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能不能罩得住自己,張德智不知道,但二少爺踹過來的一腳是結結實實轟在了自己的身上。
張德智慘叫著飛出,看得其他人一陣心驚膽寒。
“這裡所有人,一個都彆落下,全部帶走。”葉洛皺眉瞥了眼他們,要不是金碧輝打來電話,他還真可能讓這群混蛋漢奸成功將葉氏投資的文件出賣給日本人。
雖然那些他們以為十分機密的資料其實並不重要,但這種事做成了,會讓葉洛在葉氏投資的威望一落千丈,因此無論張德智他們乾沒乾,成沒成,他們都必須永遠在上海灘消失!
“是!”黑衣人們荷槍實彈,幾槍托的砸擊打下去,再不老實的家夥也隻能乖乖聽話。
混在人堆裡的周瑞沒怎麼挨打,他是葉洛的人,這些黑衣人心裡清楚,此時隻是幫他裝裝樣子,每下打去也是高起輕落,不會對他造成什麼實質性傷害。
當葉洛帶著人衝進虹口道場的演習場內,周瑞對二少爺的佩服便如滔滔江水般,延綿不絕,再也無法阻攔。
死在女人肚皮上會讓這位大人物的人生蒙塵,因此被說成是心臟病突發。
但是老天有眼,9月28日,田中身著和服,參加政友會乾部晚餐會,觀看藝伎表演後不禁興致大發,信手寫下“嘗博紅樓狹美人”條幅一條。
彆說是失勢的張宗昌和張敬堯,就算現在還擁有兵力和土地的閻錫山等人,他也不帶怕的。
華國地大物博,土地人口都是日本的數倍,主動發起侵略戰爭,他們需要有極強的自信和軍事能力,光說服他們國內的商人和溫和派政客就得費不少勁。
田中義一在1929年7月2日辭去了首相職務。
想起濱口雄幸,葉洛倒是有了新的大生意的思路。
其實她的想法就是如今大多數金陵國民政府高層,以及類似胡適這樣親美親日之人的想法。
要是張敬堯以對付葉洛為要求,才肯繼續在華國幫那些軍國分子辦事,那些狂熱的家夥一定會不擇手段的針對葉洛。
葉洛站在不遠處,看著他們一個接著一個扛起沉重的木箱,裡麵裝著試圖跑去日本人那裡當漢奸的張德智等人,從最初的嘴硬,到後來的驚慌,再到現在的恐懼,張德智他們在短短一個下午嘗遍了人生百態。
張敬堯的情況她也和葉洛提起過,已經是軍國份子的座上賓,在東京很吃得開,還有一個張宗昌亦是如此,這兩人基本和汪某人一樣,妥妥的未來大漢奸,而且結局也如出一轍,被殺手刺死於1933年。
“洛哥,那個為首的,叫張什麼的那個,據說是張敬堯的親弟弟。”金碧輝低聲提醒了一句。
“剛才那句話,你可以完完整整複述給日本駐滬總領事館的矢田七太郎。”
“我從未主動挑起事端,除非他們擋了我的發財路。當然,要是他們非要和我一爭高下,我也不怕。”
當天晚上,黃浦江邊。
這就是她選定的男人,這才是真正的男人!
“我曉得。”葉洛笑了笑,“你以為我會怕一個待在日本不敢回來的混蛋軍閥?”
下野後的田中曾返回故鄉走訪親朋好友,有人問他是否會辭去政友會總裁解甲歸田,田中“環顧左右而言他”,其得力助手森恪倒是直言不諱,揚言他會東山再起。
等稅警總團建設完畢,他相當於擁有一個能匹敵三個精良德械師的師團,那時候,張宗昌他們要比兵力,比人脈,比錢財,比聲望,任何一點葉洛都能輕鬆碾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