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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賽後采訪後,大衛剛回到更衣室,就收到了韋伯的消息。
這人果然看了杜克大學和雪城大學這場比賽的直播,也親耳聽到了他對著記者說出的回應。
然後氣得不輕,又放了一次狠話。
大衛根本沒認真看完他那一長串文字,隻快速拉到最後,回了一句知道了。
這時約克湊過來,正好瞥到他的屏幕,當場笑出聲,說他又來了啊?
“嗯。”大衛扶額,“他真的有點幼稚。”
有不服輸精神當然很好,可是像韋伯這麼執著於跟人打嘴仗的,也實在是很罕見。
至少大衛以前沒怎麼遇到過。
不過比起十八歲以前總是要被迫去打交道的那些上流社會精英子弟,大衛還是更喜歡和韋伯這種有點幼稚的人相處。
不爽就是不爽,不服輸就是不服輸,什麼都寫在臉上,非常簡單。
就像籃球一樣,能儘可能多地把球投進籃筐,那就能贏。
他喜歡這種規則明確,取勝途徑也明確的項目。
因為下午打了比賽,這天夜裡,隊裡就沒有安排訓練,放了大家休息。
和剛開學時不一樣,現在碰上這種不用訓練的休息時間,一些一年級的隊員,已經學會三三兩兩組隊,去找點樂子了。
有去酒吧的,也有去吃放縱餐的,甚至還有組著隊去參加聯誼的。
但他們無一例外,都不會來問大衛去不去。
因為所有人都知道,每逢休息日,克裡斯托弗都要補作業。
沒辦法,誰讓他是整個杜克男籃校隊,唯一一個非體育特招生呢?
隊友們每每談到這個話題,都忍不住要幸災樂禍一下,說克裡斯托弗真是太辛苦了,在球場上用腦就算了,下了球場,居然還要高強度用腦。
每到這種時候,大衛就會麵無表情地提醒他們,雖然你們平時的作業不用補,但是到期末的時候,還是要走一下形式交論文的,到時候哭的就是你們了。
早些年的時候,因為大家都默認招體育特長生進來就是為了打比賽,所以在學業上可謂大開綠燈,完全不管,但近十年來,各大高校似乎意識到了,對體育生的學業完全聽之任之,也會有損學校的口碑,就改了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