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農場跟牧山河一起過年的孫軒等人,看到擺滿餐桌的美味佳肴,都有些忍不住吞咽口水。雖然朱景浩妻子廚藝也不錯,可跟牧山河相比,終歸還是有差距。
加上她現在懷孕,平時朱景浩都舍不得讓她下廚,更多都是讓她好好養胎。對小兩口而言,這個依然還在成長中的小生命,無疑令夫妻倆非常關注。
除了偶爾去鎮裡衛生院做檢查,朱景浩也會請牧山河幫忙把脈。跟這位小老板相處久了,他自然知道牧山河有一手醫術,而且他的醫術還很高明。
早前招募的那些戰友中,有幾位患上跟孫軒一樣的病症。可在牧山河的妙手回春下,他們現在都恢複正常。而這種診治,完全都是免費的。
可除了身邊這些親近之人,牧山河也有意交待,不許透露他會醫術的事。給身邊親近之人看病,牧山河覺得沒什麼。可旁人的話,則需要看緣分。
即便他心裡清楚,傳承於山神的醫術很高明,甚至比他後世接觸的中醫,似乎都要更高明一些。可越是如此,越需要謹慎。醫術太高,有時未必是好事。
本就不喜麻煩的牧山河,又怎麼可能張揚此事呢?
“最後一個湯,鬆茸燉湯,咱們可以開吃了!”
“牧少,真沒想到,你的廚藝這麼好。我覺得,你開農場真不如開餐館。”
“滾蛋!就老子現在的身家,你覺得誰請的起我給他做飯?”
此話一出,被笑罵的孫軒愣了愣,突然笑著道:“好像也是哦!這麼說,我們有福了。”
“廢話,你們要不是身邊人,我才懶的下廚呢!真覺得做飯輕鬆嗎?偶爾下廚改善一下夥食可以,真要讓我天天炒菜做飯伺候彆人,這事我還真乾不來。”
在孫軒這些人麵前,牧山河自然也是有話直說。而今晚年夜飯,菜品確實很豐盛。山裡跑的、天上飛的、水裡遊的、海裡遊的,堪稱陸海空美食大集結。
考慮到除了朱景浩之外,其它留在農場過年的都是單身漢,牧山河也沒準備什麼滋補藥酒,而是準備了幾瓶檔次不錯的白酒。
等到眾人開吃,孫軒等人也覺得留在農場過年確實值了。雖然身邊沒什麼親人,可一幫生死與共的戰友坐在一起團年,他同樣覺得開心。
甚至覺得,仿佛間又回到部隊年夜飯聚餐時的場景。聊到這,牧山河也適時道:“軒哥,有想過回那邊去看看嗎?明年的話,也許我跟老許會過去一趟。”
“啊!牧少,你真要去彩雲?”
“嗯!咱們今年收購的鬆茸,還有其它的山菌,乾貨在海外賣的不錯。而南方的鬆茸,主產區就在彩雲那邊,到時肯定會過去實地看一看情況。”
“去!牧少,如果明年你去彩雲,一定把我們哥幾個帶上,我想去那裡看看。”
“行,到時一定叫上你們!”
前世參過軍的牧山河,很清楚朝夕相處的親密戰友,突然陰陽兩隔,那種痛苦跟思念,一輩子都無法忘懷。可生者若有機會,也需去祭祀告慰一番。
雖然年夜飯討論這種話題,多少有些不妥當。可對孫軒等人而言,那怕時間過去幾年。可無數個夜晚夢回時,他們依然會回想起,當年跟戰友浴血沙場的情景。
而這些年,趙誌誠這些人,也經常給一些犧牲戰友的家屬寄錢。那怕錢不多,但這也是一份心意。跟犧牲的戰友比,他們能活著走下戰場,已經是件很慶幸的事。
也正是知曉這一點,牧山河在對待這些退伍老兵時,才會顯得格外大方。換句話說,即便他獎金每人花一萬塊,恐怕這些人也會非常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