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蔣南翔辦公室,看著下麵彙報上來的今天外文話劇社的衝突資料,蔣南翔摘下眼鏡,頭疼的揉了揉眉間。
關鍵是這位顧維軍小同誌,讓蔣南翔眼前一亮,其思路之開闊,觀點之刁鑽,思想之正確,讓人尤為感歎!就是不知道這些信息他都從哪知道的?他也沒去過美帝啊?
蔣南翔突然浮起一絲笑容,對了,他之前是公安大學外文係的,之前肯定沒少偷偷聽外文廣播!是塊好材料!嗯,再看看!
另一邊,陳安儀回宿舍的路上就已經恢複了平靜,之所以今天故意的挑起辯論,一方麵是要看看自己在外文話劇社潛移默化了這麼長時間,自己的影響有多大?好方便自己的下一步行動;另一方麵則是目前最重要的,試探下顧維軍到底有沒有問題?
從顧維軍跟自己辯論的激烈程度來看,應該不會是公安那條線上的!如果是那條線上的,不會懂得那麼多國外文學!而且對今天排練的《飄》不可能像這樣的輕描淡寫,還主動跟自己談論文學和辯駁;尤其是他對自己的反駁,肯定是沒少偷聽美帝的電台,不然怎麼可能知道那麼多?
陳安儀放鬆了不少,腳步明顯輕快,快到宿舍時,陳安儀對著自己身邊的幾位同學說:“各位同學,你們先回宿舍吧,我有事情跟楊安瀾聊聊!”
微笑著跟其他同學們分開後,陳安儀和楊安瀾信步走向荷塘。夜晚下的荷塘,在新月的映射下真的有那麼一分朦朦朧朧的感覺。陳安儀小聲的在楊安瀾耳語幾句後,楊安瀾快步離開。
陳安儀點燃一根煙,眯著眼睛看著楊安瀾的背影,指尖的香煙頭,一忽一閃,映射在其臉上忽亮忽暗......
第二天周日,陳安儀的活動更加頻繁,上午先是去照瀾院的百貨店和菜市場買了點水果和點心,然後去了許純儒教授的家裡。從許教授家裡出來後又出了清華校園,坐31路去了平安裡,逛了北海公園和景山公園,天色很晚才重新返回學校。
為了不被陳安儀發現,偵查員換了好幾撥,從他上了清華園車站上了31路是一位偵查員,北海公園是一位偵查員,景山公園又是一位。
整個一天下來,仿佛陳安儀隻是為了散心......沒有與任何人接觸,當天晚上鄭朝、魏平安和顧維軍再次坐到一起討論案情的時候,鄭朝和魏平安都覺得很頭痛,在市局裡跟幾位偵查員溝通下來後什麼發現都沒有!
這個人的警覺性好高!咱們的偵查員根本沒有辦法長時間跟蹤,時不時的就會原路返回或者看下棋或者看釣魚。按理說他根本沒受過反偵察的培訓,怎麼可能會這麼多小動作?除非是有人指點!
但是一整天下來偵查員也根本沒發現他與其他人有過接觸,是故布迷陣還是有更隱秘的傳播渠道?
顧維軍慢悠悠一邊喝茶一邊聽著鄭朝和魏平安說著今天的偵查行動,腦子裡突然靈光一閃,急忙問:“陳安儀有沒有在路上扔例如點心的包裝紙或?尤其是兩個公園裡?他是不是在下棋和釣魚的地方待了很久?”
鄭朝和魏平安一愣,鄭朝緊皺眉頭,“軍子,你的意思是說他有可能接著扔包裝紙就把消息傳遞出去了?又或者看下棋和釣魚本身就是傳遞消息?”
顧維軍神情嚴肅的點點頭,“沒錯!從之前的案件來看,這個人非常狡猾,輕易不肯露麵,一直把其他人頂在前麵,自己隱藏的很深!他不可能做無用功!”看到鄭朝和魏平安認可的點頭,顧維軍接著問:“昨晚跟陳安儀走的很近的同學,調查結果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