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著她淚汪汪的模樣,彆提有多反差了。
李鬱心虛的往四周瞧瞧,還好,沒人!
這要是被潘府下人看到了,真就說不清了。
自己和潘府三少爺的紅顏知己,在茅房裡毆鬥。
這話好說,不好聽!
他不知道的是,藍盈盈的丫鬟小桃紅,在外麵放哨。
……
“你是什麼人?”
“關你p事。”藍盈盈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腳步虛浮,捂著月匈口。
很顯然,肘擊的後遺症很嚴重。
大約是青紫淤血了。
李鬱謹慎的後退了一步,毫無上前攙扶的打算。
落在藍盈盈眼裡,心底又默默的把這狗賊剮了一千刀。
“姑娘,我勸你自重。雖然我是個有教養的人,一般不打人,一般更不打女人。”
“我~”
藍盈盈那個植物罵人的字,還沒出口。
就被李鬱一腳踹倒,不知拿的什麼抹布捂在嘴上。
把她往裡拖!
因為,李鬱從側牆的雕花窗瞧見了,潘武急匆匆的身影。
那小子一身水藍綢緞袍子,紮眼的很。
“彆動,潘武來了。”
藍盈盈放棄了掙紮,默默的被他拽進了一間~姑且叫單間吧。
“三少爺好。”
門口的小桃紅,大聲的問好。
她這個放哨的,算是儘職了。
潘武被嚇了一跳,心想這丫頭平時挺文靜的,今天說話咋這麼大聲。
“好,好,你把路讓開。”
“三少爺是要出恭吧,奴婢伺候你。”
……
潘武本想拒絕,又覺得在茅廁門口拉拉扯扯的,實在是有礙觀瞻。
小桃紅進來後,就鬆了一口氣。
空空無也,顯然不會露餡了。
潘武也沒想太多,快速放水後,哼著小曲走了。
李鬱和藍盈盈,則是躲在隔壁的單間,不敢吭聲。
直到聽到腳步聲遠去,才敢出來了。
小桃紅這個丫鬟,雖然各方麵都不如自家主子,卻也是長得頗為俏麗。
她狐疑的看著從單間出來的二人,一時間腦瓜子宕機了。
不知是敵是友。
藍盈盈的口紅,花了一半。
走路還一副受傷模樣,實在是令她無法理解。
小桃紅暗想,難道是大小姐發現了更肥的目標,90度高速轉向了?
又或者是一根扁擔挑倆桶?
藍盈盈心裡,無數個mmp。
她嚴重懷疑眼前這個男人,是和他有仇,故意壞事的。
剛想開口套話。
李鬱先開口了:
“我都看見了。”
“你看見啥了??”
“我都知道了。”
“你知道啥了??”
藍盈盈是一半憤怒,一半擔憂。
雖然她覺得這個男人有可能是在詐自己。
但是卻又吃不準,他到底知道多少內情。
自己布局這麼久,搭時間搭人,才瞅準了這麼一頭肥豬。
……
“藍姑娘,你放心,我替你保密。”李鬱一臉嚴肅的說道,“我不會在潘武麵前揭穿你的。”
“你們不是朋友嗎?”藍盈盈終於露怯了。
“實不相瞞,潘武這小子仗著他有錢,總是主動請我下館子逛窯子。”
“不好嗎?”
“他這是在踐踏羞辱我的獨立人格,使我自卑的心靈受到了很大的創傷。”
“你說完了嗎?”
“答應我一個條件,今天這事就算過去了。”
“什麼條件?”藍盈盈深吸一口氣,問道。
“讓潘武借幾個煤礦的老師傅給我。”
李鬱見她猶豫沉默,又加了一把火。
“藍姑娘你放心,彆看我人長得儒雅英俊,像個書生。其實我人在江湖,字號響亮,而且拜過關二爺,最講的就是一個義字。”
“行,希望你信守諾言。”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二人的茅廁之盟,就算達成了。
在她眼裡,江湖人士比讀書人要可信。
藍盈盈主仆先離開茅廁,然後李鬱再離開。
一前一後,高度警惕。
回到客廳,潘武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李兄,你是在府裡迷路了嗎?”
“抱歉,我隻是在路邊發現一朵帶刺的玫瑰,忍不住采摘把玩了一番,頗有野趣。咱們繼續聊正事吧。”
潘武雖然紈絝,對生意還是了解的。
李鬱詢問了一些,關於鐵、鋼、生絲方麵的生意經,他都能一一解釋。
潘家是以貿易為主,雖然自家也養了上千個織戶。
生意主要在北方,尤其是塞外。
潘武說,老爺子年輕的時候,常年在張家口一帶行商。
現在的商路,老主顧,都是老爺子一手開拓的。
李鬱又試著問道:
“我想買一些優質無煙煤,潘兄幫我介紹個鋪子?”
“無需介紹,我自家就有,價格給你降三成。”
“潘家也做煤炭生意嗎?”
“小有涉及,但還是以絲綢皮毛為主業。”
……
一番試探下來,李鬱基本有數了。
潘家絕對有私礦,隻不過藏著掖著。
他嘗試著和潘武提出了想法,借幾個礦上的好手。
潘武麵露難色。
“表哥,貴客,夏天暑熱,請用一碗冰糖銀耳羹。”
“奴家親手調製的,用的乃是宮中秘方。”
一陣香風。
藍盈盈出來了,端著一個木盤,上麵放著兩碗羹。
李鬱一愣,沒想到她竟然在屏風後偷聽。,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