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外的,便是儒雅得體的年輕醫生,恩布利歐。
他麵上帶著親切的微笑,微微頷首。
“早上好!阿斯蘭·薩拉先生。沒想到你每天都是如此準時地到來。”
“讓你見笑了。隻是放心不下拉克絲而已。”
阿斯蘭·薩拉將恩布利歐迎進病房。
而後者則半開玩笑半是認真地說道。
“就是這份不放心,讓我們醫院的多少小姑娘都為之沉迷了。”
“恩布利歐醫生,你說笑了!我是拉克絲的未婚夫。其他的,就不必說了。”
儒雅的醫生微微一愣,神情誠懇地道歉道。
“是我唐突了。”
“不!我並不在意。恩布利歐醫生,開始吧!”
阿斯蘭·薩拉走到病床邊上,看向恩布利歐。
後者點了點頭,開始了例行診斷。
在阿斯蘭·薩拉的注視下,恩布利歐很快就完成了每日的例行診斷。
“嗯。差不多也該是時候了。薩拉先生。”
阿斯蘭一驚,隨即喜道。
“難道說···”
“嗯,拉克絲·克萊因小姐的傷勢已經穩定了下來。很快就會蘇醒了。”
恩布利歐點了點頭,但又露出了一絲擔憂。
“但是,有可能會出現一些記憶阻礙,暫時喪失記憶的症狀。但彆擔心,伴隨著傷勢的痊愈,這些記憶會重新恢複的。”
“是,是嗎?”
阿斯蘭·薩拉驚喜之餘,也不由地感到一絲沮喪。
“不必擔心。畢竟,能夠在那種可怕的傷勢中恢複過來,已經是萬幸了。暫時的喪失記憶,也許對於現在的拉克絲·克萊因小姐而言,也算得上是一件好事。”
頓了頓,恩布利歐看了看時間。
“今天的例行診斷就到這裡。我還有其他病人要去診斷。有事的話,可以通過病床邊上的聯絡器通知我。”
“好!謝謝醫生!”
阿斯蘭·薩拉起身將恩布利歐送走後,便回到病床邊上,露出了即是喜悅,又是擔憂的複雜神色。
伴隨著時間的推移,人造太陽的光輝漸漸地黯淡,四月市的大地上泛起微涼的光輝之間,枯坐一天的阿斯蘭·薩拉聽到了從病床上傳來了一絲動靜。
猛然驚醒的阿斯蘭·薩拉連忙看向病床。
從窗戶外散落房間中的微涼光輝之下,一抹晶瑩的淚水無聲地滑落,深深地刺痛了阿斯蘭·薩拉的心臟。
“拉,拉克絲!”
阿斯蘭連忙站起來,俯身看向病床上的人兒。
無神的雙眼,
從眼中無聲滑落的晶瑩,
以及那呢喃不清的話語。
“我···我···我是拉克···拉克絲·克萊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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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那一張張冰冷無情的臉孔,
黝黑的槍口,
從外界傳來的陣陣爆炸聲,以及紮夫特士兵的怒吼與慘嚎。
還有那冰冷的觸感,讓她意識到自己所握著的一柄手槍。
而在手槍的對麵,正是她記憶中的父親,名為西格爾·克萊因的父親。
來自記憶中的熟悉,
但卻又陌生的男人。
他正被周圍的白袍人所包圍,被一個個黝黑的槍口所指著。
但他並沒有害怕,而是握著她的右手,將槍口對準了自己的心臟
“拉克絲·克萊因。我心愛的孩子,不必責怪自己。你,要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