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次拜訪洪家的牧山河,便得到洪家家主洪正東的盛情款待。如此待遇,彆說許思文心生羨慕,那怕洪家長子洪義亭,也覺得父親對牧山河熱情的有些過分。
目送兩人在保鏢護送下乘車離開,洪義亭有些不解道:“爸,有必要對這年青人如此重視嗎?雖然我承認,他眼光跟見識不錯,但也不用這般盛情吧?”
“阿亭,你以為我是看在他爺爺的份上,有意結交於他嗎?”
被詢問的洪義亭雖然沒說,但心裡確實這樣想。因為他知道,牧山河爺爺劉興業擔任過最高職務是副政務官。那怕是副職,卻在國外內都享受盛譽。
更為重要的是,劉興業跟目前隱退幕後的執政官是老戰友,兩人都是搞政工出身,而且陣線也同屬一個戰壕。正因如此,退休後劉興業依然能參政甚至議政。
可在洪義亭看來,就他父親今時今日在香城商界的影響力,區區一個官宦子弟,何德何能讓他父親如此欣賞呢?況且早前登門拜訪的許思文,不也是官宦子弟嗎?
麵對兒子的不解或者說有點吃醋,洪正東表情略顯凝重的道:“阿亭,你真是這樣認為的嗎?在你眼裡,我是那樣淺薄的人嗎?又或者,你真知道這年青的情況?”
“爸,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嗎?”
“你隻知道他是山神投資的董事長,這家投資公司創建不久,資產也就過億。但你應該知道許家那年青人創辦的鳳凰箱包跟東方山珍吧?”
“知道!這兩家公司勢頭雖然不錯,但價值也很有限吧?”
“如果我告訴你,他們倆目前負責與北極熊的邊貿生意,每年兌換回來的物資價值數億,那你又會做何感想?還有,如果他做出這些成績,沒借助家族庇護,你還會這樣認為嗎?”
“什麼?爸,這不可能吧?”
“沒什麼不可能!早前許家那孩子給我引薦他,我便委托京城的朋友打聽。結果才知道,這年青人原本是劉家的棄子,一個原本身份不被承認的人。
還有先前他做介紹時,你就沒好奇他為何姓牧不姓劉嗎?原因很簡單,他隨母姓,跟親生父子甚至反目成仇。如果不是他爺爺主動道歉,恐怕他根本不會跟劉家往來。
除了他跟許家那孩子,是目前國內最大的邊貿物資交易商不說,目前許家那孩子投資的項目,最大股東都是他。可以說,許家那孩子不過是被他推到台前的人。
能讓許家那孩子如此欽佩折服,你覺得沒點能力,可能做到嗎?彆以為我不知道,你跟許家那孩子看似關係不錯,但交情也隻是場麵之交,你不服他,可他何曾服你呢?”
被父親如此鄭重其事的敲打,洪義亭終於打消心中的輕視。可洪正東又適時道:“從小到大,我就教導過你,看待問題不能隻看表麵,而要深思事情背後的東西。
看似這次他來找我們合作,是有求於我們。可實際上,他非常清楚我們家目前麵臨的處境。他選擇跟我們合作,其實幕後的用意,又何至合作這麼簡單?”
“爸,他想借我們的勢?”
當洪義亭說出自己的分析,洪正東搖頭道:“人家祖孫已經和解,他用的著借我們的勢嗎?他選擇跟我們合作,無非就是告訴香城商界的人,他跟我們是一個戰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