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李家軍,出擊!(2 / 2)

大清話事人 憂鬱笑笑生 13940 字 8個月前

眾人一致認為,最大的難度是防止敵人突圍、甚至是提前逃跑。

京口八旗一人雙馬,如果腳底抹油,未必堵得住!

“徹底包圍,所需的兵力數量太大,不現實。”兀思買一下子就說破了最大的隱患。

“若是再次扮成友軍呢?”李二狗反問道。

“不符合常理。你見過無賞、無令卻主動積極打仗的綠營兵嗎?”

李二狗泄氣了。

李鬱敲擊著桌麵,突然幽幽說道:

“諸位,我對那兩三千匹戰馬,可是眼饞的很呐。有沒有什麼辦法,殺人卻不傷馬呢?”

眾人都笑了,這太不現實了。

“兀思買,騎士和戰馬,有分開的時候嗎?”

“夜晚歇息,人在帳中,馬在馬廄,距離還是很近。偷襲的難度很大。”

……

李鬱隻能暫時打消了這個想法,隻求全殲。

提前登岸,先布置好散兵線,火炮就位,再推進。

儘可能的用火力殺傷敵人,有逃跑者就算了。

他們踏過附近的幾條小河叉時,也會有驚喜的。

抬槍永不過時!

深夜,西山島一片忙碌,碼頭上燈火通明。

這是在為了明日的出征做準備,物資、食物、彈藥全部搬入船艙。

近代化的軍隊出

征,是一件很複雜很繁瑣的工程。

軍事科技發展的越快,對後勤的要求就越高。

匈奴騎兵那種一聲牛角,就能聚兵出征的時代,早就過去了。

幸好,李家軍的槍炮都是製式裝備,沒有五八門。

也不存在內部派係,這個湘軍,那個楚軍,那個綠營的。

胡靈兒披著一件袍子,走了出來。

“夫君,可是在擔憂明日的戰事?”

“嗯,打仗永遠無法計算出所有變量,不確定因素永遠存在。”

“要不,再多帶1個營的兵力?”

李家軍軍製,一個營500人,滿編還超一些。

“不必了,3個營已經足夠了,何況還有上百門的火炮。船隊已經首尾無法望見了,想瞞也瞞不住了。”

“妾身在想,有幾件事是否需要收尾?”

“嗯?”

“王神仙的翡翠局,潮州府的分號,還有在北上途中的漕船。”

李鬱點點頭:

“你說的有道理,這些首尾都需要儘快料理乾淨。哎,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胡靈兒勉強笑道:

“妾身有些不適,想吐。”

話音未落,嘔!

……

西山島有大夫,急匆匆的趕來了。

須發皆白,一看就醫術高明!

他先用一塊絲巾搭在腕上,隨即輕搭兩指,雙眼微閉。

突然,睜開了眼睛,表情嚴肅。

似乎是確認了一下脈象,才喜滋滋的起身拱手道賀:

“恭喜主公,夫人有喜了。”

呼,在場眾人都眉開眼笑,吉兆!

夜晚鬨出如此動靜,府中眾人聚集,另外倆側室也來了。

李鬱心之所及,突然說道:

“勞煩大夫,給她倆也把一下脈。”

楊雲嬌臉色一紅,不過還是乖乖聽話了。

白胡子大夫,剛一把脈,就驚訝的跳了起來:

“哎呀,如夫人也有喜了。”

府內一片嘩然,緊接著是韋秀,脈象正常,未曾有喜。

李鬱還是追問了一下:

“不會有誤?”

“脈象往來流利,如珠滾玉盤,連綿有力,典型的喜脈。老夫行醫20載,斷不會有錯。”

李鬱這才開心的賞賜了大夫,府中一片歡騰。

都稱讚主公這效率,不愧是人中龍鳳。

“夫君,那妾身呢?”韋秀紅著臉,問道。

“應懷儘懷,願懷儘懷。”李鬱嚴肅說道,“讓府邸中的每一個女人懷上孩子,是我不可推卸的責任。”

說罷,大手一揮:“今晚,你亻寺寢。”

韋秀微微彎腰:“妾身得令。”

府中丫鬟們紛紛竊笑,不知為何,主公這番話的每一個字都很正常,可放在一起就顯得不太正常了。

總覺得聽著怕怕的,又怪期待的。

隻能說漢語,博大精深!

……

大戰之前,當蓄積體力。

李鬱終究還是太年輕了,缺乏經驗。

幸好,這一路航線熟悉。

船隊很壯觀,依舊打著漕幫的旗幟。

甭管看官們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李家軍做事雖然越明顯,卻從未真正打出過“李氏”旗號。

用李鬱的話說,即使隔著一層薄薄的窗戶紙,也比一覽無餘要好。

因為,這一層窗戶紙,就是很多利益相關人的自我安慰。

人,有時候就是這麼搞笑。

寧願把頭埋進沙子裡,學做鴕鳥,也不願麵對心裡早就清楚的“現實”。

“不聽,不聽,狗狗念經。”

府城的圈子裡,早就流傳著李鬱豢養私兵,打擊仇人的八卦。

甚至有親曆者,在太湖水域見過陌生戰船。

不過,沒人願意捅破,過一天算一天。

畢竟那每個月的分紅銀子,是從不拖延,真金白銀的送到手裡。

許多人都自我安慰,上麵有知府、布政使都沒出麵乾涉。

我一個芝麻綠豆大的官兒,動什麼閒心。

再說了,現在世道這麼亂,城外一月就幾十起打劫、對抗官府的事。

府衙管都管不過來,隻能挑選幾個顯眼包,重點打擊一下。

李大官人產業都在城外,養點私兵,弄幾杆火器也能理解,估計是為了防身嘛!

……

蘇州織造署,

福成抓著一張紙,幾乎揉成一團卻不自覺。

“公子,有人求見。”

“滾,讓他滾。”

福成扭頭,憤怒的吼道。

他剛收到最新消息,朝廷批準了錢峰對於兩淮鹽務的所有處置。

他老爹也在其列。

處置是罷官,交納議罪銀3萬兩,可回京養老。

若是無銀可交,則流放寧古塔。

這個處置,還屬於格外開恩了,至少在皇帝眼裡是這樣,隻是罰點銀子而已。

他神經質一般的冷笑道:

“議罪銀,哪個孫子發明的?”

書房外,傳來陌生人的聲音:

“是你們父子的頂頭上司,內務府大臣和珅發明的!”

福成一驚,怒道:

“什麼人?竟敢私闖織造署衙門?”

來人正是粘杆處侍衛統領,阿克齊!

他一身便裝,昂昂然走了進來,往椅子上一坐,不屑的說道:

“紫禁城,也沒幾處我不能私闖的地兒。”

福成揮手,打發了聞訊趕來,手持刀劍的手下。

他聞到了一股很熟悉的味道,拱手問道:

“尊駕是?”

“粘杆處的,來蘇公乾,需要你配合。”

阿克齊甩出一塊腰牌,還有一張蓋有玉璽的紙張。

……

福成冷靜了下來,擠出笑容:

“請阿大人示下,在下全力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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