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再度登門的牧山河,許家也給予足夠的尊重跟禮待。對首次跟牧山河接觸的許承鴻而言,如果說之前隻是好奇,那現在他終於明白,父親為何如此重視這個年青人。
做為許家的長子,許承鴻接觸的世家子弟自然不少。可在他看來,能跟牧山河一較高下的,恐怕真的不多。從言語談吐到禮節禮貌,對方根本不像林區長大的孩子。
甚至於,許承鴻非常好奇,那位一手將牧山河撫養長大的老人,究竟是何來路。為何連高中都沒讀過的牧山河,卻對時事甚至金融,都能分析的頭頭是道呢?
要知道,即便被其它世家子弟,視為經商奇才的許思文,有時跟他探討一些問題,許思文的想法跟表述,在許承鴻看來太片麵,而且眼界似乎有些小。
可這種情況,在牧山河身上卻看不到。雖然很想問,對方如何會這些。可許承鴻覺得,刨根問底這種事太犯忌諱。畢竟,對方不是許家人,他不能越界嘛!
借著吃完飯喝茶的機會,許忠義也適時道:“山河,之前聽阿文說,你有打算再做邊貿生意?今年那邊發生的事,你應該都有所聽聞吧?這事,還能做嗎?”
“老爺子,其實對我而言,做這種生意更多不是為了賺錢。當然,如果有錢賺的話,那做起來會更用心一些。重啟邊貿生意,就算做也要提前了解一下。
而且即便我跟阿文繼續做這生意,那我們隻做冬季這段時間,其它時間則會去做其它的事。隻要規劃得當,那怕幾個月的時間,同樣能做成很多的生意。
至於說邊貿生意,還能不能做,我的想法是能。而且這次那邊調查打擊工作虎頭蛇尾,反倒會令一些人變得更瘋狂。但明年重啟,我需要更多的授權跟協助。”
“授權跟協助?你打算讓官方下場嗎?這種事,比較犯忌諱的!”
聽到牧山河說出的話,許忠義還是皺了皺眉,說出上麵的擔心跟顧慮。而牧山河卻搖頭道:“老爺子,對那邊的人而言,阿文跟我前兩次做生意,你覺得他們知不知道?”
“應該是知道的吧!”
“跟那些走單幫的個體戶而言,我們無疑是正規軍,那怕披著外貿公司的皮,但底子是什麼,依舊瞞不住有心人。也正因如此,我隻跟有實力的人合作。
我不知道阿文跟你說過沒有,如果我說明年做邊貿生意,我能搞來北極熊生產的客機,你覺得國內的航空公司會不會買?若是更先進的機械設備跟裝備呢?”
隨著牧山河說出這番話,許承鴻略顯震驚道:“用我們的物資,真能兌換到他們的新飛機?類似客機這樣的大型飛機,要售賣的話,恐怕很困難吧?”
“鴻伯,如今北極熊經濟體係,已經開始進入崩塌倒計時。或許你覺得我是危言聳聽,但我已經大膽設想過,如果沒人力挽狂瀾,北極熊怕是撐不住了。”
如此驚世駭俗的話一出,令許家父子三人都極其震驚,許忠義更是道:“山河,你說的撐不住是什麼意思?你的依據跟判斷,是什麼?”
“老爺子,雖然我不是很懂如何管理一個國家,但我知道北極熊其實就是一個大家庭。而這個大家庭兒子比較多,而做家長的人,總免不了偏心某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