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你怎麼可以假定我的性彆?(2 / 2)

大清話事人 憂鬱笑笑生 19027 字 7個月前

噗,王神仙笑的噴了茶葉。

有這麼好笑嗎?

“你想迎男,他就可以是男。你想欺女,她就可以是女。”

……

李鬱喝了一口茶,掩飾尷尬。

這小小書童,似乎是觸及了自己的知識盲區。

穿越前,已經有了31種性彆。

如今看來,還是保守了。

眼前的這不明生物,又多了一種性彆。

一時間,他突然想起了那句名言,

你怎麼可以假定我的性彆?

突然,他的腦中靈機一動,把這書童和範家的事勾連在了一起。

王神仙會不會是嗅到了一些味道?

他試探地問道:

“我也是個喜歡分享的人,不過是在生意場上。”

“善於分享的人,一定能走的更遠。朋友多,路就多。”

“現在就有一樁大生意,做成了利潤豐厚,但對手的背景比較強。”

“本座有興趣摻和一腳。李先生,願意否?”

李鬱這下心裡有數了,

這貨果然是嗅到了金錢的味道,自己尋上門的。

好事啊。

在豎旗造反前,自己最不怕和彆人分享利潤。

多一個分錢的,就多一個幫著說話的。

想到這裡,他笑著說道:

“不愧是神仙,掐指一算就知道我的打算。屏退這位小書童,我們細聊?”

……

半個時辰後,

李鬱臉上帶笑的離開了客棧。

而王神仙,在窗口揮手致意,宛如多年老友。

等到出了街口。

李鬱的笑意一下子消失了,

這狗東西嗅覺靈敏,胃口也不小。

範家吐出來的利益,他要一半。

客棧內,王神仙也是一樣。

收斂了招牌式的假笑,表情凝重。

這小子看著斯文,心黑的很,竟然想出這麼損毒的招。

看來,自己真是低估他了。

區區一介江湖豪強,出手竟似宦海老手。

這份算計,放在都察院乾禦史,也能為幕後大佬衝鋒陷陣了。

“小四。”

“主人,有何吩咐。”小書童走了進來。

“這段時間,要委屈你了。他說什麼,你就做什麼,不要多問,去吧。”

“好的。”

喚作小四的書童,低頭垂目。

悄悄的退出客棧,去找李鬱報道了。

他,就是李鬱準備的第二個魚餌。

比前麵的更致命,格調更高。

幾天後,

傳來了好消息。

小四,成功吸引了範城默的注意。

已經被邀請到範府做客了,進展太快。

“呸,這對狗男女。”

“軍師,未必是狗男女,你自己說的,不能假定彆人的性彆。”楊雲嬌忍住笑意,在一旁提醒道。

如今,堡內事務減輕了很多。

劉武又是個能乾的,分擔了她的許多工作。

她也樂得其成,每日優哉遊哉。

在李鬱的眼前晃蕩,希望達到不可告人之目的。

隻可惜,老爺除了熱衷繪畫。

會想到她,當作什麼勞什子教具。

一站就是一兩個時辰,保持靜止,非常累。

……

小小書童,身懷絕技。

短短數日,竟就成了範大少的座上賓。

出入同車,歇息同榻。

這在古人眼裡,並不算有損名譽。

書童,丫鬟,都算不得人,屬於文具一類。

吾輩收藏文具,犯法嗎?

傳出去,反而是一樁美事。

範城默非常的謹慎,他是個兔子,卻不輕易給人留下口實。

將來,他是要繼承族長之位的。

清譽,名節,非常重要,遠比銀子重要。

這類清秀小書童,恰好符合他的口味。

就連書房,都可以隨便進出了。

要知道,古人的書房是禁地。

正妻都未必有資格進入,仆役更是不許靠近。

李鬱拿到了他想要的東西。

一疊宣紙,有的是範城默的詩畫,署名蓋章了。

有的是白紙,角落裡蓋著範城默的私章。

還有一張最為難得,是範城默畫的小書童戲水鳥。

嘶,眼睛被辣了。

李鬱為了大計,隻能強忍撕畫的衝動。

開始琢磨,如何續作。

殺人,未必要用刀。筆,或許效率更高。

範兄,跪好,背黑鍋。

做假,就得做到細致。

畫筆,要一樣的。

墨,也要一樣。

顏料,也得多次調色,直到沒有色差。

……

李鬱把自己關在屋內,挑出了兩張他覺得可以作偽的。

一個時辰後,

他滿頭大汗,扶著牆走出屋子,嘔。

啊,外麵的空氣可真好。

劉武正好瞅見了,趕緊跑過來:

“老爺,可要請大夫?”

