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改成,得天下者得民心。”李鬱認真說道,“不妨說的更明白點,天下的本質就是秩序。得天下者,就是建立了某種秩序的人,隻要這套秩序不是特彆的壞,能站得住腳,就自然會擁有民心。”
……
因為孫憨牛揮舞著刀劍,放了狠話:
世人皆是敬羅衣,不信你穿個破衣爛衫出去試試?
甭說人了,狗都追著咬!
所以他豪擲4兩,定製了一個明顯豪華的刺繡帽徽。
大部分村子進展順利,極少數遇到阻力的自然要實踐諾言。
“賊兵在挖掘壕溝?”
屋子裡,一共三人。
大戰在即,內部不能有亂子。這還沒開收稅糧就敢造次,以後不得上天。
“敢問大人,是要現銀還是?”
工程質量想必不敢偷工減料。
……
“劉爺,小趙我老糊塗了,剛想了一下,好像不是這個數,走走,到家裡再合計合計?”
……
隻要有膽大的人,賺取了高額利潤回去,自然就會引來更多的嗜血鯊魚。
騎兵隊長眼皮都不夾一下。
一員騎兵翻身下馬,掏出油紙布包著的幾張告示。
評價最多的一句話就是,這些兵的號服好看!
李氏軍服,論成本是清軍的五倍。
士兵帽是布質的,除了無大簷,其餘一致。
原常州知府衙門,被改成了第一軍團的指揮部。
“上差,請進屋歇息。”
“外地商人不敢來,本地商人不敢開門。如此長久下去,確實問題多多。”
李鬱做事,就是這麼的細致。
每人領醬油冷飯團5個,路上吃。
一則是引路,二則是撐腰,三則是落實到細處。
“敲鑼,去村口迎接大兵,殺豬殺雞。”
“總指揮,真要長期圍困嗎?”
頓時頭暈目眩,雍正年的一體納糧,又來了,還是變本加厲的。
“不像。”
他們已經忘記了初期的恐懼,開始好奇的觀察這些造反的人。
趙府的家丁十幾人,愣是沒人敢出頭。
眾人都傻了,這個彎轉的有些複雜。隻好推脫,要回去好好商量。
城外2裡,剛趕到的武裝民兵和輜重隊一起,瘋狂的挖溝。
說罷一溜煙的跑了出去,看著一點都不沉穩。
“伱家有多少畝地?”
在次重要路段,炮樓是單獨存在。
否則,民事官範京會笑嘻嘻告訴你,因為質量不合格,所以不付賬。
幾個士紳撐著傘,站在一處茅屋下,聊著閒話。
常州城。
“那估計防不住。不過小股官兵也成不了事,最多搞點破壞。”
原知府董昌盛一行人被朝廷斬首的事,已經傳開了。
至少在賊占期間,在座的依舊是本府有力人士。
“是,是。”
這個季節土層鬆軟,四周挖掘環形壕溝,堡壘之間也挖溝。
丹陽城。
虞山村的上層結構,怕是要迎來一次洗牌了。
最大的變化,在於貼身。
眼看著火候差不多了。
“是啊,他們難道想長期圍困丹陽嗎?”
如今是陷在敵治下,可萬一哪天朝廷收複了常州府,那會不會算他們是從賊?
……
於是江南立體防禦圈(西線)被劃分成了幾十段,丟給了這些士紳老爺。
“你們就當是以前的甲長糧長吧,意思差不多。”
這一下,眾人的心思可就活泛了。
直接派兵抄家,銀冬瓜還不是乖乖的搬出來。
隻聽得這員騎兵,大聲的朗讀了一遍告示內容。
有一門短管佛朗機炮,安置在最頂上一層。
“不像。”
……
士紳們聚集在一處,爭論了大半夜。
“這是大軍的軍令,誰敢違抗,就要砍頭。包括你,小趙,聽見沒有?”
以至於第一軍團內部規定,士兵在非勤務時段必須光腳。
“200,不,121畝地。”
這玩意遮陽、涼爽、還擋雨,價格還很低廉,全員裝備也不費幾個錢。
拋棄了黑色,太吸熱。而是選用了白色和紅色的組合。
當當當,趙老太爺親自敲鑼,村口聚攏的人越來越多。
顏值,就是戰鬥力。
可話又說回來了,你不購買那些產業,銀子就藏得住嗎?
