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作為一個品德高尚 精通大清律的(1 / 2)

大清話事人 憂鬱笑笑生 18027 字 7個月前

大帳內,

遊擊將軍胡之晃,和“流賊頭目”周大海在說笑。

周大海,現如今作為一顆閒棋子在三山島周邊活動,這一次登岸是奉命行事!

“主公用兵如神,屬下佩服的五體投地。”

“嘿嘿,俺這位結拜兄弟,那是諸葛亮托生,三步一計,五步一坑。”

“接下來,咱們怎麼演?”

“你流竄,我追殺。不能當兒戲,要認真點。”

“放心吧。”

進入黃浦江後,李大虎就明顯感覺到了兩岸的差彆。

站在甲板上眺望,

黃浦江以西,村莊人煙繁多。東岸除了荒地還是荒地,偶爾有幾座茅草屋。

一江阻隔,來往不便。

至於說在江上造座橋,這會的百姓想都不敢想,那得是神仙下凡才能做到吧。

最近一連串的行動,他驚訝的發現,江南的防務脆弱無比。

分散駐紮的綠營兵爛透了,幾乎是一打就穿。

……

“所以,李爺接下來的戰略是什麼?”甲板上,王六問道。

“牽著清軍走,讓他們疲憊不堪,然後找塊地兒修築工事,打廢江南綠營。”

“就這1000多號人,和整個江南的綠營兵決戰?”

“對!”

王六的眼神裡,不可置信。

他忍不住反問:“打的過嗎?這不是找死嗎?”

李二狗按捺不住,從纜繩上跳了下來:

“六哥,你當我們手裡的家夥是燒火棍嗎?”

王六也忍住火氣,壓低聲音:

“你帶來的那上百號是精銳,可這些灶丁呢?他們才摸了幾天槍?十幾天前,他們還在忙著煮鹽。”

而駐紮在崇明的蘇鬆鎮總兵,此時才率領麾下20餘艘主力戰船起錨,準備圍堵吳淞口。

……

前方在打仗,後方在大婚。

李鬱覺得,這隻是造反分工的不同。

一樣在為反清事業而奮戰,自己如此逍遙,官紳們還好意思把自己扣上“反賊總頭目”帽子嗎?

想來是不能夠的!

應付送走了各路頭臉賓客,自然要辦正事了。

急不得,卻也緩不得!

胡靈兒雖然年齡尚小,可卻是長開了。

紅蓋頭被揭開的一瞬間,李鬱放心了。

明日,當多吃兩碗飯!

“夫君,妾為伱卸甲。”

這一聲稱呼,倒是蠻悅耳的,又加一分。

不過作為一個品德高潔,又精通大清律的男人,李鬱深知不能違背婦女意誌。

拒絕就是違背,違背就是違法,違法就要殺頭。

接下裡的事過於血腥,作者就幫你們跳過了。

……

次日清晨,丫鬟就悄悄來了。

“老爺,嶽丈大人想見你。”

李鬱趕去,隻見胡師爺已經端坐在客廳喝茶,有些心不在焉。

“拜見老泰山。”

“賢婿快坐,老夫有幾件事等不及要問你。”

說話間,就清退了所有人。

胡師爺單刀直入:“那件事,你已經進展到了哪一步?”

“江北亂局,漕運堵塞,江南流賊,全是我下的棋。”

“好,這都是國手。”胡師爺的眼神發亮,“帶老夫瞧瞧你的家底?”

於是,倆人悄悄乘船,去了西山島。

“大隱隱於市,這地點選的不錯。”

“是啊,蘇州城周邊沒有

“不過,這地名有些晦氣。”

李鬱笑著指著東麵:

“所以我把東山也吃下了,對衝一下。”

哈哈哈哈,胡師爺忍不住哈哈大笑。

談到西山,人就會想到日落西山,一副殘敗。

說起東山,則是東山再起,欣欣向榮。

甭說大清的人介意,幾百年後的人照樣介意,硬生生給改名了。

“這是何物?”

“一種新建材,叫水泥。堅固、方便、省事。具體性能,空了給你細講。”

胡師爺拍拍炮樓的牆壁,頗為驚訝。

倆人爬到高處,俯瞰全島。

恰好陽光燦爛,沒有雲霧,李鬱指著開始介紹:

“冒黑煙的那邊是鐵廠,長條狀分布的是槍炮廠,單獨的那塊是火藥廠,碼頭那邊是船廠。”

胡師爺突然問道:

“所以,這裡是秘密產業,公開產業都在胥江園區裡。對嗎?”

“老泰山高見。”

“老夫再盲猜一下,你煽動江北苦力造反,又流動到江南的真正用意。”

李鬱微笑,等著這位老泰山的高見。

“明麵上,你是在測試朝廷的應變能力,軍事實力。私底下,你想知道普通壯

丁,配發火器再加以簡單訓練後,能否一戰?戰鬥力又如何?”

