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大吳當立,一日三喜(1 / 2)

大清話事人 憂鬱笑笑生 12789 字 7個月前

第309章 大吳當立,一日三喜

臨行前,李鬱做了一些人事安排。

黃肆榮升第4軍團總指揮,李小五為其副手。

獨立輕騎兵營,正式升格為輕騎兵軍團。兀思買終於實現了他的理想,晉身吳軍高級將官序列。

第3軍團第1混成營,兵力擴編1倍至2000人。同時脫離第3軍團序列,正式名稱定為:獨立加強步騎炮混成營。

所以營指揮使李二狗好像是升官了,好像又沒升官。

……

在贛北皖南就地募兵5000人,補充傷亡。

不得將新兵獨立編隊、營,必須是打散編入各隊、營,和老兵混編。

新兵訓練不集中進行,由各營負責。

“師爺,我錯了。”

說心裡話,阿桂臨走前沒有放一把火把全城燒個精光倒是有些意外。

但李鬱不太滿意,故而將其整合,正規化力量。

“此人玩忽職守,遺失機密信件。其罪當誅,斬。”

師爺跟了阿桂十幾年,深諳官場之詭譎。

那名拆了信甚至沒看內容就擅自做主扔掉了的書辦。

“報告總指揮,九江城所有衙門、府庫、兵營都空了,既沒人也沒糧餉。”

二來,禦史彈劾他“剛愎自用、無視浮梁士紳王三鬆預警”的折子,讓他頗為震驚。

“你何止是錯了,你是犯下了彌天大錯。你為何不稟告大將軍?你為何順手就扔了?”

一半是因為寒冬臘月,一半是因為街麵上毫無人氣,死氣沉沉,就連乞丐都躲起來了。

能走的百姓都跟著清兵後頭走了,剩下的都是確實走不了的,透過門縫觀察大軍入城。

“來人!”

阿桂沒好氣的扔給他,師爺接過三兩眼就看完了,表情震驚。

文書通訊隊,實際功能早已存在。

“東翁,您召我?”

僅僅花了半天時間,就找到了肇事者。

包括5名來往文書(整理,歸納,收發),1名貼身文書(送達,速記),還有50名背負小黃旗的騎兵(王命速遞)。

200匹撥給了吳王府親衛營,100匹撥給了吳王府的文書通訊隊。

“師爺~”

隨後厲聲喝道:

“所以,你能告訴本官,這個姓王的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嗎?”

一來,乾隆沒有太多的責罰,讓他頗為感恩。暫署湖廣總督,明顯是給他退路,給他再戰的機會。

而撤至九江府建昌縣的阿桂,此時剛接到朝廷的600裡加急。

和親衛營組成了自己出行的一套班子。

師爺當著許多人的麵,大聲斥責。

其中3500匹在饒州府馬場,歸屬輕騎兵軍團。

他是當過班頭的,熟悉官府的做事風格。

皇上刻薄,轉來這些彈劾折子就是敲山震虎,說明他心裡已經信了5分。

400匹撥給了獨立混成營,800匹分到了各個軍團組建更完善的斥候隊。

更可怕的是,行轅發生的事2000裡外的禦史知道,大將軍和自己卻不知道。這說明了什麼?說明行轅內有眼線!

黃肆踏入九江城的第一感覺:蕭索。

……

一時間倒是有些感慨阿桂此人頗有古君子之風,不像其他清廷的封疆大吏那般狠辣~

……

對於這個結局,黃肆並不意外。

他看完了半天默不作聲。

“知道了。”

2名八旗兵走進來,按住麵如死灰的書辦。

……

師爺額頭出汗,他知道這其中的厲害。

“東翁稍候,在下這就去查。”

鯨吞了土爾扈特,吳軍擁有的戰馬數量就激增到了5000匹。

八旗兵立馬抽出佩刀,

哢嚓,一顆血淋淋的腦袋滾出去2尺。

師爺沒打算尋找那封信件,他百分百確定找不著了。要麼在有心人手裡捏著,要麼在撤出九江時和其他文書一起燒掉了。

……

師爺背著手,在行轅的這些人臉上來回逡巡了幾圈,揚長而去。

殺雞儆猴?

這隻是第一層用意,深層用意是做給朝廷看的。

行轅內,

一定有其他重臣的眼線,甚至是皇上的眼線!

所以今天發生的一切,自己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會原封不動的傳到乾隆耳中。

師爺人老成精,他個人傾向於是某位軍機處重臣的眼線。但是,也不能排除還藏著皇城安插的眼線。

朝廷素來忌憚手掌重兵的前方統帥,要說老皇帝沒點安排,自己都不信。

再信任阿桂,該安插的眼線也是要安插的。

這是咱大清的規矩!

師爺的下一步,就是派出人手尋找那個叫王三鬆的士紳。

“找到他,帶到行轅來,明白了嗎?”

“嗻。”

亡羊補牢,看似沒用。

戰場的窟窿是補不上了,晚了。但是皇上心裡的窟窿,還是可以補的。

看似毫無意義,實際意義重大。

……

安排完了這一切,師爺向阿桂複命。

同時低聲問了一句:

“東翁,咱們讓城彆走的事傳到朝廷,隻怕皇上~”

“本官知道。但這是目前最優解,沒有其他更好的路子。”

師爺歎了一口氣。

如履薄冰,如履薄冰啊。

實際上早些年阿桂就提出給他安排個知縣做做,被他婉拒了。

因為他早看透了,做官不做官又有何差彆?大清朝的地方官就那麼好當嗎?

倒不如就做阿桂的首席幕僚,走出去誰敢怠慢自己?甭說知縣了,就是一般的知府見了自己,也要執下官禮。

都說宰相門房7品官,宰相的師爺起碼4品吧。

自己這輩子反正就這樣了,但多方運作,倒是給倆兒子都安排了品級不高,事情不多,但油水豐厚的實缺。

望著兩鬢斑白的阿桂,他心裡陡然產生了一種荒唐的念頭。

這超品公爵、首席軍機大臣,還不如自己活的舒坦。看似位高權重,實際是個巨大的擋雨棚子。

……

“你覺得本官撤退時未下令焚燒九江全城,是對是錯?”

“東翁是對的。焚城,短期有利,長期有害。”

阿桂欣慰的歎了一口氣,總算有人懂自己。

倘或燒了九江,朝廷這會或許會表彰自己剿賊狠辣、雷厲風行。

可未來天下太平了呢,那幫吃人飯不說人話的禦史們就會拿這件事做文章攻擊自己。久而久之,這件事就成了自己洗不掉的汙點。

更不必提百年之後,史書上會如何評價了。到了自己這個地步就要重視身後名了,史書的筆,千年不朽。

寧可再被皇帝遷怒責罰。

也不要做出那種被千夫所指的事情!

朝廷袞袞諸公哪一個不是心黑手狠之輩。他們攻擊人的手段,無所不用其極,最愛朝著最陰私的地方下刀子。

“東翁,接下來的行軍路線還請明示?”

“先向南去南昌府,和吳撫台彙合。之後向西進湖南。”

“嗻。”

師爺心裡有數了,就去安排底下人早做準備。

……

長江江麵,頗為冷清。

往日那生機勃勃,萬物競發的運輸繁榮場景一去不複返。

隻有少數漁船為了生計,還在江麵忙碌。望見戰船來了立馬作鳥獸散,逃入蘆葦蕩。

李鬱站在船頭,默不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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