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咱們可是結拜兄弟,同生死共患難過的。”
二人相視一笑,繼續在鍋裡撈餛飩。
今天這餛飩,吃的口滑,很是美味。
臨走前,福成欲言又止。
李鬱看出來了,於是主動詢問道:“還有什麼事嗎?”
“這個月,我有一批私鹽,經大運河進入太湖,目的地是湖州府。我的人手不太夠。”
“小事一樁,我從堂口調幾個兄弟隨船押運。”
“李兄,這一趟不簡單,要提防太湖水匪打劫,還要提防那幫私鹽販子黑吃黑。我要10個好手,工錢照付。”
“沒問題。”
李鬱和福成,是典型的利益捆綁型朋友。
談不上兩肋插刀,義薄雲天。
主打就是一個互助共贏!
而這樣的友誼,往往能走的很遠。
任何時代,成年人的友誼都是那麼的現實。
……
李鬱回到堂口,眾人正在例行操練。
練習槍棒,刀劍,打熬筋骨。
他一時手癢,也想起了那把定製的牛尾刀。
買來後一直沒拿出來使過,被烏鴉評價為花樣子。
看著斯文的軍師,也提起了刀,存菊堂眾人大感新鮮。
一時間,李鬱有種進入動物園被圍觀的感覺。
雷老虎也過來指點了幾招,無非是劈,挑,格擋。
他掂了掂牛尾刀,也給出了評價:
“這刀不錯,輕利,除非對方穿了甲胄,不然威力足夠了。”
“阿鬱,你不能用力過猛,那樣會傷了手腕。”
烏鴉挖挖鼻孔,虛空一彈,身邊人立刻閃開了。
“我還是覺得上次弄的那批雁翎刀好,一刀下去,牛頭也能砍斷。”
李鬱練了一會,感覺自己格格不入。
因為,院子裡隻有自己一人穿著長衫,其他人都是光膀子的。
剛回到屋子裡喝口水,雷老虎來了。
“軍師,有件事我一直想問你。”
“董家被滿門抄斬,是不是……”
李鬱點點頭,表示默認。
雷老虎大驚失色:“那,那辮子案也是??”
李鬱笑而不語,也是默認了。
“我的天,軍師你膽子也太大了。這事一定要保密,千萬不能……”
“大哥放心,幾個弟兄都是知道利害的。”
“好,好,等賺夠了銀子,我們就做點安穩生意。給弟兄們都娶上一門親,咱們安安心心的過日子。”
雷老虎坐在椅子上,顯然是驚魂未定。
李鬱心裡暗想,一個打打殺殺從不皺眉的江湖漢子,對陰了官府都如此畏懼。
可見,大清朝廷的積威之深!
……
要想找到一批膽大包天,對朝廷毫無敬畏之心的同道中人,任重道遠!
二人又商量了一會搬家的事宜。
石湖畔的新堂口,框架已經基本成型了。
眾人居住的屋子,練武場,都已經粉刷完工了。
隻要買齊了家什,隨時可以入住。
而以後,閶門這裡的老堂口怎麼處置就是個糾結的問題。
李鬱傾向於,改造成鋪子,做點生意。
選一兩弟兄留守,負責打探府城消息,幫著采購堂口眾人所需物資。
存菊堂是一幢帶院子的二層小樓,最理想的就是做酒樓。
不過,雷老虎擔心賠了。
堂口全是糙漢子,除了打打殺殺,其他啥都不會。
總不能,讓軍師兼職掌櫃吧。
正商量著,外麵傳來了哐哐的砸門聲。
二人相視一眼,心想誰吃了豹子膽,敢砸存菊堂的門?
院子裡打熬筋骨的眾人也聚集起來。
有人打開了大門。
“本捕頭接到熱心群眾舉報,此處有人私蓄兵器。可有此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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