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過後,酒桌上魏平安談起了顧維軍在開學後被人舉報的事情,也同樣說了學校領導傳達給保衛處的意見:注意學生群體中是否有類似謠言;注意學生群體中是否不穩定因素;儘快找到舉報者順利解決該次舉報問題。
顧維軍結合今天從王老師、鄭朝這裡彙集到的情況,又補充說了自己之前跟北大孫東方校長產生齷齪的原因,這樣聯係起來,包括陳安儀、楊安瀾、徐乾事等在內,都非常有舉報的嫌疑。
鄭朝一直默默不做聲,聽完顧維軍的講述後,首先問魏平安徐乾事的情況,“平安,你這幾天跟徐祥接觸下來感覺他有沒有什麼異樣?”
魏平安仔細想了想,“也不確定是不是異樣?開學那天徐祥收到了他姐夫的一個包裹,又跟他姐夫通了兩個電話。”
“再就是他在巡邏到動力機械係那邊的教學樓的時候,扔了一個煙盒。”
鄭朝又追問,“他最近有跟陳安儀接觸麼?”
“沒有,”魏平安搖搖頭,“他和陳安儀基本上一個月左右吧,才會不經意的碰個頭,比如去食堂吃飯的路上,或是吃飯後,一起抽支煙什麼的。我也都在,也沒發現什麼異樣。”
“每次陳安儀總會把自己剩下的煙塞給徐祥。”
“上周請他喝酒,他還為工物係大五的一個學生打抱不平,說學校處理的太過,無非就是唱唱國外的戲,怎麼就給發配到附中去了呢?”
“害的他現在想抽口好煙都不容易!”
“應該指的就是陳安儀!”
說到這,魏平安輕笑道:“這個徐祥也夠摳的,一個月工資也70多塊,還能買不起香煙?非得占這個便宜!”
“我還特意問過他,他說好煙的煙票搞不到。”
“他姐夫是北大的副校長,會搞不到好煙票?”顧維軍發現幾個疑點,連忙對鄭朝說:“老領導,你還記得我們在現在這個院子裡搗毀的那個窩點麼?”
鄭朝三人均是一個激靈,鄭朝急忙追問:“大軍,你的意思是說,這個鄭朝很可能在抽大煙?”
“陳安儀給他的香煙也不是普通的煙,而是含大煙的?”
鄭朝猛地扭頭看向魏平安,“平安,徐祥給你遞的煙,你沒抽過吧?”
魏平安有些後怕,“幸虧我不抽煙,他遞了幾次我都拒絕了!”
“不過徐祥看著也不像是抽大煙的啊?”魏平安也有些疑惑,“平時接觸下來蠻正常的啊!”
“那就隻能說他抽的時間還短,可能也就近一兩年的事情。”鄭朝狠狠地悶了一口酒,長吐一口氣,“平安,你觀察過徐祥平時都抽什麼牌子的煙麼?”
“中華、牡丹、香山都有,”魏平安稍一思索就說出來,“不過他有一個習慣,就是會將煙拆開後,放進他自己的一個鋼製煙盒裡。”
“不對,”顧維軍插話,”魏哥,他扔的煙盒是新拆開的麼?”
魏平安腦海中不斷浮現徐乾事的煙盒去向,臉都白了,“不是新拆的,他每次都留一兩根在煙盒裡,說是如果給彆人敬煙,彆人會看到牌子!”
鄭朝和顧維軍相互對視,現在更能確定這位徐乾事抽大煙了!而且煙盒裡麵是可以寫字的!
“那個楊安瀾就是動力係的吧?”鄭朝眉頭緊鎖自言自語,忽的又問魏平安:“那個校內郵局的臨時工,這幾天有什麼動作沒有?”
“還是老樣子,真的一點都看不出來,”魏平安也猛的灌了一口,舒緩了心裡的緊張,“而且他的活動範圍很規律,平時除了在郵局裡上班幫忙送包裹,就是在7飯廳幫忙打飯。”
“對了,徐祥的包裹就是他幫著送過來的。”
“我們從去年春節前開始發現他跟陳安儀才有了私下的接觸。最近一段時間,兩個人的交流倒是蠻頻繁的,。”
“看樣子,他們之前傳遞消息是利用徐祥幫忙的!”
“那不對啊?”顧維軍疑惑的說:“還有一個點,咱們假設陳安儀給徐祥的煙含大煙,但是陳安儀都大五了,徐祥怎麼可能才近一兩年才開始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