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教最多算個青春版機子。
白蓮教才是Pro版。
……
求援的信使還未出發。
江南到底是不是人間天堂的爭吵還未有結論。
白蓮教的第二波襲擊就到了。
這位會主,堪稱是陰謀大師。
行轅門口的官兵聽到了急促的馬蹄聲。
一輛失控的馬車,朝著大門狂奔而來。
小小的馬車,竟然用了三匹禦馬。
車夫則是瘋狂的抽打鞭子,打的馬兒吃痛,幾乎是發瘋般的奔跑。
“攔住他,快放箭。”
行轅內,一隊弓箭手匆匆跑出。
這種時候,弓箭比火槍要及時。
搭上弓弦,就能反擊。
嗖嗖,稀疏的羽箭插著馬車飛去。
然而,馬車速度太快。
箭矢並未傷到人馬。
更多的弓箭手衝出來,對著狂奔而來的馬車放箭。
車夫中箭,鮮血染紅了白衣。
一匹馬也中箭,速度稍慢。
車夫拿起火把,癲狂的大吼道:
“彌勒下凡嘍。”
把火把往後麵一扔,轟,車廂騰起火焰。
官兵紛紛往兩側躲開。
一個躲閃不及的被車輪壓斷了腿,發出淒厲的哀嚎。
……
馬車徑直的衝進了轅門。
又衝進了一間帳篷,然後發生爆炸。
車廂裡,是火藥,桐油,還有石灰粉。
似乎,還夾雜著一些硫磺,味道刺鼻。
正在斟酌寫折子的欽差手一抖,墨點落在了折子上。
“有刺客。”
行轅的官兵,全部湧了出來。
他們看到了震驚的一幕,200多白衣白帽的白蓮教徒緊隨其後。
臉上帶著狂熱,舉著刀槍殺進了轅門。
“殺官兵,迎彌勒。”
“保護欽差,結陣。”
白色和青灰色兩股勢力,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似乎是激發了某種化學反應,產生了紅色。
血!
白蓮教徒,一個個悍不畏死。
沒有結陣,完全是靠的個人悍勇。
武藝未必高強,然而打法嚇人。
官兵的刀砍來,卻是躲也不躲。
拚著被官兵砍傷的代價,貼過去,一刀拉在官兵的脖上。
以命換命的打法。
第一層官兵崩潰了,讓開了道路。
他們是城守營的綠營兵,受不了這種高烈度的戰爭。
第二層是京營護衛,多為滿漢八旗。
身披棉甲,手持長矛結陣。
其中,還有不少是火器營的火槍兵。
在前麵廝殺的時候,已經完成了裝填。
砰砰,一陣白煙騰起。
把衝殺在最前麵的白蓮教徒打倒在地。
什麼樣的神功,也擋不住鉛彈。
……
“護衛欽差,剿殺白蓮逆匪。”
一個將官模樣的八旗漢子,鎮定的下令。
他不是紈絝子弟,而是經曆過清緬戰爭的軍官。
論血腥,和緬兵作戰數第一,金川兵屬第二。
其他的都排不上號。
白蓮逆匪,也想和自己較量。
“放箭。”
陣後的弓箭手,幾乎是瞄準了才鬆開弓弦的。
雖然僅有10幾人,卻都是箭術高手。
幾乎每一箭射出,對麵都有白衣人倒下。
火槍,在沉寂了一會後又開始轟鳴。
白蓮教的衝擊,為之一滯。
衝到麵前,又被結陣的八旗護衛刺倒一大片。
兵器陣型的劣勢,在此刻全部暴露了出來。
幾乎是十比一的傷亡比。
白袍戰神倒下了一片,又一片。
然而,依舊悍不畏死。
這讓在後麵督戰的八旗將官,也生出了些許敬意。
雖是逆匪,卻比一般的綠營要強太多。
都說漢人懦弱,也未必都如此。
這股人,若是披上鎧甲,有長短兵器,遠程兵器助陣。
今日麾下勇士,怕是要傷亡幾十個。
半個時辰後,廝殺結束。
……
“稟欽差,白蓮逆匪已全部伏法。”
“好,好好。”
欽差已經失了方寸,折子、公文全是其他人接手了。
轅門,不停的有快馬信使奔出。
把急報送往江寧將軍,兩江總督,還有朝廷,皇上。
同時,征調太湖協,平望營,江陰營,蘇鬆鎮標左營,進駐蘇州府。
準備應對白蓮教的大規模造反。
若是讓白蓮逆匪占了蘇州城,哪怕是僅僅一天,乾隆怕是要殺儘江南官。
江南是朝廷的錢袋子,蘇州是皇上的第二故鄉。
還是大運河的樞紐城市。
眾人越想,臉色越白。
誰還記得婁門外李鬱施粥引發混亂,追究責任的事。
次日清晨,李鬱得到了詳細消息。
運氣好到爆棚,居然被白蓮教給救了。
一時間,李鬱都覺得白蓮教眉清目秀,頗有幾分好感。
“軍師,這是好機會。”範京來了。
“嗯?”
“樹立您手眼通天,淩駕於官府之上形象的好時機。”
是個好主意!
宣傳的陣地,自己不占領,壞人就會占領。
與其被壞人騙,不如自己來騙。
骨乾分子緊急會議後,宣傳造勢正式鋪開。
到處都是香風鋪麵,從正麵,側麵塑造李鬱的威望。
……
李鬱適時躲進了屋裡。
免得影響底下人發揮,過於尷尬。
到了晚上,一個權勢滔天,義薄雲天,富可敵國的老爺形象就立起來了。
各種傳言,在群眾裡自發的傳播。
比如,
蘇州府有眼不識泰山,兩江總督介入,打了知府。
京裡有人青睞老爺,和老爺拜了把子。
府衙有人想暗算老爺,這會全家都燒了。
不收老爺的銀子,就吃老爺的刀子,官府p都不敢放一個。
零零總總,聽著非常的解氣。
都是爽文主角那一套。
越離譜,越誇張越好。
李鬱從緊繃的神經中緩了過來,又開始畫畫了。
許久不拿畫筆,就生疏了。
這可不行,澀畫是吃飯的技能。
到了哪一天都不能丟。
學美術救不了國,然而可以混飯吃。
咱就是說如果,
如果有一天登基當了皇帝,由於時代的車輪滾滾而來,迎麵碾壓。
幾十年後,全世界的君主,都要麵臨這個槍炮解決不了的問題。
不要猶豫,
放棄帝製,擁抱潮流,宣布退位,西狩歐洲。
歐洲可能還不行,狂熱皿煮一浪接著一浪,有被送上斷頭台的風險。
帶英也不要去,他們太精明太理智,不懂浪漫,容易被搞。
還得坐船二次西狩,抵達那片愚昧的美洲土地。
靠著東方開明退帝的名聲,還能混的風生水起。
那裡的人們極度自卑,有錢迷茫,渴望貴族身份,又假裝喜愛藝術。
破產伯爵、公爵都能當個寶迎回家供著。
還極度崇拜可憐人畢加索的瘋後塗鴉。
自己這個東方前君主,澀畫藝術家,寫幾本皇帝回憶錄,配上插圖,財澀兼收應是比喝水都輕鬆。
指數級的碾壓。
再摻和一點保護這啥那啥的組織,貼貼金。
混個幾年,搞不好能參選大統領。
最低,也是大資/本家,社會名流,大藝術家,大作家。
以上,是李鬱對兒子的考慮。
等有了兒子,得鄭重傳授給他,李氏帝王術。
而且子子孫孫,世代相傳,家族不傳之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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