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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救其一,冬日行軍,糧草運輸不易,後勤難以保障;不救其二,北海已被百萬黃巾所圍,生死由未可知,若去救,城已經破了,怎麼辦?”郭圖平靜看向在場的其他人,用著詢問的語氣說道。
在這種情況下,在場的眾人自然將目光彙聚到了郭圖的身上。
看著在場眾人將目光彙聚到了自己的身上,郭圖倍感榮幸,內心當中直接歡呼了起來,這才是他想要的。
乘勝追擊,郭圖繼續的說道,“不救其三,公孫瓚已在幽州邊境嚴陣以待,且有劉虞在其後麵輸送糧草,可為大敵,值此緊要關頭,怎可分兵以前去救人?不救其四,黃巾士兵數以百萬計,得需要多少人去救,我等大軍都屯軍於冀幽邊境,去哪裡抽調部隊?”
“荒唐,以主公之才,冀州之兵,輕而易舉就能將公孫瓚,拒於冀州之外,此無外患也。”逢紀直接站出來反駁,語言嚴厲的說道,“冀州和青州本就連在一起,道路能有多遠?更何況,圍困北海郡平壽城的,不過就是黃巾而已,一群早已失去了膽魄的烏合之眾,值得你如此提心吊膽嗎?”
“元圖,那冬日所行之糧草如何解決?你又怎知平壽城有沒有破?”郭圖直接盯著逢紀,看著這個直接反駁自己的人,語言沒有一點客氣,對自己沒有一絲的尊重,隻能強行忍下心中的怒火,直接進行反問。
“大軍從北向南出發,路上所行,冬天早已過去,何來大雪封路?”逢紀毫不在意郭圖的眼神。
區區眼神就想嚇住他逢紀,這不是開玩笑嗎?
在場的眾人,哪個沒有家庭背景?大家的身世都差不多,還能拚家族了不成?
本質上還得靠自己,而他逢紀,對自己的能力相當有信心。
就算沒有了家庭,沒有了背景,他依舊自信自己不弱於人。
“軍隊從哪裡去抽?”郭圖直接詢問軍隊,討伐數量如此眾多的黃巾,所需要的人數必然不在少數。
若人數過少,在裡麵估計都掀不起水花。
若人數過多,又在哪裡去抽呢?
“黃巾本就烏合之眾,命一上將,統領一個精銳軍團,帶上新兵,五萬大軍,就足以平定了。”逢紀滿意的笑道,“隻要能撕開對麵的防線,黃巾不足為懼,至於所需要的士兵,將其中的一半換成新兵,人數不就足夠了嗎?”
“那你怎麼保證,平壽城還在?到時候士兵的傷亡率高了怎麼辦?”郭圖緩和自己內心當中的心情,自己給自己疏導心理情緒,平靜的說道。
“重要嗎?平壽城在,重要嗎?”逢紀雙眼冰冷,帶著些許的寒厲說道,“主公隻要肯出兵,就足以收獲威望,不管孔北海在不在,都能將青州收於手中,又何必在意這一點呢?”
至於其中的新兵,那就更不重要了,戰爭本來就是這樣,隻會不斷的刷新底線。
郭圖當場感覺自己背後發冷,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逢紀。倘若真這樣做,不知道有多少新兵,將永遠留在那個戰場之上。
內心當中已經明白了逢紀的想法,既有千金買馬骨的作用,恐怕也存在了摟草打兔子的想法。
能用則用,不能用,則順手除之,心實在是夠狠。
郭圖緩緩坐下,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緩和內心當中的平靜。
不再與逢紀在這一個問題上進行爭辯。
逢紀直接環視了四周,用自己的雙眼盯著在場坐著的每一個人,卻發現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和自己再討論一二。
荀湛看著這一幕,不由的搖了搖頭。