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陣斬施令倫,李家軍的第一次正式出(2 / 2)

大清話事人 憂鬱笑笑生 18646 字 8個月前

“開炮。”

“射擊。”

李鬱隻覺得天地為之一震,耳膜轟鳴。

眼前白煙滾滾。

……

正在衝鋒的太湖協眾人,齊刷刷倒下了一片。

火器能夠代替冷兵器,就是靠的這種遠程威力。

施令倫的左臉,被豁開了了一個口子。

跟隨衝鋒的兩個親兵,一個被鉛彈打透了月匈膛,一個中了霰彈,捂著臉在地上打滾。

他抬手一刀,幫他解脫了。

發出一聲不似人的嚎叫:

“殺官兵。”

李鬱站在陣後,也感覺到了這家夥的狂躁。

不過,“殺官兵”喊得妙。

說明施令倫已經完全適應了反賊的身份,言為心聲嘛。

火器繼續轟鳴,

第二排齊射,然後是第三排。

整個軍陣,被白煙籠罩。

“不好。”

李鬱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嚴峻的問題,風向變了。

煙霧繚繞,遮擋視線。

第四排,第五排的人,純粹是胡亂射擊。

有沒有打到人,完全看不見。

林淮生也意識到了不妙,他阻止了第6排火槍手的射擊。

“隊長,帶著你的人往右側移動。那邊是上風。”

箭矢,開始破空落下。

太湖協的反擊到了,幾十個弓箭手開始拋射。

這給李家軍的火槍兵立即帶來了傷亡。

沒有甲胄護身。

慶幸的是,綠營兵多數也是無甲的。

……

重新裝填的火槍兵,幾乎是頂著敵人的腦袋開的槍。

施令倫帶著二三十殘兵,持盾披甲,終於衝過了煙霧。

有了肉搏的機會。

而打空的火槍手,扔掉火槍,趕緊拔出刀劍迎戰。

毫無技巧,純粹是勇氣的較量。

己方無甲,白刃戰中非常吃虧,敵方刀刀見血。

施令倫麾下雖然人少,但是多數披甲,非常凶悍。

滑稽的是,

雙方都穿著綠營號服,都在狂呼“殺官兵”。

李鬱來不及尷尬,

衝到了第六排手足無措的火槍兵隊列中。

“所有人,跟著我前進。”

“近距離射殺,看準了打,不要齊射,自由射擊。”

“打空了的就退到後麵裝填,不要影響隊列。”

50人的火槍手,就這樣大踏步端著槍向前。

前方,

就是肉搏廝殺的戰場,雙方打成了一團。

……

李鬱一眼就看見了林淮生,雙刀在陣中廝殺。

刀鋒所到,鮮血橫飛。

而大部分李家軍的火槍手,被施令倫的披甲親兵壓著打。

倒下的,多是自己人。

看來,要加強冷兵器廝殺訓練。

18世紀還沒到純熱兵器作戰時代,冷兵器依舊有他的一席之地。

“自由射擊,走近了再開槍。”

雖然穿著相同的衣服,可是看臉能辨認出來。

捉對廝殺之時,冷不丁的旁邊打來一槍。

太湖協亂兵就這樣,不斷的倒下。

棉甲也好,盾牌也好,都擋不住幾米外的火槍。

李鬱的這一招,很有效。

他用手銃剛轟倒了一個敵人,正在裝填。

眼角的餘光,看到了開啟狂暴模式的施令倫。

仿佛仇人相遇,心靈感應。

施令倫一個飛踹,踢翻了擋在前麵的人,衝向自己。

李鬱身邊的兩個護衛,則是向前一步。

舉起了李氏二型截短燧發槍。

腰側持的方式很是怪異,

不過若是見過東瀛某君“一槍天下已知我,兩槍國賊已天誅”的壯舉,就不會覺得古怪。

沉悶的兩槍,鐵砂亂飛。

施令倫僵住了,棉甲沒有覆蓋的部位,中彈多發。

麵部的血,止不住的往下流。

他搖晃了一下,栽倒在地。

心中的恨,隻能帶進地府了。

而李鬱,用佩刀小心的戳了一下他的手,確定不是詐死後,

示意護衛:

“斬下首級,招降殘兵。”

