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收到情報了,除了江北大營,清軍還在籌劃多個大營,兵力數量屆時會很可觀。搞不好就要創下乾隆朝用兵的最高記錄。
劉武也開始述職彙報:
“崇明水師基地已經竣工。江北清軍徹底喪失了製江權,目前並無威脅。”
“主力依舊駐紮崇明,在金山衛外海和江心洲(江寧城西)各駐紮一支分艦隊,輔以炮台拱衛。必要時可拖住清軍水師,直至主力趕到。”
“目前水手兵源來自於漕幫還有浙江沿海漁民。炮手多是自己培養。”
“水師主力戰艦為三種,一是2200料改進型紅單船,載炮36門,用於外海作戰。二是1200料改進型紅單船,載炮24門,用於淡水水域作戰。三是嵇康級改進型800料平底炮船,載炮16門,用於內河淺水作戰。”
“運輸船分為兩型,均為平底沙船,無武裝。一種運人,一種運火炮輜重。”
……
情報署署長劉千,也彙報了一下:
“北方諸省綠營兵在大規模集結,江北大營連營超過10裡,兵力至少數萬。”
“但根據細作推測,在暑熱天氣結束之前,清軍應不會發起大規模進攻。且那800索倫騎兵北撤到了淮安府,避暑納涼。同時可能有用兵皖北的打算。”
“嗯?”
“王爺,白蓮分支之一的皖北順刀教也起事了。規殺了知縣占據了縣城,鬨的挺歡。甚至影響到了我們在皖北募兵的行動。”
“何人發起?”
“三首領領銜,其中之一是石益開。”
李鬱煥然大悟,老熟人啊。
“繼續搶募兵,動作幅度大點。遇到麻煩就直接派人去見石益開,他會配合的。”
他心裡隱約有一種預感,皖北募兵恐怕維持不了太久了。
亂了,一切都會浮出水麵。
清廷一旦察覺,肯定會拚命堵死這條路。
乾隆還有清廷重臣甚至會從自己的“異地募兵”不合理舉動中,咂摸出一些背後因素。
……
劉千點點頭,繼續說道:
“但是值得警惕的是,在銅陵和蕪湖的江麵都有發現大量木屑,順江而下。”
李鬱一時沒反應過來,反問道:
“何意?”
劉千解釋道:
“老蒯知道的,造船會產生大量的木屑碎木,順著水流而下。應當是清廷在上遊大規模造船。”
眾人都若有所思。
雖不知道具體地點,但大體也能推測,無非是九江、安慶兩選一。
所謂的兵家必爭之地,沒有一處是杜撰的。在航空器出世之前,地理位置決定了一切。
李鬱轉頭詢問劉武:
“韋子龍呢?”
“還駐守在金山衛!日常負責外海操練,增加人船默契。”
“調他去江心洲分艦隊擔任指揮官。巡航安徽段長江水域,任務有兩件,一護航銅陵至馬鞍山的煤炭運輸航線。二破襲沿江清軍水寨以及可能存在的造船基地,儘可能的製造麻煩。”
……
宣傳署署長賈笑真的工作範疇很瑣碎,看似虛無縹緲,實則意義巨大,從撥款數量就知道。
他提出了一個想法:
“可否建設一所專門學校,培養宣傳人才。”
“本王批給你東山的100畝地,外加3000兩白銀,命名為東山文學院。”
“謝王爺,不過屬下有一個小小的建議。”
“講!”
