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錦夏離開了他們厲家,難道不應該過著風餐露宿的生活麼,怎麼會生得如此好看。
而相反,阮玉溪的狀態就不比從前了,壓根沒有當年的意氣風發。
多次動過手術,她的皮膚縱然上了妝,也還是難掩憔悴,沒有血色。
加上那駭人的嚴肅表情,看起來就像是女巫,和從前判若兩人。
“怎麼見了長輩,連聲招呼都不打一個?”
還是阮玉溪先開的口。
她的狀態和黎錦夏的截然相反,自然是先落了下風。
可是高傲如她,怎會承認這一點,何況,黎錦夏在身份上差了她一大截。
一個是豪門貴婦,一個是豪門棄婦。
黎錦夏壓根不把阮玉溪的存在放在眼裡,“不請自來的客人罷了,算什麼長輩,難道您老糊塗了,不記得我已經不是您的兒媳婦了?”
阮玉溪被噎住了,氣得手握住輪椅扶手,指節泛白。
沒想到黎錦夏都沒有把厲夫人放在眼裡,楚凝瀾嚇住了,趕緊上前,怒斥黎錦夏。
“你快跟你阮姨道歉,就算你曾經是她的兒媳婦,可彆忘了,她也是你的長輩,現在是,以後也是。”
“什麼阮姨?”
這次是郭楠茵站出來,挺直了腰杆對陣阮玉溪和楚凝瀾,順帶剜了楚凝瀾一眼,嫌棄至極。
就差把“你少給我丟人現眼”寫在臉上了。
阮玉溪坐不住了,狠狠握住扶手,但卻不能站起身,她仔細端詳黎老太太的腿。
前些日子,她瞧見過黎老太太去醫院做檢查,那時候走路都成問題,還需要依賴拐杖。
據說,腦腫瘤壓迫神經,還有多種基礎病,用不了多久,可能連路都走不了的。
怎麼忽然一下,就這麼精神了,從剛才進門到現在,也沒見她用過拐杖。
阮玉溪立即想到了一種可能,那就是水玲瓏,一定是水玲瓏替她看過,加上黎錦夏從旁協助。
沒想到竟然能起死回生,那麼多專家都無濟於事,偏偏水玲瓏一出馬就跟好了大半似的。
阮玉溪想要看腿的決心,更加堅定了。
對,就是她了,水玲瓏的徒弟,黎錦夏。
她一定要通過黎錦夏,找到水玲瓏,替自己看治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