯菜也擺好了,晌午就兩樣菜,一個獾豬紅燒洋芋,一個豇豆、茄子還有絲瓜混煮的素三鮮。
剛吃過飯不久,外麵就聽到有人喊,周懷安跑出去一看,是王隊長和何建軍老漢兒。
“王隊長,你來我們歡迎!”他說著臉一下就沉了下來,“姓何的,我們不歡迎。”
“……”何父聽後上前一步想說啥,被王隊長拉住了,他尷尬的笑道:“小周,你姐在麼?何家已經把錢準備好了。”
“在!”周懷安淡聲道,“王隊長,錢真的準備好了?我想我姐上午說的很清楚了,想要她簽諒解書,就拿兩千塊來,少一分都不行。”
“準備好了!”王隊長扭頭看著何父,“老何,你準備的錢呢?”
何父聽後苦著臉,“王隊長,那是兩千塊又不是兩塊,我家又不是開銀行的,去哪找?”說著又指著周懷安,“周老幺,你們不能這樣逼人……”
“我們逼你?”周懷安上前指著他,“何建軍去我姐店裡鬨事,是我們逼你們去的?往我姐家門口潑糞水是我們逼的你們?
半夜三更的往院子裡放蛇也是我們逼你的?一大把年紀了,黃泥都埋到下巴了,還是要點臉,為後代子孫積點德吧!”
“你、你、你……”何父看著周懷安,你了半天啥也沒說出來。
周懷安扭頭,“王隊長,你跟他們說,照我姐的要求把賠償金給了,我們就去簽諒解書,如果沒有,那對不起,慢走不送。”
王隊長臉上的笑都快繃不住了,“周老幺,對不住,我真不曉得他沒帶錢來。”
他想著上午他們回去跟何家老倆口一說,兩人就破口大罵,還埋怨何老四,說是就怪她兩口子出的餿主意,都怨她,還讓她拿錢出來給賠償金。
何老四又怪老倆口,說他們眼紅周玉梅的鋪子,害得她男人被關派出所,還要坐牢,吵著要老倆口拿錢出來。
他和黎嬸都聽不下去了,讓他們準備好錢再說,還沒吃晌午飯,老何就來找他說錢準備好了,讓他陪他一起來。
搞了半天是騙他的,從此以後他再管何家的閒事,他就不是人。
何父見他要走,忙拉住了他,“王隊長,我帶了錢的,帶了一千塊,先把建軍保出來再說。”
“你!”王隊長看著他,覺得自己這輩子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無恥的人,“隨你!”
話音未落,何老四和黎嬸也急匆匆的到了,“王隊長,我們願意和解。”
王隊長看著她,“錢帶上了麼?”
何老四拉開背著的挎包給王隊長看,“你看,帶上了。”
這些錢有幾百塊是她兩口子挑貨賣攢的錢,其他的都是找公婆借的,兩人原本用這做本錢把生意做起來的,這下都花在娘家了,還不曉得怎麼交代呢!
王隊長看後點頭,“周老幺,把你姐叫出來,我們把諒解書寫了,一起去派出所交上去。”
“進來吧!”
周懷安帶著他們進了院子,何家父女看著他家的房子、寬敞整潔的院子,還有停在院子裡的拖拉機,後悔的臉都青了。
周玉梅接過何家父女一臉肉疼的遞來的錢,交給周懷安點清楚後,在王隊長的指導下寫了諒解書,和周懷安一起跟著他們去了派出所。,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