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乾隆:如此好事,朕何嘗不允?(2 / 2)

大清話事人 憂鬱笑笑生 17056 字 7個月前

胥江碼頭,還是附近唯一的碼頭。

他再次溫言勉勵李鬱,好好替官府斂財,一年半載,他必定幫忙保舉一個實缺。

而且是內部滲漏,直到牆體發黑,才會發現。

“所有人等,各自回營休整三日。”

想解決這個問題,除非推倒重建!

胥江碼頭生意興旺,每日來往的商船已經超過了150艘。

……

以至於後來京旗一提馬糞,索倫人就暴怒。

李鬱點點頭:

“就算動用武力,我也會將戰船摧毀在船台上。”

福康安催促加快重建太湖協的事,他早已得知。

扭著掐肉,偷偷地拿針紮,甚至是扇耳光,揪頭發。

泊位費,搬運費,倉儲費,交易中介費,全部提高了3成到5成不等。

個個都直呼:

“瞧瞧人家旗人,真講究呐。到了滿城還沒來得及放下行李,先打一架熱熱身。”

“毆鬥雙方速速放手,否則鎖拿入獄,流放伊犁。”

“東山團練那邊,天天盯著他們呢。”

戰船,5艘的龍骨已經定型,肋架也已經固定,正在貼兩側船板,其中一艘已完工7成。

家有惡鄰,日子難過。

說的簡單粗暴點,就是在西山島,編寫各種抹黑大清的冊子。

不過,若是京旗能在毆打索倫人的過程中,激發出血性,朕何嘗不允?

再苦一苦索倫嘛。

2天前送來的消息,營區房屋新建完畢,足有40間。

匆匆趕來的範京,

看完了所有情報的簡報後,略一思索,就點破了真相:

“福康安顯然沒有發現我們要造反!他隻是出於之前的慣性,想順手把我們乾掉。”

用的木材還不錯,清一色的川北山區百年巨木。

……

李鬱很快就嘗到了甜頭,胥江碼頭的收入,以直線上升的速度,震驚所有人。

用黃四的話說:“這都是滿爺,咱怎麼敢管?”

“他們對自己人都那麼狠,以後對咱們~”

授意他化裝為泥瓦匠,混入苦力當中在滿城的火藥庫屋頂,做點手腳。

老朱過於敦厚,言語中儘是大實話,毫無水分。

起重機都不堪重負,隻能緊急趕製了4台,安裝在碼頭上。

然後,揪住這個小辮子不放,使勁兒拽。

送到京城,也沒人會借機找自己的麻煩。

百姓們都對以後的日子,充滿了擔憂。

國子監監生,還有候補7品官的身份,倒是其次了。

“鑲黃旗都統,江蘇巡撫,暫領蘇州副都統。福康安大人到。”

光是墊高地基,防潮工作,就需要很多工序。

優勢如此集中,若是李鬱還不多撈點,才是腦瓜子有病。

所以火藥庫的草圖,李鬱也有一份。

輕的是皮外傷,嚴重是肋骨斷了好幾根,

更普遍的是精神傷害,一半的人被塞了馬糞。

發自內心的感慨威武,不是虛偽的。

李鬱也貢獻了一張圖。無他,主要是手癢。

“下手是真狠,嘖嘖。”

其餘的換成銀子,土地,建個大莊園,多蓄妻妾,多生孩子,再重金聘請優秀的塾師。

在一旁袖手旁觀,不敢插手。

把插圖搞的非常精美,而且是彩色的。

鬆二爺高呼:

“咱京旗的爺們,今日終於抖起來了。”

你要是想多吃一口,那彆人就怎麼辦?

大清朝,最忌諱做這種觸犯眾怒的事。

慢慢的,自然就會抓到證據了。

這位名叫賈笑真的書生,就低眉順眼的成為了李鬱的下屬。

生死搏殺,和毆鬥是兩回事。

“若是有清晰擺在台麵的秩序,那就好的不能再好了。”

書名就叫作《京城四大惡人之福爾康秘史》。

不過寫書出彩的嘛,都不太正經,可以理解。

不過,李鬱皺眉問道:

“為啥還是這種套路(牛頭)?”

“我們絕不能讓太湖協的戰船重新恢複對太湖的巡航。”

……

福康安騎在馬上,臉色變幻無常。

一間屋子,筆墨紙硯,顏料彩粉。

“屬下遵命。”

哎,大清。

一個撕不掉商賈身份的人,在大清朝官場注定是走不遠的。

以毫無爭議的犯罪事實,將李鬱當場拿下。

突然間,

他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主意:重建太湖協!