範京看著名單,很是暢快。
“當了逃兵?”
“賊酋想修一道長城嗎?”
突然,兒子氣急敗壞衝進來:
“所以,主公對於得民心者得天下的理解就是,一種新的秩序被大部分人接受並順從?”
劉有錢心中痛快無比,衣錦還鄉,衣錦還鄉呐。
在江南的多雨季節,很實用。
“這是我對儒學精髓的理解,但不代表我本人就認可。”
他發現劉有錢的紅纓帽製式很不一般,雖然陳舊,但帽頂珠子是仿鏤金材質的,正經的8品頂戴。
“咱們進村嗎?”
……
“範族長,得民心者得天下,這句話對嗎?”
即使是數千清兵圍攻,配備紅衣大炮,也要費不少周折。
還有個丫鬟拿著扇子,幫著驅趕蚊蟲。
趙老太爺在躺椅上午睡,人老了精力不濟。
清廷的官袍醜陋,最大的一個因素就是沒有束腰。
這種梅雨天氣,不冷不熱,雨絲飄著,正適合睡覺。
最頂層的屋簷統一向外多延伸二尺,作為雨簷。
根據甲方的要求,優先雇傭周邊無生計的貧苦百姓。苦力工錢一天30文,工匠50文。
“今日就破城!”
隊長以上的軍官,就有資格戴大簷帽了。
想敷衍過關是不行的,範京告誡過監工,炮樓容不得一點造假。
兀思買的騎兵營兵分多路,直接將頑抗勢力連根拔起。
曾經的丐幫子弟,李二狗對義父的觀點十分讚同。
走一步看一步,沒辦法。就算現在去投奔朝廷,朝廷也不領情,前麵那一批離城的士紳就是例子。
村子裡最有文化的私塾先生,表情凝重。
梅雨季,士兵的腳部疾病急速上升。
趙老太爺一溜煙跑了過去:
賊酋哪天缺銀子了,一發飆,不裝了。
私塾先生執筆,孫劉二人監督。
嗯,紅纓帽和陰陽頭,也是很崩潰的搭配。
男丁斬首,女眷充軍,抄家就是了。
“範族長,你可以將消息散布出去。無論是哪一方的商人,來我李家軍地盤做生意,都是安全的,哪怕他背後東主是李侍堯、王亶望。戰爭,絕不影響商業往來。”
“那,老夫豁出去老臉試試。”
李鬱很自信,
因為殺頭的買賣有人做,賠本的買賣沒人乾。
……
紅纓帽就不一樣了,瞧著就很正規,血脈壓製。
“混賬,如此莽撞,一點不像我,咱老趙家是書香門第,你要沉穩。”
所有炮樓,皆為圓形,被炮彈擊中時能最大限度的卸去力道。
磚砌,三層。
用主公的話說:我隻要結果,不要過程。
貼在了趙家祠堂屋簷下,淋不到雨。
“那小股官兵潛入呢?”
“自然是有些立誇大其詞。”
軍官帽是毛呢材質的大簷帽,但非兩頭翹的馬鞍式,而是平頂,由竹篾圓圈撐起來,帽簷滾邊用的是金線。
戴上之後,這幫人明顯自信多了。
“嗯,按照路上說的,大膽點。”
有婦人小聲議論道:
他摘下涼帽,抓了抓頭皮,又小心的戴好。
據說,當晚趙老太爺的兒子就挨打了。
林淮生一言不發,肅立在軍旗之下,舉著千裡鏡觀察丹陽清軍陣容。
“殺人一定要在規則之內。我要給江南留下一個清晰的印象,我李鬱不隨便殺人。隻要大家不公然對抗,就是安全的。”
萬一被大隊敵兵圍攻,可快速向四周傾瀉密集的霰彈。
村口,孫憨牛和劉有錢把鬥笠和蓑衣都取下了。
趙老太爺,混成小趙了。
“那挖壕溝是?”
“城破之後,八旗馬隊肯定拚死突圍。挖溝,圍三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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