……

半個時辰後,

戰場恢複了寂靜,除了翻找屍體的動靜,還有小聲的咒罵。

施令倫及麾下500多人,

戰死400人,其餘受傷被俘。

但是李鬱的心情一點都不好,

因為在武器的絕對優勢之下,李家軍居然戰死40人,傷30餘人。

幾乎是總兵力的2成半。

而傷亡,一大半是肉搏戰造成的,其餘是弓箭造成的。

披甲對無甲,簡直就是碾壓局。

“兄弟,這仗打的夠漂亮了。”老胡來了。

“有15門火炮助陣,還傷亡超兩成。我簡直想找塊豆腐撞死。”

“施令倫困獸猶鬥,有股子狠勁。”

“是啊,我就有一事不明。若是漢軍都如此血性,當年就那幾萬八旗兵是怎麼坐穩天下的。”

“八旗勁旅就幾萬人?”老胡顯然對這個比較茫然。

“把老弱婦孺全部算上,當年也就十萬人吧。”

老胡也愣住了,站在原地不動。

八旗人口總數是清廷的機密,從不公開。

在缺乏信息渠道的古代,了解大致情況的人極少。

大約隻有五品以上漢官,還有世家大儒知道。

但是這些人,

都是清廷的盟友,不會起造反的心,喂飽了。

……

“換裝吧。”

“哎。”

老胡一招手,城守營的人,和李家軍就地換回衣服。

李鬱想了想,又把他拉到一邊。

“老胡,我得囑咐你幾句。今天的這仗,你為主,我為副。”

“成,都聽你的。”

“另外,石湖巡檢司,胥口巡檢司,橫塘巡檢司,金雞汛,還有黃捕頭,元和壯班,都得分潤一些軍功。”

“兄弟,你怎麼說,我怎麼做。”

李鬱欣慰的笑了,

這位結拜兄弟,姿態擺的很正。

當日稱帝時,金杯共汝飲!

接下來,

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大事,斂財!

在李鬱的認知中,

打仗,拚的是國力。何謂國力,就是錢!

他一邊遣人快馬通知黃通判,報捷。

一邊兵分兩路,抓緊時間斂財。

亂兵刀下死了太多的人,

無主金銀,宅子,店鋪怕不是一個小數目。

胥口鎮黎巡檢來了,訕訕的聽完了李鬱的安排。

撲通,竟然跪下了。

“黎巡檢這是乾嘛?快快請起。”

“李大官人,我這輩子都記得您的大恩。”

“小事一樁。”

“對您是小事,對我就是救命的大事。”

他說的是實情,若沒有這份軍功,他大概率會被問斬。

胥口鎮失陷,朝廷不會放過他。

“告訴你叔,去府衙拜一下碼頭。報捷文書裡,寫的漂亮點,功過相抵還是可以的。”

“謝謝李大官人。”

他又是原地跪下,磕了兩個頭。

這一次,李鬱沒有去扶。

……

“黎巡檢,你熟悉胥口鎮,帶著我的人去打掃戰場。”

“標下遵命。”

不知道為何,居然成了上下級的感覺。

“老胡,你帶人在周邊布防,不許任何人靠近。”

“遵命。”

老胡答應的很坦然,在他眼裡,李鬱本來就是他的貴人。

城守營打仗不行,可是周邊布控可沒問題。

李鬱的人,進入橫塘鎮,收攏財物。

街道上,車廂裡,還有被燒塌了的宅子裡,不時翻出銀子。

尤其是臨街店鋪,那更加是家家有收獲。

瞅著那種綢緞鋪,皮草鋪,首飾鋪,收獲更豐厚。

“軍師,無主的大宅門,也能進嗎?”

“當然能進!”

李鬱果斷下令,又補充道:

“官兵搜捕叛軍,不得放過任何一個宅子。”

“遵命。”

“劉千來了嗎?”

“來了來了。”

他是剛被快馬召喚來的,不知道有什麼任務。

“大宅門裡什麼地方藏銀子,你最清楚!”

“嘿嘿嘿,爺放心。”

……

有了劉千的指導,尋找銀窖就容易多了。

這就是專業人才的好處!

亂兵掃蕩過的大宅門,到處亂糟糟。

他在院子裡,屋子裡那麼一瞧,就能有發現。

“這堵牆不對勁,砸了。”

哐哐,裡麵是夾心牆。

銀錠嘩啦啦的淌下來,堆滿腳麵。

“這個花壇有古怪,挖開。”

一頓鋤頭,挖下去5尺,就出現了木板。

砸開後,全是壇子。

“不會是骨灰壇嗎?”

“你家這樣埋先人骨灰?”

劉千奪過一把鋤頭,狠狠砸下。

壇子嘩啦破裂,金光閃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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