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督府。
鐘離若水看了看李辰安有些遊離的眼神,給他斟了一杯茶遞了過去。
“越國的形勢聽伯母說來也不太好……伯父還在越國為相,而你即將回京。”
鐘離若水又抬眼看向了李辰安,問了一句
“是不是該派人去將伯父接回來了?畢竟越國暗流湧動並不太平。”
李辰安微微頷首,隻是他有些疑惑——
曾經在吳國時候,樊桃花樊老夫人說喬姓,原本也是大離帝國某個分支的後人,原本在庸國的喬家大院安靜的生活繁衍,卻因墉國被滅而遠走他鄉。
而奚帷曾經是喬子桐的先生……奚帷工於心計,善謀,那麼橋子桐當也有足夠的智慧。
自己活著的消息他定然已經知道。
自己還是他兒子的消息,他定然也知道。
自己從吳國回來,這已過去了兩個多月,他理應離開越國回到寧國才對。
可他依舊在越國為相……若要解釋,唯一的解釋便是越國還有他想要做的某些事!
很重要的事!
明日得去一趟悅來客棧,得將暗衣衛的高手多派一些過去保護他的安全。
也得讓皇城司在越國的諜子密切關注越國朝政的變化。
至於羊朵朵……
李辰安還真沒彆的想法,僅僅是覺得那就是一個對文學充滿了幻想也充滿了熱愛的少女罷了。
至於那支筆,那是羊朵朵花了一千兩銀子買去的,實在有些幼稚。
夜漸深。
寧楚楚看著李辰安蠢蠢欲動。
而夏花也同樣如此。
夏花摸了摸腰間的簫,望了望這滿天的璀璨星空,正想要找個由頭給李辰安吹吹簫,卻不料那月亮門處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夏花扭頭望去,頓時滿眼幽怨。
來者鐘離秋陽!
這廝,這時,不是應該去和程依人卿卿我我麼?
跑這裡來做甚?
“辰安!”
“那刺客嘴硬……”
蕭包子抬眼,忽的問了一句“依人呢?”
鐘離秋陽哪裡知道這些女人心裡的想法,他一屁股坐在了李辰安的身邊,端起李辰安的茶盞一口飲儘。
他抹了一把嘴,“她呀?”
“她在侍候那匹馬!”
鐘離若水頓時就笑了起來,“哥,你知道郡主為何會去侍候那匹馬麼?”
鐘離秋陽一怔,“她喜歡那匹馬唄!”
“妹妹以為不是。”
“……那是為何?”
鐘離若水不好意思給鐘離秋陽解釋,蕭包子卻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