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粘杆處細作:我隻說了五個字就暴露(2 / 2)

大清話事人 憂鬱笑笑生 12607 字 8個月前

張厲勇的戰略眼光,還是相當不錯的。

……

圓明園,

乾隆狂喜:

“阿桂這個奴才,真是給了朕一個驚喜啊。他這麼快就把湖北局勢給逆轉了,好,好的很啊。”

眾人立馬跪地,山呼萬歲。

總管太監秦駟發自內心的開心,好久沒見主子這麼開心了。

過了一會,乾隆冷靜了下來,笑道:

“攻守易形了,一股流竄的教匪是成不了氣候的。有阿桂居中調度,有各省綠營會剿,教匪覆沒、匪首梟首隻是時間問題。”

“嗯,馬忠義這個奴才打的也不錯,沒有辜負朕的信任。”

乾隆將軍報給眾人傳閱,一時間群情沸騰。

軍報的多達數千字,戰爭過程描述的很詳細。

武昌戰役自然是大頭,之外還有成都八旗渡川江腹心開花的過程,以及漢中總兵馬忠義率2000秦兵走小道奔襲鄖陽的描述。

“漢中鎮標,跋涉半月如同神兵天降,殺鄖陽賊眷兩萬餘人,漢水為之變色~”

眾大臣自動忽略了血腥,交口稱讚。

……

乾隆也頗為得意的回憶起了往事。

“當年,兆惠在伊犁做督糧官,從未有戰場經驗。征西將軍也不敢給他這個機會。”

“後來,西域的軍情糜爛,大小和卓來勢洶洶,征西將軍指揮失當。”

“朕力排眾議讓他嘗試了一下,結果他居然打的很好。黑水營一仗,堪稱是打出了八旗的骨氣,硬生生的就把不利戰局打成了順風局。”

眾人立馬稱讚:

“皇上慧眼如炬,總能發現人才。”

乾隆也笑道:

“朕禦極41年明白了一個道理,咱大清不缺人才,缺的是伯樂。”

“說底下沒有賢臣可用的,那是庸碌君王。”

“要給人才機會,要給他犯錯的空間,才會成長成為朝廷重臣。”

“沒有人一開始就是大才,都是一步步曆練出來的。我大清的兆惠,何止百千?”

這一番話,說的所有大臣心服口服。

一步步走到這個程度,他們都懂這些道理,但是輕易不敢講出來。

再望向老皇帝,更加敬畏。

這一次的山呼英明,倒是發自內心。

工部右侍郎諂媚道:

“皇上聖明,本朝武將層出不窮。雖衛霍重生,亦黯然失色。”

一語驚四座!

乾隆冷冷的看了一眼這個拍馬p翻車的家夥,冷冷的說道:

“君前無狀,交刑部議罪。”

……

於敏中冷冷的瞥去一眼,不動如山。

隻能說此人還是太嫩了些,仕途走的太順利,從翰林院庶吉士到侍郎高位,中間跳的太多。不懂這乃是高危職業。

萬穩萬當,不如一默!

沒把握的話不要說,話出口前先在心裡轉三回,想清楚了再開口。

老婆可以認錯,話不能說錯!

事情可以搞砸,隊不能站錯!

否則千尺高樓的坍塌,也隻在一瞬間。

湖北打成什麼模樣,他壓根不想多問。

在軍機處待了20年,多大的傷亡數字對於他來說,都微不足道。

老於心裡最掛念的是在江寧城的於氏全族幾百口,他推測出江寧城失陷是板上釘釘的事,對當初將全族安置在城內的事後悔不已。

早知道,直接渡江去廬州避難了。

悔不該啊!

若是賊酋拿了於氏家族幾百口,會怎麼泄憤?自己想都不敢想。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結局。

最可怕的,自己想都不敢想。殺人雖殘酷,世上可還有比不殺殘酷百倍的事。

……

幾千裡外,李鬱打了一個大噴嚏。

抱歉的問道:

“剛才你說什麼?”

文書恭敬的重新念了一遍:

“江寧城中,已暫關押滿漢官佐士紳以及家眷2722人。其中分量最重的是軍機大臣於敏中族人百餘人(其餘200多口在城破前後已勝利大逃亡)。”

“於敏中,籍貫何地?”

“江蘇金壇縣。”

李鬱點點頭,原來是咱江蘇老鄉啊。

【冷知識:正宗江蘇人一般不認老鄉,除非想搞事挖坑。】

沉默了一會,李鬱問道:

“於氏家族,有年輕女人否?”

文書震驚,結巴道:

“屬下待會去細細調查一下。”

“去吧。”

李鬱倒是沒有注意到文書的驚恐表情,而是琢磨著怎麼利用一下。

全殺了太殘暴,不符合自己一貫善良的本性。

留在手裡,可以遙隔3000裡捏一捏在軍機處的那位老鄉,捏的他痛不欲生。

當然了,百餘口太多,浪費糧食。

不如將老邁無用的於氏族人禮送出境,送到江北去。讓於敏中自己向老皇帝解釋去。

“離間計”雖然不會立刻奏效,可架不住天長日久的加料。

愧疚是不可能的。

吾乃蘇州府人氏,你於敏中是鎮江府金壇人氏,我們之間絕對不存在老鄉的情誼!

……

前些日子,內政部收網了。

一口氣抓獲了清廷細作12個,白蓮細作4個。

說來也好笑,在抓人的時候遇到一個路過的生麵孔,本著謹慎的原則就一起抓了。

原本隻想走一下流程,查一下籍貫居所就釋放的。

結果,過程令人大跌眼鏡。

審訊官問:“叫什麼?哪兒人?”

嫌疑人用標準的吳語口音回答:“劉三,江蘇人。”

當時,屋子裡氣氛就不對勁了。

審訊官眼神發亮,一拍桌子,厲聲喝道:

“打,給我狠狠的打。這小子有大問題。”

夾斷了3套夾棍,抽斷了2根皮鞭,硬骨頭嫌疑人終於交代了。

他是京城粘杆處的密探,受朝廷派遣前來潛伏。

為了潛伏身份的周密,他甚至入贅了本地一個帶孩子的寡婦家。加之一口流利的吳語,原本是毫無破綻的。

交代前,他提出了一個要求:

“告訴我,我是怎麼暴露的?畢竟我就隻說了5個字哇!一定要告訴我,否則我死不瞑目。”

……

審訊官笑嘻嘻的告訴他:

“沒有一個江蘇人會自稱自己是江蘇人。如果有,大約是兩種可能,一是敷衍,不想搭理問話者。二是外省人。”

“既然進了這牢房,第一種可能直接排除,絕不敢敷衍。那就隻能是騙子了。”

“好了。老實交代吧?”

“我可以保證不會再對你用刑。還會提供一頓豐盛的斷頭酒飯,至於說是加糖還是加鹽還是加辣椒,充分尊重伱本人的意願。”

望著冷靜的審訊官,

粘杆處嫌疑人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了,他的方言是跟著一位移居京城的湖州鄰居學的,學的很到位,口音十分標準。

隻不過那個鄰居隻教授了他發音,沒傳授給他文化精髓。

就好比學外語之前,一定要了解那片土地的文化。,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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