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展露第一縷在文學上的才華,是在四公主寧楚楚的麵前!”
“他一直在廣陵城,當根本不認識四公主才對,可偏巧他在畫屏湖的煙雨亭裡,偏巧四公主就去了煙雨亭!”
“天下有這麼巧的事?”
“本宮倒是以為,他的背後有高人指點!”
“有人告訴了他四公主去了廣陵城,去了畫屏湖,要去煙雨亭。”
“故而他提前一步去了煙雨亭裡等待。”
“他的目標,不僅僅是鐘離若水……他的詩詞明明可以正大光明的奪得魁首抱得美人歸,可他卻沒有那樣做,而是通過四公主寧楚楚去轉了一手!”
“這一手轉的妙啊!”
“一箭雙雕!”
“他讓寧楚楚對他芳心暗許,又讓鐘離若水對他愛的死心塌地。”
“於是乎,他靠著這兩個女子,擁有了她們背後的強大力量!”
“定國侯府站在了他的身後,讓他擁有了強大的軍事力量。”
“通過寧楚楚,他結識了太子殿下,得到了長孫驚鴻的賞識,又得到了皇上的讚譽……他成了皇城司的副提舉,還是朝中監察司的諫議大夫。”
“他的爺爺是李春甫,李春甫雖然早已去世,卻在朝中給他留下了許多可用之人。”
“他憑著這些力量和姬泰正麵而鬥……此舉贏得了許多大臣的認可,讓他擁有了更為強大的政治力量。”
“他就是這麼積蓄資本的,直到京都之變……本宮倒是認為他應該和奚帷認識,甚至說不定這一切的謀劃,都是奚帷在他背後出的主意!”
“不然……奚帷的女兒怎麼會一直跟在他的身邊?”
“奚帷的女兒在他身邊二人同騎一驢表現的如此親密,卻並沒有引來鐘離若水或者寧楚楚的反對……她們似乎對此並無意見,就像早已達成的某種協議。”
吳謙洋洋灑灑說了這麼一席話,將李辰安短時間崛起的曆程似乎分析了一個透徹。
聽起來合情合理,去思索似乎也無懈可擊。
他用他的才華征服了三個身世了得的女子。
他靠這三個女子的背景謀了一個偌大的寧國!
這樣的人,當然不是傻子。
“像他這樣的人,極為可怕!”
“其心若淵,其智近妖,其謀……寧國正兒八經的皇子,而今可就隻剩下了唯一的一個三皇子……聽說朝中正在商議給這位三皇子封王之事,封地據說會放在蜀州……”
“蜀州,是鐘離府經營了多年的地盤!”
“這位三皇子去了蜀州,不是流放,而是圈禁!”
“其謀狠毒,偏偏還裝出了一副大義的模樣!”
“本宮記得先生曾經說過一句話,天下之人,最可怕者,便是舉大義之旗,行大逆之事!”
“李辰安,他就是這種人!”
“他去了蜀州,如果那位皇長子真就在蜀州……他說是要接回那位皇長子,可在本宮看來,那位皇長子必死無疑!”
吳謙端起了茶盞,眼裡露出了一抹狠厲之色
“此人不除,恐成吳國之大患!”
他轉頭看向了站在身後不遠處抱著那把劍的少年,忽的問了一句
“七劍何時出天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