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自己被雲琦劫走,已然是動了他的底線了。
現在,哪裡還敢任性。
於是,她便托簡澤轉告:
“那你跟他說,忙完了,早點回來。我不太舒服……”
她心裡就是惴惴不安的,得快點見到他才能安心。
平時天天都在一起的,這麼長時間沒見,還有這麼多變故,她卻是一麵都沒見上他,隻能乾等。
但終究不想再誤他的事,於是歎息一聲,轉身回房。
***
馬戲團用作表演的馴獸籠中,大燈熾烈地照射而下,雲琦被鐵鏈吊著雙臂,整個人都懸在半空。
他的花格子襯衫早就皮鞭抽爛,像塊破布吊在身上,從頭到腳,包括臉上都都沒有一塊好的地方。
都是鞭痕,且皮開肉綻,能看見森森白骨。
然而在他的頭頂上正方,還懸著一桶透明的不明液體,隻用幾根鋼絲固定,好像隨時會傾覆而下。
二樓,燈光最幽暗的地方,曾經也是雲琦狂撒鈔票雨,醉生夢死的地方。
身著純黑色商務西服的厲霆琛,翹著腿,冷厲如鷹般的目光瞧著囚籠之中的雲琦,仿佛掌握生殺大權的神明。
他的豐唇輕啟:“雲少,滋味如何?”
雲琦深知今天難逃一死,朝著囚籠之巔,虛弱道:
“我雲家可是四大傳世家族之一,厲霆琛,你今天動了我,難道就不怕四大家族報複麼?”
厲霆琛眸色巋然不動,像是聽到什麼笑話,手裡夾著一支雪茄煙,冷酷又嗜血地挑唇:
“我還真是沒有把你,還有四大家族放在眼裡。敢動我的人,就得付出十倍,百倍,甚至萬倍的代價。”
他用煙頭燙斷了手邊的一根鋼絲。
那鋼絲極細,連接著雲琦頭頂懸著不明液體的裝置,斷裂後,整桶不明液體都澆灌在雲琦身上。
他身體的每一寸皮膚瞬間飽受侵蝕,痛不欲生。
雲琦發出撕心裂肺的叫喊聲。
厲霆琛看著這樣的雲琦,仿佛看著一隻螻蟻般不屑,“怎麼樣,雲少,我老婆,你消受得起麼?”
嗬……
厲霆琛自心底發出一陣冷傲的笑,俊美不染塵埃的麵容,因為猙獰而充滿致命的蠱惑。
雲琦痛苦得發不出一絲聲音了。
厲霆琛冷血無情地說:
“趁早把魏延給交出來,我能讓你死得痛快點,否則,這才隻是個開始。”
雲琦咬牙,拚命擠出氣力來:
“厲霆琛,沒用的,你鬥不過他,他可不是等閒之輩,不會隨便出現在人前。”
厲霆琛毫不在意,從座位上站起來,居高臨下地俯視腳下的雲琦:
“他越是不肯露麵,我就非要他露麵。嗬嗬,彆以為你硬撐就能保得住他,我想要弄死的人,天王老子來了,都不管用。”
說罷,他讓人把一群雄獅放進了籠子裡,和雲琦關在一起。
雄獅們嗅到了腥甜的血腥味,都把懸在上方的雲琦當成了投喂的食物,紛紛撲上去,並發出一陣陣嘶吼。
雲琦再度嘗到了煉獄般的滋味,“厲霆琛,你敢,我不會放過你的,不,走開!走開!!”
“吼——”
獅吼聲不斷,雲琦的掙紮聲顯得幾不可聞。
厲霆琛隱沒在昏暗的高處,看著如山峰般挺拔,卻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