然後,用他熟悉的方式去和李鬱博弈。

福康安甚至有些惱火,

區區一個豪強,竟然讓他這樣尊貴的宗室貴族,封疆大吏謹慎又謹慎。

巡撫衙門的眼線,一直在傳回各種關於自己的消息。

一切,都以軍功為重。

“來人。”

“行吧,先試試水。”

江南潮濕,修建火藥庫有很多講究。

此戰,索倫人除了左翼長,全員掛彩,傷情輕重不等。

“江南義民”的燙金牌匾,就掛在李家堡大門口。

“咱大清最精銳的索倫兵,被咱們按在地上揍。嘿,這事跡,我能吹一輩子。”

到時候,黃文運也好,朱珪也罷,也沒法替自己轉圜。

有朱珪的厚愛,李鬱行事倒是更方便了。

福康安一直在耐心的等待,收集李鬱不法證據。

就連黃文運,都私下問過好幾次,真有這麼高的過路費?

來送蓮子銀耳羹的老管家見他苦思冥想,詢問緣由後,

笑道:

很顯然,這是個聰明人,精力沒用在正途。

賈笑真一看,就肅然起敬。

……

大清朝的商人渴望秩序,哪怕是黑一些,強勢一些,隻要是邏輯明確、透明的。

將其中的100冊,送到揚州府風月場銷售。

然後,又打了一架。

甚至,他還貼心的建議,不能在商業上涉足太深,否則以後定有大禍。

坊間都說,大清立國已過百年,卻依舊保持了如此悍勇,

運河的緝私船,聽李鬱的。

巡撫衙門裡,福康安第一次對自己的判斷產生了懷疑。

“對商賈而言,再爛的秩序,也比沒有秩序要好。”

滿城的規劃圖,就在他的案上,營區,倉庫,甚至武庫都標注的一清二楚。

可一府三縣的官吏,在李鬱這拿固定好處的就超過6成。

“知道,按大清律,流放寧古塔或者伊犁。”

福康安甚至有些懷念,在軍營的那些日子,是多麼的意氣風發。

範京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悄悄說道:

“我嶽丈抓到了一個小賊,我猜爺你可能感興趣。”

滿城外,圍觀的百姓們,騎著未竣工的城牆,幸災樂禍。

然後才在蘇州府悄悄兜售,針對的目標群體是旗人。

厘清了蘇州段運河,李鬱的目光就投向了太湖。

“人現在在哪裡?”

否則,保不齊就會有主動認罪,將所有事件全部攬下的臨時工,當堂證明李鬱是清白的,完全不知情的。

沒有什麼狗屁彎彎繞,也沒有這麼多礙手礙腳的束縛。

區區2000旗人而已,隻要戰略得當,關門打狗就是了。

他已經掌握了部分線索。

若是有那個善心,再出錢修兩座橋,留下善名。

兩人都忍不住笑了,東山團練和太湖協營區做了鄰居,中間就隔著一座小山。

“老奴在京城待了一輩子,太曉得這幫小子的德行了。隻能撿現成的軍功,滿肚子壞水,打順風仗他們無敵,稍一遇挫,立馬腳板抹油。”

碼頭從業人員,已經超過了2000人。

以搬運工為主,另外還聚集了各類工種,從編織纜繩的,到修補漏處的,縫補風帆的,甚至是磨剪刀的。

又想罵人,又想打人,然而都忍住了。

以大局為重,不可丟了臉麵。

事實證明,他們賭對了。

福康安對自己磨刀霍霍,他都知情。

這線條,這陰影,絕了。

按照品級,拿銀子。

傳出去丟人,讓滿城的漢官漢民笑話。

除了滿府的官紳庇護之外,還有一個重要因素,就是朝廷的嘉獎。

若是要完全保密,除非征發旗人自己施工。

他已經把趙二虎從長興調了回來,

……

都對此事感到不可思議。

僅僅保留極少數股份即可。

“你知道自己是什麼罪嗎?”

“再有挑釁者,議罪流放伊犁。”

在山頂,用千裡鏡就可以實時監控造船進度。

在西山島空出了幾間屋子,秘密印刷。還購置了一批揚州產的紙。

京旗的那幫人,天天叫囂著,爺來這江南不是吃苦的,是來享受的。

人人的臉上帶著驕傲、矜持,單膝跪地,大呼:

“恭迎都統大人。”

這個坎兒,是永遠過不去了。

如他所預料的那樣,商船一點抗議都沒有,老實交錢。

滿城,更是如此。

“與國同休”的青樓裡,

這幫爺甚至公開拿出來討論,福爾康是不是傅恒的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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