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趕緊加快返家的步伐,回到四合院後,先看了眼一大爺家,然後迅速進了傻柱的屋子,順手把門關上,插上門閂,然後就氣呼呼的坐在傻柱對麵。
正在就著花生米美滋滋喝酒的傻柱被何雨水一連串的動作搞楞了,“雨水,你插門乾嘛?”然後看著何雨水氣鼓鼓的樣子,還噗呲一笑,“我的好妹妹啊,誰惹你生這麼大氣啊?”
何雨水看著沒心沒肺的傻柱,一陣頭痛,“哥,你就不問問,我為什麼這麼生氣麼?”
傻柱放下酒杯,像哄小孩一樣哄何雨水,“行行,雨水,你為什麼這麼生氣啊?”
何雨水無奈的白了傻柱一眼,所問非所答,“哥,一大爺回來後找過你麼?”
傻柱被何雨水問的又一愣,詫異的問:“一大爺出門回來之後找我乾嘛?”
何雨水深吸了兩口氣,儘量平穩自己的語氣,控製自己的表情,“因為你跟一大爺說,下周就要領證,所以今天下午我和一大爺去黃翠蘭的陝西巷去打聽來著。”
傻柱立時來了興趣,酒也不喝了,扔嘴裡兩顆花生米,略帶八卦的問:“雨水,怎麼樣?”“好名聲沒跑了吧!”說完還得意洋洋,“你哥我啊,這就是緣分來了擋不住啊!”
之後還哼起了小曲,“桃葉兒那尖上尖,柳葉兒就遮滿了天......”
何雨水這時候腦子裡突然冒出一句話:打敗你的不是天真,是無邪......
何雨水沒好氣的對傻柱說:“哥,你可彆美了!”不屑的“哼”了一下,“我跟一大爺根本就沒打聽到有黃翠蘭這麼一個人!”
傻柱又雙楞了,“什麼?不能吧?人家跟我說的明明白白的,就是陝西巷啊!”傻柱的笑容逐漸消失,“而且人家騙我這個做什麼?”最終笑容凝固,語氣漸低,“不能夠......不能夠......”
何雨水歎了口氣,“我後來跟一大爺分開,一大爺繼續周邊打聽,我則去咱們這片的派出所找位片警打聽。”傻柱目光炯炯的看著何雨水。何雨水心中再次歎氣,擠出一絲悲涼的笑容,“那位片警告訴我,陝西巷之前就是八大胡同之一!”
何雨水與傻柱目光對視,一字一句的繼續說:“那位片警還說,王婆有個侄女,叫王翠花,是個寡婦,之前靠拉車的養,現在養著拉車的!”
傻柱懵了,但是他此刻還是不能完全接受這個事實!傻柱略微顫抖著端起酒杯,故作鎮定的抿了一口,酒,不小心的灑了出來。傻柱用衣服袖子一抹,擦乾桌上的酒水。
傻柱硬扯出幾個笑容,嘴上喃喃低語,“不會的!”“不可能的!”“你騙我的!”不知道對自己說,還是對何雨水說?
何雨水一把搶過傻柱的酒杯,給自己滿上,一口乾杯,直接灌了下去,被直接嗆的眼淚流了下來!
傻柱心疼的搶過酒杯,憤怒的情緒一下子衝到頭頂!安慰著何雨水,大喊:“雨水,你放心,從咱爸扔下我們倆去保定的那天,咱們就不能受人欺負!”
說完,傻柱“啪”的用力摔碎酒杯,衝出了房子!
“哎!哥!”何雨水一個沒攔住,一跺腳,也跟著傻柱跑出去。
傻柱一溜煙就跑到王婆家的大雜院,抽出王婆家門口的一根柴火,“嘩!嘩!嘩!”連砸碎了王婆家幾塊玻璃。
王婆小跑出來,一看是傻柱,而且傻柱還喝的滿臉通紅,像一隻憤怒的公牛,心中有所猜猜,立馬先放了幾句軟話,“哎呀,傻柱,你這是發什麼瘋?”“王婆我,可是為了你的事兒忙前跑後啊!”
傻柱憤怒的用棍子指著王婆,怒吼:“王婆,你還有臉說!”“你今天帶到我家的女的是什麼來路?”“彆告訴我你不知道?”
王婆從胸前拽出手絹,訕訕的笑了笑,“哎呀,傻柱,我可是按照你的要求找到啊!”“要好看!還心地好!還要會伺候人的!”
“呸!”傻柱狠狠的吐了口吐沫,“你彆告訴我,你不知道黃翠蘭是個寡婦!”
王婆神情一滯,馬上狡辯,“什麼寡婦?”“人家現在又沒結婚!又沒孩子!”
這時何雨水也趕了過來,厲聲斥責,“王婆,王翠花養的那個男人是她爹麼?”
王婆頓時卡殼!
傻柱更是憤怒,舉起手裡的木棒就要打王婆。
何雨水連忙阻止,大喊:“哥,不要!”
王婆見狀,眼中閃過一絲厲色,拍了拍自己的腦門,“來,傻柱,往這來!”“老娘正愁沒人養老呢!”
“你想吃窩頭,我也讓你吃個夠!”
王婆此時終於拿出舊社會老鴇子的風範,“傻柱,你就是人長得醜,想的美!”“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什麼樣兒!”
“20多歲長得跟40多歲的差不多,一天天埋了咕汰的,還成天惦記長的好看的黃花大閨女!”“農村的還不行!”“我呸!”
“你以為你是誰?”“一個破廚子,要求還賊高,你以為你是國家乾部啊!”“城裡跟你差不多歲數的工人哪個賺的不比你多?”“哪個不是一個月50-60的!”
“還成天顯擺自己的兩間房,呸,有房的多了!”“就是房子小點,隻要賺的多,好姑娘也願意!”
“傻柱,你就隻配娶寡婦!”
傻柱的臉上神色不定,攥著棒子的手不斷的握緊鬆開,正當傻柱想不顧一切去給王婆當頭一棒的時候,何雨水開口了。
“王婆,你今天必須把錢還給我哥!”何雨水冷“哼”一聲,“不然我就把你今天乾的齷蹉事兒傳出去!”“看以後誰還找你做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