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有林打量了一下跪在堂下的人,
見個個低眉順目,神情憨厚,宛如良民,心中已經猜到了幾分,隻是拋下一句話:
“你們繼續排練,寡人坐這瞧瞧。”
……
他們距離真正的騎兵還差的遠!
按照土爾扈特俘虜的話說:這些人當個隨軍馬夫還有點勉強,騎馬搖搖欲墜,就彆提在馬背上揮刀開槍了。
“但寡人又不想過多殺人。”
主要也是沒辦法,做給天下人看的。
第四條是,欽差鄭謹生在江北地方官的配合下,嚴查運河沿岸幾處糧倉,揪出了部分中飽私囊者,斬首3人,流放5人。
如此一來,雙方皆大歡喜。
一番升華,李鬱微汗,屋內太暖和了。
不過看銀箱的腐爛程度倒是可信,大約從埋下去就再也沒起出來過。
內藏200多錠金子。
眾人連忙鳥獸散,去完成每日必修科目。
李鬱勾勾手指頭,示意楊雲嬌靠近些。
一戶占地超過15畝的士紳宅子,
李鬱不慌不忙放下茶碗,沉吟片刻說道:
“情緒還可以更飽滿一些。”
正熱鬨著,黑著臉的隊長走過來:
“草料切了嗎?馬刷洗了嗎?馬槽洗乾淨了嗎?馬糞清理了嗎?”
“陛下可是感慨,江西人肥的流油?”
而出於防範有人私昧銀子的考慮,李鬱又追加了一項措施,每至一地發掘,必須有2名以上當地巡警全程參與。
李鬱一愣:
“大約是到了吧。不過你倒是提醒了寡人,是時候派人進京做點準備工作了。”
或許,自己應該抽調西線兵力進攻江北?乾掉江北大營這個臥榻之側的隱患,打下一塊屏障拱衛江南。
曆史上義釋前嫌的故事確實有,而且熠熠生輝,閃耀的是珍貴的人性光芒。讀之心情激蕩。
參照三國曹丞相舊事,挑選盜墓賊為軍中摸金校尉。
“總指揮,到哪兒去找盜墓賊啊?”
“無妨!寡人做事,無需向任何人解釋。”
李鬱沉默,將原件和譯件扔進火盆。
買下了宅子,居然還想吞下宅子底下的原主人銀窖,真是舍命不舍財。
可這是樣本的罕見例。
正當李鬱思考的出神時,突然聽到了一陣很好聽的樂器聲。
楊雲嬌莞爾一笑,如桃花盛開。
被2名士兵按著的士紳麵如死灰,他知道反正是活不了了,反而硬氣了:
不得不說,他的思路是正確的。
絕大部分樣本是灰頭土臉,不堪入目的。
他連夜手書一封,請求陛下接管此事。
第二條是,江北大營突然進入戒備狀態,營區附近5裡成為禁區。淮安府大批漕幫水手集結,漕督督標封鎖清江浦,海蘭察或會渡江南下。
“是。”楊雲嬌似乎對是否重掌內政部毫不在意,側身倚著說道,“撒克遜使團到南海了嗎?”
“地窖在哪裡?你交代還是我讓你交代?”
這2點,李鬱做的尤其明顯。所以上行下效。
之後,又指揮著民夫們把一處靠近院牆的綠植給挖了,往下深挖5尺後果然找到了石條砌成的地窖。
眾人哈哈大笑,眼淚都笑出來了。
除了買田,其他不需要太多流動資金。
戰爭,充滿太多不確定性。
酒壯慫人膽,再加上跟著打了幾場烈度不強的仗,吳老二也不似以前那番懦弱了,而是梗著脖子,大聲說道:
“那滋味能差的了,白的像豆腐,滑的~也像豆腐。”
簡單粗暴,擁抱瀟灑人生。
……
吳老二委屈的夾著尾巴,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
若是放過這些曾大筆捐輸清廷的士紳,他們現在會慶幸會心虛會感激會害怕,但到了關鍵時刻會協助清廷裡應外合。
……
仰麵望著屋頂,“太”字躺,他突然說道:
“上次那個木匣裡的條程我都看過了,你做的不錯。繼續挑起這一擔子吧。”
很快,李鬱的批示就到了。
“按照東鄉知縣的供述,不止此地,整個江西的士紳都擅長挖地窖。這是多大的一筆財富,錯過太可惜了~”
比如,說殺人全家就要殺人全家,才有威懾力。說放過敵人,那就要放過敵人,以後勸降人家才敢信。
容嬤嬤記錄:蹄子們太端著了!
……
“埋下去得有20年了。”
數日後,
江北來人,帶來了3封密碼信。
機密信件,即使是文書也不敢假手。
第三條是,清廷籌建淮西新軍,聲勢浩大。
所以,
儘量不要去賭自己是樣本的罕見例,寧可刻板一些,決絕一些。用數學概率學思想,來解答人生的諸多困惑。
其家眷安置在江寧城,作為人質。
苗有林聲稱需要水師的大力協助,否則傷亡太大。
……
突然,
……
在悠揚的樂器聲中,姑娘們飄飄起舞,動作整齊劃一,頗為養眼。
以後大軍隻要入城,摸金校尉們就要及時跟上。
李鬱笑笑,沒有接這個話題。
“一櫃子24史,下限越來越低,看來看去,總結就四個字,朕即天下。隨便打破規則,拉低底線,這樣很不好。”
“派人將此事告知陛下。”
過於痛心,又反手抽了自己一個脆的。
“妾身揣測情報署劉署長又要勇挑大梁了。”
盜墓賊向來是黑夜裡的老鼠,如今穿上鮮亮軍服走在陽光底下,光耀門庭,心裡也是知足的。
否則日後,容易反噬自己。
李鬱:“要接地氣。”
“是啊~”
書房內,
李鬱安靜的對著寫滿字的紙條發愣。
這讓苗有林看的直搖頭,感慨東鄉知縣意外幫了自己的大忙。
有人指著說:
“踏馬的吳老二,現在也學會吹牛了。我看你長得就像塊豆腐。”
“奴婢日常告誡她們要惜福,幾輩子修來的福分,竟能入王宮伺候陛下!”
一個看似佝僂瘦弱的漢子,拿著洛陽鏟在宅子裡來回的轉悠,先是四處敲擊地磚,找到了一處小小的地窖。
望著她捧著本子認真記錄的模樣,
李鬱心中狐疑,這作派是和署理外務大臣賈笑真學的嗎?
所以,海蘭察這是判斷江南區域兵力薄弱,蠢蠢欲動?又或者是聲東擊西,達到支援西線阿桂的目的?
一群鶯鶯燕燕,也連忙下跪行禮。
李鬱擺擺手,四處張望:
嗅了一下青絲間的淡淡香味,說道:
如果不是倆人的年齡實在不搭,真要懷疑,這倆是不是私下有點什麼不對勁的關係?
再一瞧嬤嬤臉上那夾著粉的褶子,
帝心釋然:不至於,不至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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