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祝離子一聽,則是溫和一笑。
“水族之禍要緊,本尊今日前來便是為了此事。還請郡公徐徐道來。”
祝離子開口說道。
見此,郡公也是連忙將一肚子苦水訴說出來。
……
“此番水族於數天前突然對我郡城發動襲擊,目前已經侵吞我廣寧一十七郡,覆滅地界內本土大宗門九家。”
“我人族鍛骨境強者隕落不下五十位,眾宗門開竅境弟子不下萬餘,而通脈境及凡人更是不計其數。”
“現在,本官也隻能將郡內及周邊各宗門彙聚一地,然後請祝前輩來主持大局。”
“替我人族收複失地呢。”
……
廣寧郡郡公委屈巴巴言道。
他,是一位鍛骨境後期強者,也是王朝所冊封官員。
至於他一個王朝之人為何要對一位宗門長老以禮相待,甚至主動讓出主位之席。
這一切還是要歸咎於此時大乾內亂,無暇兼顧南詹。
在王朝無法派兵遣將的情況下,他唯一能寄托的,便是這些中立的宗門勢力。
畢竟,在南詹洲,這些宗門都需要聽東林劍宗號令。
郡公是個體麵人,但也是個明白人。
若是東臨劍宗不肯定幫忙,那他這一郡之地早晚要被水族侵吞。
到時候還當個屁郡公?
所以,這主事之人的位置不給東臨劍宗又能給誰?
且,這些覆滅的宗門,可有不少是屬於它東臨劍宗的子宗!
他,不可能不管
……
祝離子聽了郡公所訴說的客套話後,也是連忙安慰一番。
再怎麼,人家也是王朝官員,該給的麵子還是要給的。
“郡公莫慌!此番入侵的水族本尊早已打聽清楚。”
“這廣寧郡海岸線所臨,是那水族七十三府中的末席三府之中,鱷龜一府。”
“此府中,最強者便是那元神境中期大妖‘刑吾’。”
“不過此妖此時應當已經退居幕後,所以執之事之人應該是刑吾之孫,刑道。”
……
“這刑道與我相熟,甚至有過一段友好交情。”
……
祝離子述說道。
而聽到這話,那郡公臉色則是微微一變。
有交情?那,這次該不會沒戲了吧?
郡公內心忐忑,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而祝離子見此,也是連忙安慰。
……
“郡公莫方。”
“那刑道曾與書信,它們此番登岸不過是想尋一縣城之地,作為王妃產卵之地。”
“僅借廣寧郡半數之地三十年。”
“三十年後,他們自會退出廣寧…”
祝離子言道。
聽到這裡,郡公臉更黑了。
什麼借不借的,你借東西一上來就用搶的?
上來先給你一巴掌,然後問你借不借?
可是這祝離子都說到這裡了,他敢不答應嗎?
人家隻要一句話,就可以讓此地所有宗門紛紛退出…
難不成,他還一個人上去乾不成?
郡公隻能強顏歡笑。
“既,既然如此…”
“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