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不止丘八們這樣想,就連文官老爺也是這樣想的。
老漢畏縮的抬起頭。
第4日,
雙方斥候開始交鋒,互有傷亡!
“你一個老百姓打聽軍機大事乾什麼?這是你該操心的嗎?”
一一四.四一.八一.二一零
因為他哭著喊著希望留下為大軍效力,為了那一碗賊香的麵條,打仗都不怕了。
“給他搞一碗麵。”
李鬱也抽出時間召見了副總指揮鄭河安、黃肆。
落在旁人眼中倒是莫名欽佩,尤其是苗有林這種標準的封建軍官,崇拜的就是天降狠人。
如此深情,黃肆豈能不感動。
李鬱很擅長這兩點,總是恰到好處的籠絡下屬的忠心,不分男女。
從城頭清軍按捺不住主動轟了第1炮開始,槍炮聲就不絕於耳。
兵、賊,對他來說沒區彆,都是王八蛋。
這是李鬱的靈光一閃,製造的一種火炮直瞄裝置,外形酷似現代步槍。
然而,他對於守住彭澤縣城一點都不抱希望。
鄭河安眼睛亮的驚人,理解萬歲!
李二狗回來了,帶回一年輕的老漢。
兩翼,十幾門6磅炮正在快速推進。
再壞,又能壞到哪兒去呢。
“是。”
想到這裡,吳老二興奮的直咧嘴,感覺自己祖墳冒黑煙了,快要發達了。
士紳,乃四民之首嘛。
順便測試一下江南民眾的可動員程度,和吳王府的動員能力。
……
最終,李鬱打發此人去幫著修築營寨。
李鬱在夜色中無聲的笑了:
“世上沒有絕對完美的計劃,你覺得可能會存在什麼意外?哪怕是萬分之一的概率。”
“軍爺,你們是要打縣城嗎?”
“巷戰。”
如此安排,遠離儀征前線,是擔心遭遇自己的突然襲擊。
……
彭澤縣城戒備森嚴,周邊的百姓全跑光了,十室九空,到處都是殘垣斷壁,這有點意外。
“本王也有此擔憂,因而將情報署劉署長以及精乾人員送去江北潛伏,同時將一支分艦隊布置在江陰,提防江北大營渡江。”
粘杆處新任統領,親自坐鎮揚州指揮。
丘八們堅壁清野的邏輯一般是這樣的:
“與其便宜了賊兵,不如便宜了咱們官兵。我們搶光了,賊就沒得搶了。豬羊雞鴨、大姑娘小媳婦的,旗兵營兵們吃了玩了,朝廷就等於提前先贏一局。”
精髓無非兩個字:做、說。
“老人家,和我講講這些日子彭澤過兵的情況?有騎馬的嗎?”
李鬱卻是問道:
在本能的驅使下,他端起碗開始拚命的塞。
老漢絮絮叨叨,把他知道的所有東西都講了一遍。
“對滿蒙八旗,以殲滅殺傷為主。對綠營兵,可俘虜就俘虜,畢竟咱的火藥也挺寶貴。對待俘虜,普通士卒送去挖礦,遊擊以上軍官可釋放,作為談判條件。”
黃肆倒是沒啥,和李鬱聊了一些關於作戰的心得。
就好比金榜題名、花燭新房,乃是人生的一種極大喜悅。
這位年輕的老漢名叫吳老二。他乾活非常賣力,主要糧食吃的多,有點不好意思。
“王爺高瞻遠矚,計劃精妙絕倫。”
“嘿嘿,嘿嘿。”鄭河安沒有隱瞞真實想法。
因為吳軍有重炮!
此刻那門大家夥正在十幾輛盾車的掩護下,緩緩靠近城牆。
稍有經驗的人都會發現這批炮和軍中製式火炮不太一樣。
“本撫台雖心痛治下百姓,卻也隻能硬著心腸狠狠的往死裡刮他們。”
……
李鬱臉色平靜,對於血腥的攻城戰並無太大波瀾。
喉嚨的寬度和嘴的寬度會保持一致。任何食物隻要能塞進嘴巴,就會立刻滾進喉嚨,一秒鐘都不能停滯。
老漢凶猛的吃光了一海碗,就連湯汁都沒剩一滴。
“謝王爺關心,生活沒問題,但使不上勁。小圓盾都握不穩。”
凡是房頂有瓦片的,點了!
凡是胖乎乎穿綢緞的女人,就拖到一旁去。
“然後官兵就先把豬牽走了,把雞鴨殺了,把房子點了,把女人搶走了。”老漢哭的很傷心。
苗有林倒是沒有笑,這流程他挺熟的。
塞,這個形容詞是很恰當的。
李鬱坐在馬車裡閉眼感知著路段的變化。不時注意觀察一下地基的堅固程度,平整後直接鋪水泥問題不大。
總之如何通過語言藝術籠絡人心,是上位者必須掌握的一門藝術。
“哎哎,好。”
吳老二如獲至寶,狠狠的磨了1個時辰,直到把一把鏽刀磨成了寒光閃閃的腰刀。
“哎,好。”
哪怕世家子弟如謝安,也忍不住以自己的獨特方式炫耀裝個嗶。
炮筒更長!
衣錦還鄉是一種執念。
前兩日,
常貴仁和各級軍官還到處宣傳,雖然賊兵的炮厲害,但是他們不擅長肉搏。
李二狗沒忍住笑了。
他雖然沒有參加過杭州戰役,沒見過重炮的威力。
夜色下,護衛們散布在四周警戒。
“統兵將官若是心存仁義,不搶百姓。那賊兵來了一把搶光,賊兵軍糧增加,士氣抬高。官兵就低落了。”
“謝王爺。”
清廷的細作滲透在江南,一直琢磨機會呢。
在城牆半裡範圍內,第2軍團不斷有人中箭中炮倒地,清軍拋射的箭矢和成團的霰彈在收割著火槍兵的性命。
“你親眼目睹過?”
火槍兵們哄堂大笑,覺得這家夥有點意思。
……
“不要怕,吃!”
此人曾經和苗有林打過交道,算是熟人。
吳老二連忙擺手,下跪表示忠誠:
“軍爺你們破城的時候,我也舉著這鐵鍬跟在後麵殺進去。”
……
兩縣的士紳倒是沒有被明搶。
李鬱很欣賞的答道:
……
“下官明白了。”
“跑了。縣裡的衙役老爺和鄉裡的士紳老爺說江南亂匪來了見男人的就殺,見女的就搶,還會燒了我們的房子。”
他都已經把回鄉要做的事想好了。修大墓、重蓋祖屋、擺三天的流水席、每家送半扇豬。
城內的街壘早已搭好,綠營兵們也提前拿到了賣命的豐厚賞銀。
江西巡撫吳誌誠,私下就說過:
“縱兵掠奪乃是無奈之舉。”
親兵抱拳,去督促巷戰事宜了。
若是棄城逃跑,絕不會有好下場。後方7裡外就有一處據丘陵而建的營壘。他們已經得到了軍令,會對逃兵殺無赦。
炮尾有個豎起的黃銅標尺,上有刻度,對應不同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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