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9 乾隆:秘誅國賊,開辟第2戰場~(2 / 2)

大清話事人 憂鬱笑笑生 15367 字 3個月前

乃是廈門島的最高峰。

黃仕簡陪同粘杆處侍衛一起查看廈門島防禦。

今日晴朗,位於島嶼北邊的水師港口清晰可見。

“順治年間,咱福建水師所用主力戰艦是鳥船,到了康熙20年,逐漸改成了趕繒船,現在,本官又發覺米艇更為先進,故而大力引進。”

信使其實啥也不懂,這輩子頭一次見大海。

隻覺新鮮。

黃仕簡遞給他一支黃銅千裡鏡,繼續講解:

“米艇長9丈5尺,寬2丈。航速快,操控方便,甲板寬大,能裝更多的炮。和夷船最大區彆就是米艇比較低矮,尾部不設加高尾艙。”

“海澄公,我怎麼瞧著咱們這幾條船挺高的,有尾艙啊。

“是嗎?”

……

黃仕簡接過千裡鏡看了兩眼。

瞬間須發倒豎,毛骨悚然。

三角軟帆,2層炮甲板、高大尾艙,方形船尾,這踏馬的明明是蓋倫船!

大清朝水師,從未裝備過這種船型。

他大吼一聲:

“有夷艦,備戰。”

喊罷,

他以和自身年齡不相稱的敏捷躥上山頂的?望烽火台,點燃~

轟,

黑煙騰空而起,全島瞬間大亂。

在各級軍官的嘶吼聲中,水師兵丁瘋狂奔跑備戰。

“欽差且請在此觀戰,本官下去指揮。”

“好,好。”

久居京城的粘杆處侍衛對海戰大為新奇,他瞪大了眼睛想看福建水師如何擊敗夷艦。

千裡鏡中,

隻見那夷艦側舷陸續噴出火焰,己方的巡航哨船立即起火,甚至斷裂。

……

“博因河號”指揮艙,

劉武頭一次以旁觀者的角度欣賞一場海戰。

阿德萊德就站在他身旁。

通過翻譯講解己方的戰術。

撒克遜艦隊離開金山衛後,按照和吳國的口頭約定,順路炮擊福建水師主要基地――廈門島。

出於對未知對手的謹慎,

阿德萊德出動了3艘戰艦、2艘武裝商船。

其餘商船隊暫在外海停泊,不介入戰場。

……

廈門港地理頗為特殊。

是一個典型的“凹”字形軍港,條件優越。

對於台風經常光顧的閩南地區,這樣的軍港可以最大限度的保護戰艦免受大浪破壞。

壞處也很明顯~

一旦被敵艦封鎖,就出不去了。

不過,

撒克遜艦隊想突入就必須先解決掉碼頭兩側的炮台。

兩座炮台就好比是螃蟹的兩條鉗子,守護著主體。

阿德萊德和副官耳語幾句。

副官將命令傳給旗手,旗手又將命令傳到附近各艦。

……

劉武注意到其中有1艘四級艦明顯滯後,似乎在等待機會。

他拉開千裡鏡,見其甲板上炮手們正在操作3門臼炮。

“貴國的水師也裝備了這種武器嗎?”

劉武搖搖頭~

……

清軍的炮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海麵騰起根根水柱,十分壯觀。

不過,

在內行人的眼裡,看到的卻是炮術糟糕。

阿德萊德低聲和身邊的軍官說了句什麼,所有人都笑了。

想必是在嘲笑歐洲各國,居然被孱弱的大清朝給嚇到了吧。

錯把紙老虎當成東北虎了。

這1輪炮擊,

最近的炮彈落點距離船隻也有100丈,表現離譜。

如果按照皇家海軍的考核要求,炮手該被當眾鞭打。

……

阿德萊德捏著一塊懷表,他在計算清軍炮台兩次炮擊的間隔時間。

炮擊頻率是衡量炮手素養的重要指標。

隻有形成了肌肉記憶和默契配合的炮手才能縮短裝填間隔,快速發炮。

皇家海軍在航行時,

艦長經常無緣無故的發布“作戰命令”。

然後捏著懷表,看秒針跳動,直到艙下第一輪齊射。

計算一共花了多少時間。

皇家海軍的每個艦長都熱衷於搞“實彈演練”,每次持續半個時辰,消耗火藥速度飛快。

以至於,

海軍部不得不出“限製令”。

戰艦巡航期間若無作戰,每6個月的火藥消耗量不得超過三分之一,否則由艦長出錢補齊。

艦長們太狂熱,國庫吃不消啊。

……

火炮齊射時,整條艦都在震動。

劉武是木匠出身,又做了這麼久的水師指揮官。

低聲詢問:

“這條船用的什麼木材?”

翻譯直接回答:

“橡木。世界上最適合造艦的木材。”

“造價多少?”

“大概在7萬英鎊左右,相當於你們的22萬兩白銀。”

劉武聽了,心裡酸溜溜。

……

雙方激烈炮戰~

清軍每220息一發,皇家海軍每50息一發。

很快,

炮台就被壓製,多處中彈。

磚木結構的幾座小型炮台已經垮塌,裡麵的清軍好似受驚的蟑螂四散奔逃。

但是,

位於更高處的主炮台,其花崗岩建築足夠結實。

且,

由於高度差。

戰艦的火炮很打得到。

劉武走到方形船尾,觀看那艘滯後的四級艦。

博因河號艦長儘收眼底,

低聲說道:

“伯爵閣下,看來我們的東方同行是了解臼炮的。”

阿德萊德點點頭,收起鍍金懷表。

……

四級艦甲板,

臼炮猛的噴出火焰。

大鐵球在空中劃出一道高高的拋物線,然後落下。

臼炮,實則就是迫擊炮的祖宗~

炮手們不斷調整發射。

臼炮的轟擊頻率遠高於長炮。因其裝填的難度小。

終於,

大約在第10發時,堪堪命中了主炮台。

一聲巨響,

主體炮台隨即垮塌了四分之一,被硬生生砸垮了。

炮手們齊刷刷歡呼~

……

劉武拉開千裡鏡,仔細觀看臼炮的裝填發射過程。

形製不複雜。

炮筒矮胖,炮口碩大。

青銅炮身,鐵製炮座。

距離較遠,加之水手身影阻擋,

他不確定撒克遜海軍裝備的這種臼炮能否可以調整射擊角度,是否可以原地旋轉。

總之,

這是一種利器。

作戰範圍絕不僅限於艦載對陸轟擊,還可以作為步兵的近距離殺傷武器,相當於霰彈炮pro。

……

阿德萊德和艦長低聲討論了好一會,

突然走到船尾,

說道:

“作為同行,我想以個人名義贈送您一門臼炮。”

劉武自然欣然接受。

哪怕到19世紀早期之前,

歐洲人出於一種很難形容的動機,並不介意將本國最先進的工業品送到東方,希冀得到認可、尊重。

主要還是心虛、自卑。

希望得到大明的認可。

當初,

馬嘎爾尼使團進獻的禮物當中就有一門重型臼炮。

此時,躺在乾隆的內庫裡吃灰。

禮物清單當中還有一架天體運行儀,被當成故障鐘表送到內務府修了半年。

大卸八塊,最終無法複原。

內務府乾脆上報,夷使進獻的是“欺君劣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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