“如今王爺麾下各類工程繁多,可否專門成立一個工程營。如此一來,術業有專攻,也節約了經費。”
李鬱眼睛一亮,這個主意確實不錯。
於是看向範京:
“伱來牽頭,先搞起來一個工程營,暫歸你的節製。”
範京立馬響應:
“沒問題,沒有難度。”
無非是集中一批精湛的泥瓦匠,石匠,木匠,漆匠罷了,然後讓這些人吃固定餉銀,專業蓋房子。
……
第一軍團林淮生彙報:
“傷亡缺口全部補齊,軍團目前總兵力6200人,其中火槍營7個,炮營4個,輜重營1個。”
李鬱突然想起來,囑咐道:
“戰場救護隊要儘快組織起來。每個營配4人。”
板橋之戰的戰場救護,已經證明了是行之有效的。輕重傷員共計死亡率僅有6成,這很讓人驚喜了。
隻要嚴格執行消毒衛生條例,清創徹底,非重傷員就有很大的生存希望。
即使是傷殘痊愈的兵,也很寶貴。
可以在新兵訓練營擔任專職教官,還有各村的村公署。目前來看,這兩項至少能安置5000人。
傷兵們一定會對自己感激涕零,忠誠不二。
東山步兵士官學校畢業生就可以從新兵訓練當中解放出來了,直接進入軍中擔任隊長副隊長。
如今的生源分為兩類。
一類是有功士兵,另一類是毫無軍事基礎的江南殷實戶。
所謂的殷實戶,相當於小康中產。
江南人不當兵,因為看不上那點餉銀。不過江南人想當官,尤其是當文官。
李鬱故意玩了一個障眼法,宣傳可以進入軍中做文職。
畢竟軍中也有很多非一線人員。
總之,成功的招募到了一些家庭財務每況日下,科舉明顯不可能,眼看就要跌落階層的江南人。
數量不多,僅僅數十人而已。
但這是一個好的信號,對於先吃螃蟹的人一定要給予適當的優待。
……
第二軍團的總指揮是自己親領。
苗有林彙報了他在餘杭縣往西邊的進展,鄭河安彙報了他在蕭山縣往紹興府寧波府方向的軍事進展。
看的出來,二人都很有上進心。
尤其是鄭河安,僅帶一個營的兵力就敢橫行兩府,殺的綠營兵人頭滾滾。
目前杭州府、紹興府包括底下的諸多縣城全部被第二軍團拿下,僅剩寧波府城還在清軍手裡。
有限合作的浙江巡撫王亶望糾結了一批殘兵,本想吃下李鬱送給他的蘇十八殘匪部,結果埋伏戰打成了追擊戰。
蘇十八追著王亶望打,一口氣追出去幾十裡。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王亶望損兵折將5000多,幸虧戰馬給力,在心腹的拚死保護下逃進了會稽山。
李鬱聽了,隻能暗罵一句:“廢物”。
這就完美的形成了一條食物鏈,李鬱吃定了蘇十八,蘇十八吃定了王亶望。
一切責任都歸咎於蘇卿憐!
抽空得去落實一下,對責任者的嚴厲懲罰!不可寬宥。
……
王爺,屬下在紹興府斬殺惡意反抗的士紳3家,抄家所得銀兩7萬兩全部走水路送至了蘇州府。”鄭河安忙著表忠心。
你看,我不僅能打仗,還能幫著解決軍餉,多省心。
“王爺,我在杭州府下屬縣幫著推行了商稅,設稅關12處。並將23名士紳家族旁係子弟納入軍中。”苗有林顯然看的很遠。
苗、鄭二人一對上,空氣裡都彌漫著火藥味,一改之前的輕鬆和諧。
李鬱不偏不倚的表態:
“你們二人在杭嘉湖平原做的很好。從今日起都提拔為副總指揮,各節製一半兵力,考慮到第二軍營的炮兵薄弱,各批火炮40門,近衛軍團的炮手會幫著你們訓練2個月。十一月之前,會稽山、四明山以北,務必全部插上我李家軍大旗。”
“遵命。”
倆人喜滋滋的坐下。
半斤對八兩,都贏了。
第二軍團經曆了擴編,當前的總兵力在8200人。
一東一西倆戰場,分彆歸屬倆人節製。說不準以後,就能再次擴編成為倆個獨立軍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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