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和兩江總督李侍堯的第一次交鋒(2 / 2)

大清話事人 憂鬱笑笑生 13201 字 7個月前

而逃出生天的十幾個幸運兒,遭遇了李家軍騎兵的攔截。

兀思買高舉騎兵刀,一個回合,就將滿人的血塗滿了自己的刀鋒。

他終於可以宣稱,蒙八旗遠勝於滿八旗了。

隻不過,主公對他很不滿意。

因為他麾下的騎兵團居然僅有300多人能算馬術嫻熟,其餘人都是半吊子騎兵。

一怒之下,被主公勒令降格,騎兵團降格成了騎兵營,他任營指揮使。

其餘的一千騎,改成了龍騎兵。

眾所周知,龍騎兵和龍沒有半毛錢關係。

就是一群步兵邂逅了一群戰馬。行軍時騎馬,抵達戰場就下馬。

馬匹,僅僅是作為交通工具。

不過從成本來看,相同規模的龍騎兵花費遠遠低於輕騎兵。

……

兀思買小心的繳獲了十幾匹完好的戰馬,悄悄藏入營中,他還是希望能夠擴大自己的輕騎兵營。

其餘的幾十匹好馬被第一軍團繳獲,編入了他們的斥候隊。

“林總指揮,屬下兀思買前來報道。”

“一個時辰後,全師開拔打句容。你部做先鋒。”

“遵命。”

丹陽周知縣,不負眾望。

蘇醒後的第一時間,就下令焚城。

守城收集的熱油,成了很好的引燃物。火燒起來後,城中所有兵丁全部嚇的出城投降。

周知縣自己則是站在城牆上,縱身跳入了火海,也算是為清廷儘忠了,給乾隆留下了一些欣慰。

這種玉石俱焚的態度,很符合乾隆的小心眼。

林淮生倒是沒有太多的憤怒,甚至沒打算救火,隻是撥出了200民兵善後,將俘虜押送去北邊做苦役。

大運河和長江交彙處的灘塗之上(鎮江府),準備修築一座磚石水泥結構的炮台,正需要大量的人手。

……

很意外,大軍趕到距離句容還有數裡之外,就看到了一座同樣陷入熊熊火海的城池。

誰燒了句容城?

林淮生令人尋找了幾個城中逃出的百姓,詢問才知。

2個時辰前,城外突然過了一股官兵。

然後句容縣衙就滿城敲鑼,通知百姓在半個時辰內撤出去,否則燒死勿論。

衙役們和江寧府的官兵一起,將府衙、官倉逐次點燃,直到全城都燒成了火炬。

有些不願離開的,又或者是跑的慢的全部葬身火海。

“林總指揮,這是什麼情況?”

“本官也不知。下達焚城令的人,倒是有些魄力。”

被林淮生讚揚的這個敵人,正是兩江總督李侍堯。

一直在戰場之外的清軍斥候目睹了丹陽城陷落的全過程後,就飛馬返回江寧府。

李侍堯做事狠辣果斷。

聽完了斥候描述的全過程,就意識到句容縣城守不住。

與其損兵折將,城中府庫囤積的糧草還被賊兵所獲,不如乾脆點,先一把火燒乾淨。

他將自己的督標馬隊派了出去,監督句容知縣執行了這個瘋狂的命令。

將全城付之一炬,官紳綠營兵全部遷入江寧。

百姓就算了,各尋生路。

在戡亂大局麵前,沒人在乎他們的死活。

……

次日,李鬱趕到。

進攻江寧府是大事,他不放心。

當即下令:

“凡句容無家可歸之百姓可往東走,替我軍修築工事管吃管住,發放工錢。”

“有一技之長的匠人,可自願編入後勤序列,讓杜仁安置。”

“青壯願意當兵的,編入新兵營整訓,先從民兵做起。”

很遺憾,願意接受好意的隻有幾千人,這大約是城中百姓的十分之一。

而這其中願意當兵的,僅有13人。

這讓李鬱大為震驚,不過隨即又釋然了。

寬慰林淮生道:

“不必憤怒,大約是怕被我們驅趕作為消耗箭矢的炮灰。”

“主公,屬下憤怒的是為何沒人願意加入李家軍當兵?餉銀全額發,夥食三頓飽。”

李鬱笑笑,不願過多解釋。

這個問題很複雜,江南人不當兵,是個社科曆史問題。

至於兵源問題他另有考慮。

隻是說道:

“我帶來了10船糧,讓伱部輜重營去運河邊接收一下。接下來要啃硬骨頭了。”

“我們把重炮運抵江寧城下轟。”

“不是這麼簡單,算上我帶來的民兵,輜重,匠役全部加起來,我軍也就8000多人。江寧城有多少兵?至少2萬。江寧城有多大?光繞一圈就超過60裡。城牆有多厚?四輛馬車能並行。”

林淮生愕然,不知說什麼好。

“淮生,我們攻打江寧府就好似是那蛇吞象。稍有不慎,就會撐破肚皮,死的四分五裂。”

……

林淮生臉色凝重,半天才點點頭說道:

“主公,我聽你的。”

“不妨告訴你,劉千他就在江寧城中,伺機而動。”

“什麼?”

“對。”

倆人默然不語,這是擺在李家軍麵前的又一道坎兒。看似形勢烈火烹油,實際上腳底下踩得都是火藥桶。

若是圍攻江寧府失敗,搞不好就會一潰千裡。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乾脆卷起包袱,收拾殘兵登船出海,去南洋二次發育,過十年再卷土重來。

退路是永遠存在的。

但是不能講出來,否則會動搖軍心。

“主公,劉署長潛入江寧城準備做什麼?”

“無惡不作,策應我軍攻城。”

李鬱說的一本正經,卻是把林淮生聽笑了。

臨行前,劉千鄭重的詢問過權限。李鬱的答複就四個字:“便宜行事”。

相比白蓮教的內應喜歡采取武力搶城門。

劉千帶進去的一二百號人,則是以“細作”角色為主,減少無謂戰損。

走出大帳,

見輜重隊拉著空車出營,去運河邊拉軍糧。

李侍堯火燒句容縣城,就是變相的堅壁清野,製造麻煩。

天空逐漸變高,放晴。

梅雨季正式結束,正是廝殺的好季節!

……

一陣馬蹄聲,

原來是兀思買偵查回來,麻利的翻身下馬,單膝跪地。

“拜見主公。”

“起來吧。江寧城什麼情況?”

“城門緊閉,斥候四出,和屬下打了一仗。”

李鬱這才注意到,兀思買的戰馬都染上了血跡。

他走到馬鞍旁,打量著他的武器。

一張騎弓(比步弓略短,更軟),一支短矛,一壺箭,還有一柄截短的燧發槍。

於是問道:

“你不是騎射的忠實擁護者嗎?怎麼也用上火槍了。”

“嘿嘿,我又不傻。”

他的這杆燧發槍,槍托穿孔,用繩子扣在馬鞍的鐵環上,這是一種防遺失的措施。

“取下來,給我瞧瞧。”

“主公請看。”

李鬱接過,倒過來看槍管。

“塞了個軟木塞?有彈?”

“對,馬上顛簸怕鉛彈掉出去,拿軟木塞堵住了。”

“霰彈還是獨頭彈?”

“一顆獨頭彈,加四顆小霰彈,拿紙包了。”

“不錯,有創意。你的騎兵營?”

“人手一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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