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炮擊登岸清兵(2 / 2)

大清話事人 憂鬱笑笑生 18532 字 7個月前

“給他吧,皇帝還不差餓兵呢。”

林淮生不情不願的解開口袋,扔過去。

海龍王眼裡冒綠光,解開布袋就往嘴裡倒。

油炸花生米!

“能不能給口酒?噎得慌。”

他指著林淮生的小酒壺,厚著臉皮索要。

“給你。”

“哎,謝謝啊。”

烈酒下肚,又有油炸花生米墊肚子。

海龍王終於緩過來了。

杜仁笑著問道:

“味道怎麼樣?”

“酒還行。就是這花生米吧,又放鹽,又放糖。咋說呢,異端。”

林淮生哼了一聲,懶得解釋。

要是擱以前,又放糖又放鹽,得多富裕啊。

白瞎了自己的高能量小零食。

海龍王挑了一把輕的牛尾刀,又尋了一麵木盾。

靜靜的坐在山穀裡,回味著食物的滋味,積蓄體力等待出擊。

碼頭上,

水師綠營兵們等的有些心焦,但是又不敢催促。

怕惹怒了貴人,500兩到手的銀子飛了。

“兄弟,能不能幫著問一下?銀子重,我們可以幫著搬。”

“閉嘴,老實點。”

突然,一人喊道:

“護衛隊,撤回山穀。”

眼瞅著呼啦啦撤走的護衛隊,水師遊擊有些困惑。

還有一點不詳的預感。

……

高處,

李鬱做了一個切的手勢。

炮聲響起,震耳欲聾。

碼頭上,頓時一片混亂。

眾人看的真切,3發炮彈落入了人群,畫麵太美,好似打保齡球。

山穀中,

其餘劈山炮也緩緩推出。

對著狼狽攀船,想升帆逃跑的綠營兵,目視瞄準轟擊。

戰船,

在劇烈的抖動,被打出了一個個窟窿。

雖然劈山炮口徑小,可是百米的距離,這破木船扛不住的。

綠營兵們也察覺了,於是紛紛跳船,往兩側跑。

炮轟完了,

就是火槍手們上場了。

看著隊列稍稍混亂的火槍兵,走到碼頭木棧,一次齊射。

李鬱評價道:

“指揮沒跟上,得調整軍官,還有鼓號。”

“一波流還行,多來幾波就得露餡。”

李家軍的短板,缺乏戰場曆練。

火器射擊完畢,接下來就是掃尾了。

一騎衝出,

兀思買胳膊夾著長矛,很快追上了一個在灘塗逃跑的綠營兵。

借著馬勢,輕鬆挑翻。

又繼續奔跑,盯住了往淺水裡逃的另外一人。

不過馬兒不願往水裡去,有些畏水。

他掂量了一下長矛後,狠狠擲出。

呼,正中逃人後背。

……

兀思買開啟了大殺特殺的模式。

追殺步卒,是草原騎士最喜歡的事。

海龍王就慘多了,

隻是砍死了幾個受傷倒地的綠營兵,毫無成就感。

不過,他很快盯上了一條大魚。

穿著官袍,官靴的綠營遊擊。

滿眼冒綠光,催馬追了上去。

這位遊擊很擅長奔跑,即使穿著靴子。

在灘塗上,靈活的跳躍奔跑,好似一頭羚羊。

每一個看似廢物,卻總能升官發財的人,都有他不為人知的絕技。

途中,

還遭遇了火槍兵的零星射擊。

然而,他運氣不錯,沒被打中。

海龍王體力不支,在後麵苦苦追殺。

卻不料,途中殺出個程咬金。

兀思買騎馬從斜裡衝出,一刀。

遊擊的首級騰空,身子還往前衝了兩步,栽倒。

李鬱在高處,看的很真切。

暗讚,這一刀漂亮。

換個人,很可能就是砍一半,還連著一半。

海龍王悲憤的大罵:

“你個燒韃子,搶我的功勞。”

兀思買卻是很傲慢,勒馬走了。

他看的出來,這是個綠林匪,不值得自己尊重。

護衛隊在打掃戰場。

把水師兵勇的屍體集中起來,挖坑扔進去填埋。

……

“這就是太湖協戰船的火炮?”

