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溪從未有過如此隆重的待遇,都想問問邊上的傭人,今兒個是什麼風,竟然把這兩個小祖宗都吹過來,跟自己談話了。
以前六年,可是從來沒有過呢。
阮玉溪是受寵若驚的。
“怎麼回事?”
傭人抿著唇,似有忌憚,她是壓根不敢說啊,甚至都不敢抬眼正視兩位小祖宗的小臉。
越是可愛,越是可怕。
接下來,就看夫人如何應對了。
他們反正是愛莫能助。
聽聞,一大早,小小姐就讓保鏢進了屋子,把夫人的行李都收拾妥當,打包送到車上了。
現在就差把阮玉溪也抬上車,送走。
原因不明。
但他們也能猜出個七七八八,一定是跟小小姐的媽咪,黎錦夏小姐有關。
都說昨晚阮玉溪和黎家母女,領著一對漁民夫婦去找夫人的麻煩,具體,他們也不是很清楚。
隻知道這次,是踢到了兩位小祖宗的鐵板了。
找他們媽咪的麻煩,可不就找他們二位的麻煩麼。
傭人認命地低著頭,“不知道。”
“不知道?”
阮玉溪對這個回答很是不滿,哪裡想到是傭人根本不敢說,深怕說錯話,和阮玉溪落個一樣的下場。
這整個錦園,都是小小姐說了算的。
她早就財富自由了。
打小時候一幅畫拍出了百萬千萬的天價,還拿到了各種比賽的武術冠軍,家裡的保鏢保姆就靠她養活了。
連少爺的衣食住行方麵,顏顏也都一鍵承包。
更彆提是阮玉溪了。
當然,這不是厲霆琛和阮玉溪的本意,而是顏顏自主的意願。
因為她想要自由,不受任何人事的限製。
而弟弟城城也是。
靠著富婆姐姐,沾了太多的光了。
阮玉溪不滿地瞪了傭人一眼,怒懟道:“沒用的東西。”
接著,就操控著扶手按鈕,驅動輪椅上前,含笑打招呼,“顏顏呐,還有城城,怎麼今天這麼有空的,來找奶奶說話呀?”
顏顏一臉不屑,“奶奶,我已經讓人把你的東西都打包好了,全都在車上,從今天起,你就彆住在錦園了。
我已經買了一套小彆墅給你,還把你的貼身傭人都給你送過去。”
阮玉溪聞言愣怔,看看他們兩小隻,再看看落地窗外停著的車子和保鏢。
“好啊,你們,你們竟然想把奶奶從這個家裡趕出去。”
阮玉溪簡直難以相信,這是她的親孫子和親孫女乾出的事情。
那吃驚程度可想而知。
她想到了一種可能,“是不是黎錦夏,是不是黎錦夏教你們這麼做的?顏顏,城城,奶奶可是你們的親奶奶啊……
你們千萬不能因為那個女人的三言兩語,就被蠱惑了。”
昨晚上在黎錦夏那邊受的氣還不夠多麼,這兩個小祖宗竟然跑出來給她撐腰。
果真是養不熟的,兩個小沒良心的。
“奶奶都白疼你們倆了,小祖宗。”
雙人沙發上,城城一下子跳下來,指責阮玉溪。
“你還敢說我媽咪,以為我們不知道,你昨天晚上,騙我媽咪去參加晚宴,其實是想給她難堪,把她從源城趕出去。
你和外婆說的那些話,我們都聽到了。實話告訴你,是我們給媽咪通風報信的。家裡的監控視頻,也是我們發給媽咪的!”
草——
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阮玉溪隻覺得如墜冰窖,被萬馬奔騰,踩踏碾壓,毫無還手之力。
“原來,原來是你們呐,我說呢,家裡的監控怎麼會跑到姓封的那小子手裡。奶奶真是白疼你們兩個。
日防夜防,家賊難防,你們跟你們那個缺德媽一樣,沒良心。奶奶就是因為那個視頻,被彆人拿住把柄,受儘委屈的,你們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