……

胡師爺充滿智慧的眼睛,讓李鬱肅然起敬。

退後一步,拱手道:

“嶽丈大人教我。”

“一家人不必客氣,老夫先和你下一注如何?賭這支灶丁大軍的前程?賭注嘛,就10兩吧。”

李鬱抽出佩劍,走到一棵樹後,刷刷刻下字。

胡師爺接過劍,在另外一棵樹上刻字。

李鬱寫的是“慘勝”,胡師爺寫的是“兌子”。

誰猜的更準,很快就會揭曉了。

“嶽丈大人,瞧瞧我李家軍的火槍如何?”

隨行的李小五,遞過一杆燧發槍。

胡師爺仔細打量,詢問數據後,給出了一個極高的評價:軍國利器。

“這樣的燧發槍,你月產多少?完全自產嗎?”

“當前月產量,槍2500支,炮200門。隻要原材料供應跟得上,所有部件都能自產。”

胡師爺非常震驚,感慨道:

“賢婿,中原逐鹿,你可以的。”

“你攢下的這份家底,比老夫預料的要強數倍。不簡單呐。”

李小五自豪的抬起頭:

“義父之才,諸葛亮來了也不如。”

過了一會,走到另外一處山道,胡師爺才小聲問道:

“賢婿,你年紀輕輕的就做義父了?”

“咳咳,義子大約有一二百個,義女沒算在內。可有不妥?”

胡師爺搖搖頭:“草創期,沒什麼妥不妥的,實用

這個話題很快就岔過了,倆人聊起了最關心的一件事。

儀征運河,到底何時能疏通?

……

“錢峰啟用了欽差印信,調動了江北 12個縣,5萬多民夫。漕運總督把家都搬到儀征縣城了。”

“進展如何?”

“我過江時看了一眼,已經築起了臨時大堤,阻擋江水倒灌,所有人都在忙著排澇。賢婿,你手夠黑啊。”

“卻不知淤積程度如何?”

“預計會很嚴重,河岸都塌了,河道隻剩下個輪廓。哦對了,老夫為你抄寫了5萬多字的漕運密檔,想必你會感興趣的。”

李鬱隨手一翻,就驚喜無比。

其中就有一份儀征運河的曆年清淤情況。

哪一年不清理,1000料以上大船就無法通過。

“若我是皇帝,就把漕運改成海運,省錢省事。”

“嘿嘿,賢婿你大謬。不論誰坐金鑾殿,都不敢廢漕運。”

“百萬漕工衣食所係?”

“何止。文武百官會在金鑾殿如喪考妣,集體反抗。”

翁婿開了個玩笑,接著話鋒一轉,

李鬱突然問道:“如果民夫們從河道裡挖出一尊石像,會怎麼樣?”

“你說什麼?你埋的?”

李鬱忍住了驕傲,雙手叉腰。

在湖風吹拂下,格外的英俊瀟灑。

咱就是讓譚沐光帶著漕幫的人,在摧毀水閘之前,扔下了一尊800斤的彌勒佛石像而已。

彌勒佛的背後,又不小心刻了六個字而已。

河道裡的石像會被淤泥掩埋,然後又被清淤的民夫發現

作為一個藝術生落榜,要在社會上混,掌握一些謀生技能不是很正常嗎。

打工是不可能的,沒學曆哇。

雙手一攤,那就隻能創業了。

……

回到李家堡,

胡師爺見到了自己女兒,甚美,感慨便宜了李鬱這小子。

“爹爹,評價一下您擇的婿如何?”

“唔,他的儒雅,連巔峰時期的老夫也要退避三舍。”

“真的嗎?”

“怎麼,爹爹的話都不信了?”

“女兒錯了,實際上女兒是想問,他的兵法韜略?”

“野的很。”

胡靈兒傻了,這什麼評價。

野?這算褒義詞嗎?

提標前營遊擊署參將,梁鳳業表示不服。

先是隔河之戰損失了100多號弟兄,和主力彙合後又是急促的行軍。

提督南雲升是員老將,發了狠要拿下這筆軍功。

“軍門,這股流賊邪性的很,標下總覺得這裡麵有古怪。”

“哼,是人是鬼,圍住就能真相大白了。”

“撫台大人怎麼也親自來督戰?”

“噓。”

此時,李大虎指揮的船隊堪堪減慢了航速。

“前麵那條河是?”

“吳淞江。”引水的漕幫弟子立馬答道。

吳淞江,又稱作蘇州河,發源於蘇州吳江,長度100多公裡,最終彙入了黃浦江。

李大虎展開地圖,義父給他推薦了3處決戰

的位置。

“全速前進,拖死這幫官兵。”

坐船行軍,比陸地行軍舒服多了。

清軍一路疲憊不堪,跑的叫苦不迭。

提標的3500兵丁,福康安又帶來1000多號兵,還有地方上臨時征募的鄉兵1000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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