“是的。”

一門銅炮,一門虎蹲炮,還有兩杆抬槍。

保養的很糟糕,鏽跡斑斑。

兩門炮的炮膛內,都有明顯的坑窪,還有蜂窩小孔。

李鬱拿來了一碗水,試著從小孔倒入。

小孔內竟能容納小半碗水,竟是內有乾坤。

名器啊。

再看那炮身銘文:大清乾隆2年兵部監製,太湖協。

“謔,是尊老炮。”

“綠營的火器都差不多,淘汰下來的。”

“拿回去融了,好歹是銅,值點錢。”

匠人們當然舍不得浪費,銅價,是鐵的6倍以上。

老胡穿著綠營官袍,站在人群中,毫無違和感。

一起目睹了這殘忍的殺官兵過程。

如今,他的心態轉換的很快。

在官和賊之間,自由切換。

“李兄弟,你是臨時起意,還是早有準備?”

“老天爺作證,純屬一時興起,試炮嘛。”

李鬱這話說的很違心,

實際上,他早有擔憂。

手底下人越來越多,已接近2000.

但是沒有一場真正的戰鬥,人心就凝聚不起來。

急需一場和官兵的廝殺,

既能鍛煉隊伍,見見血,培養信心。

還能讓這幫人堅定造反的決心,集體獻上投名狀!

……

老胡走到一門劈山炮旁,一發力竟然輕鬆抱起了炮筒。

“這炮真輕,還沒個娘們重。”

杜仁忍不住笑了,解釋道:

“你說的很對,小號的80斤,略大一號的100斤。”

這個重量,一個人輕鬆扛起。

兩個人,用扁擔一挑,就能短途行軍。

古代人的力氣,比現代大太多。

百十斤稻穀,都是一人挑起,走上幾十裡路。

稍微壯實一些的,200斤都不稀奇。

某種意義來說,人形騾馬。

在清末的一些外國探險家日記中,有詳細的記載。

瘦小的身軀,卻蘊藏著騾馬一樣的能量。

“阿仁,集結島上所有兵力。”

“現在?”

“對,召集所有武裝護衛,推出全部火炮。”

“好,給我半個時辰。”

杜仁帶著一行人,匆匆去辦了。

島上有兩口鐘,敲響就是集結的信號。

悠長的鐘聲,讓島上所有人都緊張了起來。

難道,是官兵的報複來了?

李鬱找了塊石頭坐著,示意隨從們也坐。

詢問了一些島上工程項目的進展。

還有他們的建議,都記錄下來。

“阿鬱,集結完畢。”杜仁悄悄過來了。

“好。一共多少人?”

“火繩槍手,560人。劈山炮21門,炮手100人。另外還有水手120人。”

“留下100火繩槍手看家。其餘人全部登船。”

“啊?”

“還有,在船上備足打一仗的火藥,鉛彈。”

杜仁目瞪口呆,看向在場其餘人。

結果,所有人都是一樣的表情。

李鬱起身,嚴肅道:

“這是我臨時的決定,刀子要經常磨才鋒利,怎麼磨?用鐵和血,就著敵人的骨頭磨。”

“戰爭總是猝不及防的,擇日不如撞日。目標,太湖協水師。”

“今日,我們都是白蓮教。”

眾人傻眼,

又忙不迭的去倉庫裡找當初假冒白蓮教的那一套白帽白衣。

……

“李兄弟,有把握嗎?”老胡把他拉到一邊,擔憂的說道。

“奇襲,當有把握。今日施令倫很可能不在營中。”

“你如何得知?”

“來往公文中提及,昨日,施令倫應前往江南提督府奏報軍務。”

“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老胡很認真的說。

“說。”

“把那些屍體挖出來,剝下軍服,咱們的人穿上假冒官兵。”

李鬱看向,剛剛填埋平整的大坑。

兀思買正在歡快的縱馬跑圈,踩實新土。

似乎是一種血脈的覺醒!

李鬱胃裡突然一陣反胃,強忍著說道:

“你去辦吧,我原則上沒意見。”

“那你評價一下,是不是妙計?”

“甚妙。”

“真的?”老胡有些懷疑。

“吾不如你,遠甚。”

……

老胡喜滋滋的大踏步走過去,吆喝道:

“來幾十個人,把屍體都刨出來。”

“兀思買你給我滾遠點,新土都被你踩的板實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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