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消息是,知縣震怒。
他一來,就跪下了。
“韋俊,你這是乾嘛?快起來。”
“李先生,求你救救清月村吧。”
李鬱歎了一口氣,他最近太忙了。
“清月村的事,我會出手。不過~”
“李先生請講。”
“不過,怕是官府會抓幾個人,撿回麵子。”
“我明白,抓我好了,鞭打還是杖責,我都不怕。”
韋俊拍著月匈口,不似作偽。
跟隨他一起來的村民都跪下哭了,還有早就加入堂口的那些清月村漢子,也低頭默不作聲。
李鬱心裡默默的感慨:韋俊在清月村眾人中的威望,太高了。
有他在,自己吞並清月村就很難建立威望。
韋秀也來了,默默的跪在一旁。
韋俊打量著這個妹妹,歎了口氣。
心想,美人計果然不是誰都能的。
自己這個傻妹妹,大手大腳,通體小麥色,實在是不夠姿色。
……
半晌。
李鬱才睜開了眼睛。
眾人宛如救星一般的瞧著他。
“我現在就備馬,去衙門疏通關係。”
“看在韋秀的麵子上,我也會儘全力的。”
頓時,一陣竊竊私語。
清月村眾人頓時鬆了一口氣,心中李鬱的威望+10.
堡內有馬廄,養了6匹馬。
李鬱和杜仁、林淮生,各騎一匹馬,帶起一路煙塵。
從李家堡到吳縣縣衙,快馬也就是兩炷香的功夫。
近日未曾下雨,官道上沒有泥濘。
縱馬狂奔,路人紛紛避讓。
到了縣衙外,李鬱沒有急著下馬。
而是等著門子走過來,問道:
“來者何人呐?”
杜仁立刻走上前去,手一拱:
“在下杜仁,維格堂的。拿著喝茶吧。”
一錠銀子,超出陋規常額5成。
門子在手裡一掂,就殷勤的幫著牽馬。
“諸位爺,安心辦事。小的幫你們把馬伺候著草料、清水。”
李鬱頷首示意,大步走進縣衙。
走到二堂,一個書吏好奇的看著自己。
“這位是維格堂的李先生吧?”
“正是在下,卻不知足下是?”
“忝為本縣戶房書吏,叫我老王吧。”
“王大人安好,改天一起喝茶?”
“好說,好說。”
王書吏笑嗬嗬的去幫著通報知縣了。
他是本縣胥吏世家,根深蒂固。
從他的爺爺輩起,就在這吳縣衙門當差。
……
“李先生,縣尊有請。”
“多謝王大人。”
“不敢當,不敢當,王某隻是一屆小吏,不足掛齒。”
“我卻觀您麵善,明晚眠月樓一敘,如何?”
“自然是極好。”
王書吏笑嗬嗬的拱手,邁著小方步走了。
可以鄙視胥吏的道德,但是一定要相信他們看人的眼光。
什麼人好欺,什麼人要敬著,關係到他們的生存。
如果沒眼色,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一個胥吏世家立馬灰飛煙滅。
如果心不狠,不能時常宰幾頭瘦羊,就沒有銀子討好縣尊。
李鬱了解這種人,所以接住了他的示好。
日後,總有用的上的時候。
縣衙後堂。
一個穿便裝的男子,站在樹下。
李鬱立馬長拱手道:
“縣尊大人好興致,我觀您滿麵紅光,定有好事。”
“哦?你也看出來了?”
“縣尊若有喜事,千萬記得通知在下,好討一杯水酒。”
“好好,與民同樂嘛。本官下周,似是確有一樁事要辦,是什麼來著?”
旁邊伺候的家人立刻說道:
“老爺,咱家的三公子10歲大壽。”
……
李鬱差點笑出來。
不過身為一個正直的善良的人,他微笑著接下了話茬。
“那可太巧了。我這正好有一塊和田脂玉,就當是隨禮了。”
“太貴重了吧?”
“不貴,配您公子的身份,正正好。”
“那本官就替犬子,謝謝李先生了。”
杜仁在一旁忍的很辛苦。
一塊和田玉,公子就變犬子了。
這玉要再大點,怕要改口狗曰的兒子了。
“瞧我這記性,快快快,坐著說話。上茶,上好茶。”
知縣突然一拍大腿,很懊惱的樣子。
李鬱和杜仁,擁有了知縣麵前坐著飲茶的資格。
接下來,就該聊點正經事了。
“縣尊大人容稟,其實在下這次來,是來向您請罪的。”
“何罪之有?”
“您就任吳縣父母官,已有1年。在下內心極為仰慕,卻遲遲未敢登門,實在是罪孽深重。”
李鬱表現的痛心疾首,說到激動,甚至不能自己。
“你說不敢登門?是什麼意思?”
“坊間都說,您兩袖清風,清廉如水,凡是上門送禮的都被叉出去了。我這次是鼓足了勇氣才敢登門的。”
知縣突然暴怒,大罵道:
“這是何人背後造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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