“不必了。”

李鬱定定神,覺得這麼惡心的玩意,可不能獨享。

“你去屋裡瞧瞧桌上的畫。”

“好,好的。”

劉武不知何意,進去瞧了兩眼,帶著悲憤的表情出來了。

李鬱又找來了楊雲嬌,韋秀。

拉著二人去欣賞了一下,驚叫聲差點震破耳膜。

範京在石湖巡檢司,杜仁在西山島,賴二出差潮州未歸。

五叔太老,小五太小。

林淮生拒絕進屋,劉千藏了起來。

最終,李鬱在堡內轉了一圈。

終於悻悻而歸,找不到人霍霍了。

他拿著油燈,把畫作又細細的烤了一遍。

確保墨跡顏料乾燥,分不出時間差距。

小心的卷了起來,拿皮筒裝了。

“淮生,跟我去一趟府城。”

“我今天有些不適。”

“甭廢話,備馬,老子去辦正事。”

“哦。”

兩人,縱馬奔出了堡外。

劉千這才在牆上探出頭,小心的瞅了一眼。

呼,總算逃過去了。

……

“劉兄,謝了。”

“晚上來我這吃酒,有新撈的鮮魚。”

在李家堡,劉武屬於後來者。

地位自然沒法和杜仁,範京等人相比。

不過,他卻和劉千逐漸走近了。

說起來,劉千也是元老之一,最早的一批班底。

但不知是他的職業,還是模樣醜陋緣故。

在堡內,權勢方麵略遜一籌。

而劉武,主動接近時常請客喝酒。

二人的關係逐漸熟絡了起來。

私底下竟是稱兄道弟,一筆寫不出兩個劉。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關係,有近就有疏。

這是永遠無法杜絕的事。

任何一個處於上升通道的團體內,一定會滋生各種山頭。

消滅山頭,也是自我毀滅。

隻能是儘量的保證山頭之間,差距不能太大。

鼓勵適度競爭,遏製惡性競爭。

在創業初期,矛盾不會太明顯。

一旦,江山初具規模,內耗就開始了。

對此,

有社會學家做過預測,

任何一個超過萬人的團體,起碼3成工作是無意義的,目的是抵消內耗。

而分崩離析之前,

這個數字,甚至高達8成。

所有人都在拚命的搞自己人,鬥的不亦樂乎。

隻有2成真正的勇士,不畏慘淡現實,在扮演唐吉坷德。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化身悲情英雄。

然而,這種人是稀缺的,死一個少一個。

……

府城。

李鬱在得月樓定了一個雅間,並且告訴掌櫃的,這一層都不許再接待其他客人。

費用,他出!

又賞了跑堂的,吩咐拿著自己的帖子去請人。

客人遍布巡撫衙門,知府衙門,吳縣,元和縣,多是本地胥吏。

當然了,小小書吏還是不夠格的。

起碼是能影響本衙門書吏的資深胥吏頭目。

其中,官位最高的是黃通判。

馬忠義被卸職,他就是妥妥的代理知府。

隻不過,這一次他學乖了。

和李鬱打成一片,敞開的收,主動的要。

再也沒有在背後搞過小動作。

他是最後一個到,符合身份。

一進雅間,其餘人就紛紛起身,和他打招呼。

官場禮節,什麼時候都不能廢。

形式,比內容更重要。

李鬱也笑著起身,和黃通判像老友一般,拍著手臂寒暄。

得月樓掌櫃的,親自布菜。

李鬱看著桌上差不多了,說道:

“下去吧,這期間不許有人上樓。”

“明白,諸位老爺放心。”掌櫃的非常謙卑,“小的會在樓梯底下守著,絕不讓人打擾。”

李鬱點點頭,

這是個有眼力見的優秀商人,將來必定發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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